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lf story

找到舊時記錄那個夢的文章了，那篇雜記還附帶了去綠島做的另一個夢，不過既然那時因為暈車藥而忘光了，現在當然也不可能想起來。至於下面記的這個夢，仔細一看還頂像恐怖片中的場景，不過我以前很少看恐怖片，所以這些場景打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這是個數學老師變成大魔頭的夢（或是說大魔頭穿著數學老師的人皮），不過為了避免誤會，我得說我雖然不喜歡這個老師，但我不會怕他。我不喜歡他是一些人格與習慣上的問題。我也不會怕數學，只是我一直很懶得算題目罷了。這個老師其實是個好人，教得很紮實也很容易懂。



　　唔，那年去綠島第一天的記憶完全被暈車藥抹滅了，一直到隔天早上都昏昏沉沉的。看到那篇寫到暈車藥，我才記起了原來我不能碰它，因為會一整天神智不清（這個詞似乎用得有點嚴重）。如果要下藥，我的體質似乎下暈車藥就夠了，連記憶也可以一併抹去。Orz



　　雖然搞不好現在暈車藥已經對我起不了作用了，不過這種事還是記著比較好。奇怪，從小身為藥罐子（←家人公認，雖然這好像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怎麼著會獨獨對暈車藥沒輒？



※以下刪修節錄自2003/08/06（三）雜記（好久的事了）



<br /> <br /> 　　她經過數學老師的辦公室門外，撞見了魔頭扯開外頭那層熟識的、微笑著的人皮。她不可置信瞪大了眼躲在門縫後，看著那不知名巨大物體帶著黏液掙扎出扭曲的人皮。她退後，顫抖的雙唇發了狠抑制住就要衝口而出的哭叫，拖著腳步退到牆邊，在靠上牆的一剎那彷彿觸電般拔腿就跑。<br /> <br /> 　　『嘰唰－－喳喳嘰嘰嘰嘰－－』<br /> <br /> 　　驚惶地瞪大著眼，感覺不出臉上流下一片的冰涼是什麼，只知道要跑，跑。這該死的時候偏偏整個走廊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她拐了一個又一個彎，見到的只有慘白蒙著霧色灰藍的走廊。她聽到自己的腳步太無力、喘息太大聲、哽在喉頭的心跳更是一次次撞擊，似乎在無止境的走廊因著回音而有加乘效果。<br /> <br /> （記憶斷層）<br /> <br /> 　　「起立，敬禮。」『老師好…』「坐下。」<br /> 　　這是數學課。學生們隨著此起彼落的桌椅摩擦聲坐下後，少女瑟縮的眼神見到台上意料外的面孔，放鬆，卻出現了疑惑。『怎麼是一年級時的老師…？』<br /> 　　彷彿在回答少女的話一般，台上嬌小的女老師微笑地開口了：「今天因為D老師有事請假，所以由我來代D老師的數學課…」<br /> 　　接下來的話都已經聽不到，少女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虛弱的微笑。<br /> <br /> 　　下課時間，走到了就在教室旁邊廁所外的洗手台，她沒來由的覺得自己正被疲倦吞噬。勉強抬起眼皮，瞥見了隔壁教室外走廊上方掛著的東西，一陣冰冷撲來，不只腳步，連尖叫都被凝結－－十幾二十具的屍體，乾枯的頭部垂掛在天花板上，臉孔微斜向下，瞪著她的眼孔，有些空無一物，有些僅剩一條肌肉連結圓滾滾向外吊的眼珠。一陣風吹過，乾枯的屍體晃啊晃相撞，皮屑掉了下來，甚至連手臂也因這一撞而斷裂。有如秋天枯葉的聲音在一個個屍體上哀號，她蒼白著臉退了幾步，廁所門口稀疏來往著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某個人關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還好吧？」<br /> 　　她勉強的搖了搖頭，做出一抹笑，視線完全沒有移開過，因此也不知道和她說話的是誰。那人沒問到答案也就不問，像個機器人一樣對一切視若無賭，走到洗手台前開水、洗手、關水，再像個機器人一樣離開。<br /> <br /> 　　沒人看到。<br /> 　　她困難的移開視線，看見的是隔壁兩班死寂、毫無活人氣息的模樣。粗大藤蔓攀上隔壁班級的牆壁。風吹過，她打了個寒顫，頭上又傳來了撞擊的窸窣聲。她不敢轉身背對那樣的死寂，只能害怕地盯著那片殘破就這樣倒退著走，克制著顫抖的雙腿摸索回笑鬧著的班上。<br /> <br /> （記憶斷層）<br /> <br /> 　　這裡是哪裡？<br />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br /> <br /> 　　她看著無數屍體推疊在寬敞的教師用洗手間，白色磁磚給紅黑的血塊染上髒污，相對於右邊一排廁所門，左邊的洗手台裡滿是腥臭的暗紅色液體與堆疊著的肢體－－蒼蠅飛舞。底部的牆給打開了一個大洞，暗黑的空間偶爾閃爍紅色光芒，與令人毛骨悚然的遙遠的悶笑。她轉身就逃，恐懼忽地淹沒了她，毫無目的，毫無方向。<br /> <br /> （記憶斷層）<br /> <br /> 　　「你…你不覺得，學校最近怪怪的嗎？」少女在上課時間找左邊的同學說著悄悄話，眼睛卻不住瞥到已蔓延到這間教室的藤蔓，和窗外詭異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天色。<br /> 　　那是原本只蓋住隔壁教室的粗大藤蔓。<br /> 　　「嗯？怪怪的？」同學一笑，「不會吧？還好啦！」隨即轉過頭，和前方同學打鬧。<br /> 　　天空暗得像夜晚，少女開始覺得，教室內的白色日光燈太顯眼。<br /> <br /> （記憶斷層）<br /> <br /> 　　不…不…不……<br /> 　　走得太深入了…<br /> <br /> 　　她摸索著出口，臉上爬滿了恐懼，連淚都不敢留出來。牙關顫抖，兩手伸直著好像瞎了般在這黑暗中只有紅色的殘敗空間。血臭味蔓延，她卻早已聞不到。蹣跚的腳步停住，背後即將到來的東西使她知道已逃不掉。她選擇沙發邊的一個傾倒的舊汽油筒鑽入，拼命的鑽，害怕露出任何一截她存在著的證據，凌亂的髮絲混著汗水淚水血水散成一片，絕望的想將自己藏不進的、穿著顯眼白布鞋的雙腳截斷。<br /> <br /> 　　魔頭踏著腳步進入，黑色披風拖著地，她看得見他血痕滿布的嘴邊的微笑…圓睜的雙眼盛滿即將崩潰的恐懼…<br /> <br /> 　　啃噬著什麼東西的影子隨著噴灑的血跡散上了牆面。<br /> <br /> （記憶斷層）<br /> （以下的已經太不清楚，省略(?)）<br /> （我早就說沒有結尾了…）<br /> <br />



--（以上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