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腦袋頂空的,所以來寫心得。奇怪的是,大部份人都是有什麼想法,才會寫心得(不管是書、電影、漫畫還是什麼作品),可是我有時候卻是腦袋裡什麼都沒有,空成一團,所以才寫心得。而且最糟糕的是愈寫愈空,寫到後來腦袋裡空得像剛剛失憶一樣。
總之今天輪到超‧殺人事件,這本以諷刺搞笑作家/推理作家為目的的小說。
事情是這樣的──讓我記一些雜事,不然腦袋太空沒辦法做事──前幾天早上和路那姐出門,和別人開了一場名為會議的閒聊。對方請我們喝丹提,這大概是我期末考後第一次喝咖啡(有種既熟悉又可怕的感覺),心中一陣模糊的喀啦聲,好像閒逛的日子過去了一般(明明前一輪打工排班才剛排完)。開完會,我們吃了遲來的兩點多午餐,接著路上買了一頂七九元安全帽就騎到誠品信義店看書去了。
逛了一圈後,拿了前陣子似乎大家都在看的《超‧殺人事件》。我曾想過買這本書,因為我對嘲諷的文字一直都很感興趣(對不起,可是我真喜歡看人毒舌),只不過一方面不是所有人的評價都很好,另一方面東野圭吾的書沒一本是我喜歡到想買下來的,我不想在這本書上冒險(還有我錢花得夠多了),所以它就被我屏除在書單之外。既然這天都逛到書店看書了,那麼就順便拿它起來看。
然而今天我其實不想談這本書。喔,它有幾篇很有趣,像是超長篇殺人事件、超理科殺人事件(這兩篇我都忍不住笑出來了),甚至最後的超讀書機器殺人事件還可以給人省思(當然用這個詞有些誇張,這得看你從什麼角度來看它)。不過我真正好奇的,其實是作者本身寫這些諷刺文字的心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身邊喜歡諷刺題材的小說/文章突然變多了。不是那麼明目張膽地說(這些暫且撇到一邊去),而是你從他的文字就可以嗅到那股辛辣味。諷刺媒體,諷刺社會,諷刺扭曲的現代世界。
不總是有人在批評這些嗎?大概是這樣,所以拿來丟到文章裡,掩飾一下,就可以寫出一篇有趣又看似深沉的東西。諷刺其他事物的人總是立於不敗之地,因為一開始他就先站到山上去,俯視一切,從鼻中哼出一聲冷笑,大筆一揮,讓那些標靶蓋上滑稽的小丑色彩。他拉動線(反正是他的創作,你知道,造物要讓什麼顯得可笑,它們就得可笑),讓那些木偶可笑地隨著音樂扭動,取悅所有觀眾。
這聽來很好玩,因為能嘲笑其他人事物本來就很好玩。不過當這種作者變多時,就開始讓人厭煩──這還是其次,重點在於那些作者的功力,有時還不夠玩弄這種嘲諷文字。於是讀者(我)看起文章來,總覺得文字再怎麼刺人也笑不出來。或許是寫得太直接(老祖宗說含蓄也是一種美),或許是罵得太過頭(光顧著攻擊是會暴露自己缺點的),總之就是有種味道掌握不住。諷刺是種藝術──在我心中──不是遊戲,特別當你把它公諸於世,而不是只寫在自己的地盤玩玩就好時。能力不足、文筆生嫩的諷刺,像是女孩穿了性感的衣服卻又要遮東遮西一樣蹩腳。(對不起,這麼說有點太過了,不過我找不到更適合的詞。)
我不知道,說不定這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一篇諷刺文章/小說讓我稱好了。但是「不覺得好」不代表它糟糕,而我上面說的,就是真的──容許我這麼說──糟糕的諷刺小說。我不會指名道姓地批評(搞不好只是我太挑,而其他人看得很高興;隨便傷人名聲不太好),但是有一句話仍然適用: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親愛的作者們,你們可以寫很多東西,去累積,去磨練,等到那支筆利得令人心寒時再玩這把戲。我願意在那時好好捧書欣賞一番,但不是現在。太過稚嫩的筆法不適合拿來挖苦其他人事物,你們不會被反咬,但是讀者們也不全是天真小孩,他們看得出來。總有些世故的、看多了的、聰明的、犀利的讀者──還有像我只是挑剔的讀者──他們看得出來。
這只陷你們於不利之地。這種作者應該聰明到懂得隱身幕後指揮一切,然而不夠熟練的功力,會讓讀者審視的目光反而集中在作者身上。那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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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疑似快當了,剛剛我的舊注音ㄅ半變成ㄅㄅ了,所以先到此為止。
弟從圖書館借了一些書回來,大半都是我沒看過的。所以我就很沒良心地從他那又轉借過來看了。
- Jul 29 Sat 2006 22:14
從超‧殺人事件離題(所謂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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