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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力去寫除了雜記以外的東西,在我考完前請容忍我的流水帳。)

  方才刷牙,手轉到某個角度就轉不過去了,肩膀好像嵌了什麼一般。
  今天早上,六點多偷閒想去睡一會兒,睡沒十分鐘就抽筋抽醒了。室友全在睡覺,我無聲叫喊著,抱著腳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深深感受到清醒的滋味是如此地振奮人心。

  我稍微熬了兩天夜,今早德文考試尚且記憶尤新,剛剛才考完的微乙則早就不復記憶。我實在想不起我怎麼考完它的。當然,這兩科都沒考得多好,更具體地說,我甚至不能肯定哪個還要更差一些。(德文不背詞性的結果就是準備受死)

  今天涼,因為睡眠不足所以我感到更冷。飄雨,落葉,灰色的天空和大聲笑鬧的人群,今天的事我記得起來的不多,真的不多,剛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呆了一會兒,因為我忘了我穿什麼衣服,所以我不得不停下來想著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我要在雜記寫什麼──『我走到宿舍,爬上五樓,開鎖,上床,睡覺。』我打算送出這麼一段話,接著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去,但是現在我還在這兒答答答答地打著字。我是該去睡的,因為明早要連上四堂統計,如果睡眠不足必垮;因為明天沒有考試也沒有作業。但是我沒有。

  我沒有去睡,至少現在我不想馬上去睡。



  哪,人有時候會突然領悟到自己多麼可笑。

  每個人都知道鴕鳥把頭埋起來,就以為別人和牠一樣看不到。我們是旁觀者,所以我們看著牠笑;但是我偶爾也會發現我是那隻鴕鳥,埋著頭以為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

  說明確點吧。人想睡覺是正常的生理調節作用,但我卻認為我睡覺是因為我想逃避些事。因為睡著了就看不到,聽不到;因為睡著了就不用想,不用忙,管自己就好。因為睡覺天經地義,所以我可以放心地睡,一次可以逃掉好幾個小時不面對一切。

  發現自己在逃避該怎麼辦?當然就是不要逃。

  所以我不睡。至少我不睡得太多。

  昨天其實我是可以去睡的,但我偏是不睡。今天要考的兩科讀到一個段落,放到一邊,拿著下星期的普心繼續看。你說我會把身體熬壞,我說我找不到除了猛操自己身體外更好的方法,以免自己陷入昏睡逃避的陷阱內。

  從理智上來看,熬夜對讀書其實很傷,也不見得成效就比較高。不幸的是現在的我並不理智,我太過害怕自己沉入放棄與逃避的沮喪之中。

  有些時候人需要一些賭徒性格,我正在賭我能不能找出接近操壞自己身體的臨界點,成功是好事,失敗,要不就是陷入逃避,要不就是在事情結束前身體先垮。我想我得對自己定下一些規則,好比最多不睡超過四個小時,或是類似的東西。如果我無法掌控自己的狀況,身體一定會壞得比我以為的要快。

  啊,賭一把吧。記得哪首歌這麼說的:看那雨滴多麼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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