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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打工,我一手拿著書一手隨便吹了頭髮,沒耐性地待它半乾不濕時就停手了。
今兒個很熱,回房間後我開了窗,猶豫了一會兒又開了電扇。
電扇迅速啟動,在深夜裡攪出一陣刺耳至極的噪音,我一陣忙亂中又把它給關了。
外頭傳來母親一邊嗑瓜子,一邊拉大嗓音傳來的微小呼聲:『什麼事?』
『沒事。』我大聲回答。手上拿著的書往旁邊一放,坐倒在椅子中,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我真想什麼事都不管了,都不管。
對不起。我像在逃避一般。或許我真是在逃避,所以我才會累。
我累呀倦呢膩了像是在泥坑裡打著滾下沉的生物,污泥淹到了鼻下卻懶得花力氣起身離開,那黏稠的滯膩的腐敗的無聲世界,雙眼無神地往上望,在這兒沉下去吧溺死了吧,或許就會輕鬆了、什麼都不用管了吧。
我一邊嘲笑別人一邊大笑著自己,下一秒卻覺得一切都像場玩笑。
瞧,多麼可笑,多麼可笑。我半夢半醒地笑著自己。這是一個怎樣可笑的人呵!
--(以上和以下不相關)
如果有一個和我很像的人,我想我會怕他。因為一切都會被他看透。我玩的小把戲和心裡想的東西總藏不起來,因為我本來就會不停反芻自己思考著什麼東西,所以,唔,碰上這種人還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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