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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泡了一杯咖啡──因為習慣所以照著以往泡濃咖啡的量來加──但是喝了兩口忍不住整杯倒掉。我實在喝不下去,對咖啡已經反胃到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的地步了。我從來就不喜歡咖啡,雖然我若這樣和身邊人說(包括家人)大概會讓人很驚訝,因為我動不動一天就是五六杯咖啡在灌──唔,沒錯,這一定得用灌字才能形容。

  搞不好有人記得我說咖啡對我沒效,不管喝多少咖啡我都不會無法入眠。但是那是指睡覺,咖啡還是可以在我不該睡時拿來提神用的。我沒什麼東西可以提神,可是我「不該睡」的時間愈來愈多,這就是為什麼我的咖啡量居高不下。

  從前我是不喝咖啡的。我堅持不喝,因為母親說咖啡會流失鈣質,而我國中時還想長高,高中時想顧身體;就算再想睡,我說不喝就是不喝。母親為我的高三買了一罐乾燥咖啡,但一整年我只在某次段考前喝過一次,那次的使用量是現在泡一次咖啡的十分之一左右──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上學期說我會把身體搞壞了吧,因為咖啡是我自己在泡,到底用了多少量、泡得多濃,我自己最清楚。

  看看現在,多有趣。一個人一旦開始殘害自己的身體,似乎什麼禁忌都沒了。

  但是我仍然沒有上癮,母親大人就是咖啡上癮者(她自己說的),她身子弱(被忙碌搞壞的),再像年輕時一樣灌咖啡對她身體很傷,所以數年前她開始戒。你說我怎麼知道我沒有上癮?至少當我可以正常睡時,我死都不想再碰咖啡。為什麼沒上癮,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的精神狀態很好調(在我有睡時),咖啡對我,實在不需要。


  而菸呢?我的父親是個菸槍,他說過要戒,但是戒了幾個月公司狀況不佳時,他又開始抽了。雖然我得說,照他原本的菸量,那段時間他竟真能說戒就戒,我實在很敬佩(你說他會不會私下偷抽?除非他兩天不回家,否則他就算洗過兩次澡我也聞得出來)。說是說現在開始抽了,但是抽的也是最淡的白大衛。我以前不懂,現在試過菸、查過資料後懂了。焦油和尼古丁是1和0.1,如果不克制,父親現在會是一天三四包淡菸,但是他沒有。光是這點就夠讓我佩服他了。

  事實上我很早就不管父親抽菸,我只管他別在家人聞得到的地方抽菸。會碎嘴的時間是國小,國中以後想法漸漸改變,到高中,也不過一兩個月會順口說聲:少抽點對身體好。只要他應聲「知道」,我就很高興了。我想我是懂了別人的選擇不要管太多,我是懂了有些選擇是權宜下的無奈,而這些事情,良心的提醒與關心已經足夠。

  我的手邊有六包菸。四包不同牌子的涼煙,Vogue、Esse、Salem、Mild Seven;也有兩種不同牌子的淡煙,白當和白尊爵。會有那麼多涼菸只是為了比較──最不涼的是Esse,Vogue大概最涼,但是菸的味道都被強烈薄荷蓋過,Salem和Mild Seven都不是細菸,抽起來滿足多了──但無論如何現在應該不會再買了。我現在想要的是Sunday's Fantasy假日狂想(據說很香很順的濃菸,我得說它的名字對我也有加分效果),再沒有,Black Devil黑惡魔、Spring Water春泉或許我也會試試,但這些在超商買不到。或許下個星期有空去煙攤看看。不把有興趣的菸試過,我實在不甘心。

  把這批解決我大概就暫時不會抽了,反正那時也回到家裡,抽菸麻煩得多(雖然現在也沒簡單到哪兒去,為了消掉可怕的菸味,我總是從頭到腳包括衣服全部洗個一兩次、只差沒拿刷子刷手才勉強過去)(←這是因為我找不到可以拿來刷手的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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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很老實的說,我或許是很容易對事物上癮的人,這點我不否認(雖然暫時想不到什麼例子),唯一的抗衡點是我也很容易對事物厭膩。所以,很有可能哪天我沒了咖啡就不行,沒菸在手就活不下去。當然我實在很難想像這一天到來,但是這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得在此聲明一番。

  沒試過的東西,我從來不對自己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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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星期,在兩個星期內我要把生理時鐘調回來。身體快要不管我的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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