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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每次我聽到L跟我談論這些事情(或說訴苦)我就忍不住想寫雜記。

  今天又是同樣的狀況。我聽到的都是已經聽過的事情,L談的仍是同一個人,這裡就叫他G吧(因為匿名所以男女不具)。我承認我多少感到不耐煩,但我知道聽L說話能帶給他(同樣男女不具)多少發洩,與多少訴苦的管道。

  我訝異於一個人可以變得這麼多,訝異於一個人可以如此幼稚,訝異於一個人可以掩著耳朵以為沒聽到就沒關係、摀住眼睛以為沒看到的事情會自動變好,訝異於一個曾經如此一肩扛起一切的人可以變得如此軟弱而不堪一擊。我更訝異於如此清楚明白的一切,那個人竟然能放棄到看不見這些行為終將招致的毀滅性後果。

  我正好在看《當尼采哭泣》這本書(晚點會寫心得吧,我想),我現在體會到書中醫生在一開始治療尼采所遇到的苦處:很多事情我都是從L處得知的,我想幫G忙,我想告訴他些什麼,但是我知道的很多都是我不該知道的,更不用說直接說是L告訴我的了。

  這樣G會發飆,但不是對我發飆,而是對L。我知道很多,但我不能說。

  很多事情不是看不見就不存在,也不是不看它就會消失。那些,喔,嫉妒、自私,以仇報恩,背後說閒話,疑神疑鬼作賊心虛,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還有天曉得什麼勾心鬥角的東西。我厭煩於這些,醜陋,的事物。我厭煩於這些事物環繞在我熟識的人們身上。我厭煩於需要一邊笑著一邊冷冷看著眼前這個人作戲,我厭煩於虛與委蛇地交際,厭煩於我無法當面指著你的臉說你這個混蛋給我滾。

  我不想看到背叛。知道從小信任的人私底下在朋友背後搞什麼鬼讓我煩躁,因為我什麼都不能做。我不能說,因為我不能提到是誰告訴我的。我不是個孩子但也還不是大人,那些權力金錢我不懂,但那些尖酸刻薄的話我聽得懂。

  一個人為了保住自己微薄的利益能把話說得這麼酸,這種丟臉的舉動在我看來很幼稚,但是我甚至無法表達輕蔑。因為G的放手不管讓我不能冒險,有些人再怎麼可笑也不能失去。



  我知道很多事,但我不能說不能談。我看不到因為太多人把事情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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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的時候他就不敢這麼做。」L說。
  「為什麼?」我這樣問,但我大概猜到答案了。
  「因為他怕你。」

  這是第二次我從他人口中聽到別人怕我。第一次是我爸,他這樣說:『我看到你XX時的導師啊,我們一起吃飯(略略略)...他說他那個時候很怕你。』『耶?為什麼?』『不知道啊!』他笑著這麼說。

  我本來以為這是個笑話,但是現在我又聽到了別人這樣說──算了,以後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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