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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四點多,因為熬夜熬太久,累了,一直出現幻聽現象,總是分神,看書沒有效率,所以我就去睡了。那些奇怪的低沉女子說話聲一直到我半睡半醒間仍然繞在我頭部附近,但是現在我忘了她們說過什麼了,只記得那些對話的內容很特別,聲音也很特別。唔,不像人的聲音,像是機器或是外星人。

  於是我沉入夢境。我沉入夢境,我甚至不叫它為睡眠,因為到六點多我醒來時,感覺好像一下子去看了五部片子那樣,腦中塞滿了東西(我可以說我是在被追殺的心情下醒來的嗎?)。我想我或許作了不只五個夢,當然沒一個是好夢,動不動就是見血或見死人、追殺跳樓被陷害,不過大多的夢都很短,只有最後那個夢,實在很長,所以就記那個夢就好(老實說其他的我也忘了)。


  這是一個新的夢,原本覺得很無厘頭,但是為了它的結尾我還是來寫了。

  我在一個住宅區中(啊,真難得,竟然我是主角),那是個類似國外一般看來頂高級的住宅區,房子很大很漂亮,外頭還有草坪,唯一奇怪的是那房子雖然比我印象中高級,草坪卻比我印象中小得多,三棟房子間也靠得很近,這種安排方式反而像在台灣。

  我從第一棟房子裡逃出來──我忘了我做過什麼或看到什麼,搞不好我看到了一具屍體,更合常理的解釋是我殺了一個人。我逃出來,發現一群警察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我只得逃。

  第一棟房子不是我的房子,這個街區上的三棟都不是我的。我不屬於這裡,但我還知道我可以求救(咦,難道我是被誤會的嗎)。我溜到第二棟房子,裡面空空如也──容我岔題一下,它令我感到悲哀。牆壁白淨,像是新粉刷過一般,但是卻矇上一層灰黯孤寂的顏色。

  沒有人的房子不能幫我,我很快潛到第三棟房子。從後院的沙門裡,我看到一個金髮中年女子正和她圓圓胖胖黑黑的男孩看電視(打到這裡我很無奈地發現,那女的長得實在很像JK羅琳)。由於警察大概很快會跳過第二棟空屋,查到這裡來,所以我透過紗門輕聲叫著那個家庭主婦。

  我求她把我們(是的,我們,因為那時多了一個人)藏起來,我從沒這麼焦急過,但她顯然感到很為難。直到警察前來敲門(破門而入)她終於答應時,我立刻就躲進紗門旁的窗簾內,另一個人則像是沒有體重一般窩在上層窗簾裡。

  另一個人是誰?另一個人是我妹,名義上的我妹,因為她長得跟我妹完全不一樣。她蒼白、瘦弱、孅小、聰明而靈敏。我在夢中用稱呼我妹的方式稱呼她,但是每一次都覺得有種違和感,總覺得我用錯名字了。直到現在我才注意到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妹。

  中間躲警察的過程太長了,有接受盤問,有躲人,但基本上都在這棟房子範圍內進行。這些過程太繁瑣,雖然作夢那時每一次都讓我心臟病差點發作,還是容我在這裡跳過。讓我們直接跳到追逐戰──一家人,父親(和他兒子一個樣)、母親、姐姐、妹妹、弟弟,我和我妹幾個人坐上車子就衝出去了,警察在後頭追。

  你說這麼多人坐在車子裡不會很擠嗎?不會,因為時不時會有人消失,有人合併成一個人。好比弟弟就常消失,妹妹和姐姐就常常合成一個人。大腦也是要節省空間的,一下操控那麼多NPC大概會忙不過來。

  總而言之,我們破關斬將,歷經峽谷、落石、大水和直升機追逐(我知道很搞笑,不過要形容得更恰當,請想像獵人在賤阱塔中破關72小時那段。我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兩段的精神多麼符合)最後,我們到了另一棟木製房子──這棟房子絕對不是給人住的。至少不是給正常人住的。它陷入地下極深極深,我們從門口進去,得經歷很深的樓梯(偶爾有昏黃燈光的樓梯間)才能到最下面。那家人的妹妹(或姐姐,或兩人合併)在最前面,我在她後面,努力往下跑──不,往下跳,因為樓梯實在太多,沒時間一階階走了。

  我們花了很多時間「跳樓梯」,跳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那麼緊急,我或許會害怕這個深色木造的極深樓梯間。這裡每層樓梯階數都不一樣,昏暗而沒有出口(或者說我們剛從唯一的出口進來)。我後面應該有人,但是我聽不到,我只聽到前面的妹妹跳步與偶爾說話的聲音。還有水滴聲,連夢中都在下雨。

  最後我們終於進到了房子的部份。這裡是個全木造、矮扁的房子,裡頭有壁爐燒著熊熊的火(我想我可以假設這是因為我太冷了,今早我其實是被冷醒的),寬大矮小、塞滿了東西卻沒什麼佈置可言。有張很大的雙人床,鋪著俗麗的深桃紅色被縟,我之所以會記得這張床,是因為那妹妹走到床上坐下來,斜倚著,蒼白的臉顯得特別突兀,細小的眼睛瞟著我和我身邊的物品。

  是因為她的任性和瘦小讓我覺得她是妹妹,但是那種狡獪味兒讓我懷疑她可能也是姐姐。

  她瞟著我說:『吶,我想殺了那些少年與孩子們。你知道,比我們小的那些人。』

  我的妹妹呢?這時我感到一陣寒顫,這個人要殺我妹,但她什麼都還不知道,隨時會出現在這裡。我得警告她才行。

  那妹妹繼續說著,她好像拿我當成她的交心好友或是什麼不會反對她的人。我感覺得出來她想說,她一直想說,而這個可能只是她一時興起的念頭。她帶著興味說:『你知道,就是比我們小的那些人,那些孩子與少年。我全部都想殺,每一個。我要他們全部死了,我要殺了他們。』

  她站起來走著,不知為何換我半躺到那張床上(我能說那張床很舒服嗎)。我斜躺在床上看著她,她用奇異的語調一邊走,一邊說:『我不會被發現的,那些警察全是蠢蛋,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身上。』

  這時我突然瞄到我妹從某個房間怯怯探頭,她的目光跟我對上了,我知道她聽到了,所以我不用警告她了。那妹妹背對著她繼續說:『不過我要把他們全部找出來......有人躲在這裡,我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這裡,那些少年全部都該死,我要把他找出來殺了......』

  她看著我的方式像是吸血鬼急著尋求血腥味的強烈渴望。我聽得出也看得出她的急切,但是她要殺的是我妹呀,我該怎麼辦?

  嗯?我妹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她應該在我後面不是嗎?為什麼反而已經在這裡了?
  其他人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他們不是應該緊跟在我後面嗎?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卻連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
  水滴聲是什麼?這裡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雨?

  那妹妹轉頭,我還來不及反應,她的目光就對上了我妹那張蒼白的小臉。我以為她就要撲上去了,但是沒有。兩個人平和地說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我妹偏過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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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說,直到此時此刻、打字打到最後,我才領悟到「我」才是她們的獵物嗎?(倒)
  如果我可以再延伸一點──當初第一棟房子裡的屍體一定是那妹妹殺的。

  奇怪,作個夢那麼認真幹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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