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推理迷都看不到這一篇,阿門。(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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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去參加推理年會(其實重點是等人狼城頒獎),所以宿舍蟑螂事件先擺一邊,應景來談推理小說。

  唔,其實我早就想這樣說了:推理小說有什麼了不起?

  說真的,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推理小說會興起一陣這麼大的出版風潮。同樣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投入推理小說閱讀的讀者群中。就老實說吧,我總覺得那些正統的推理小說實在是那麼地無聊,無聊到我無法想像會有一大群人隨著出版圖書起舞、投入推理界。

  喔,讓我來想想推理小說的定義是什麼。我們不要想太遠,奇幻小說的定義總是很廣很大,所以推理小說我們就從字面上來看好了。推理,應該就是利用現有或已知的事實來推斷出合理的解答或結果──請不要挑我用字不嚴謹,想看認真的定義請去查字典──所以推理小說應該是某種以解謎為主的小說:有謎題、不合理的事物,有一段故事主幹與追尋,還要有一段結尾能合理解釋一切。

  所以,注意到了嗎?這是某種解謎為主的故事。而「純解謎」對大部份想看小說的人來說總是枯燥無味的,除非你再添入某些懸疑、刺激、驚悚場景,或是換個方向,加入一點人情、社會、角色深度描寫;不管怎麼說,你就是得加一些「不推理」的東西,來讓「推理小說」比較吸引人一點、故事性重一點。

  是的,加一點「不推理」的東西。
  至少我總是喜歡推理小說中「不推理」的部份。

  那種謎底帶來的驚愕,那種扭曲的人性,那種微妙的情感,那種悲劇與人際互動。要舉例,可以舉很多,但是十有八九都和「推理」本身沒有關係,只不過是這種元素滲進了推理小說,如此而已。

  所以到底推理小說有什麼好紅的?說實在話,我不太能理解。每次看到一個人站出來說:「喔,最近我迷上推理小說了/我變成推理迷了!」時,我總想問他一句:「你到底喜歡推理小說的什麼?」當這種人愈來愈多,我也愈來愈想問這句話。推理小說到底有什麼好迷人的?如果它絕大多數迷人的元素都和推理本身無關的話?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能站出來說他是推理迷(我知道每個人喜好不同,但是這群人潮一下也湧出得太快了,真正讓我不能理解的是這個),唔,至少我自己就從來沒這麼說過。
  我甚至從來沒說「我喜歡推理小說」。真的沒有,如果有人有興趣去查的話。

  推理小說紅了,範圍變得愈來愈大了,多元性可以說是我參加推研社後對推理小說極深的印象。裡頭有不少品質不錯的小說,我很喜歡,但並不是因為那是推理小說,我同時也喜歡別的小說。我會刻意去找推理小說來看,那是因為社團;就像我上學年也會因為奇幻社而刻意去找奇幻小說。類型小說出多了,總有作者希望能另闢蹊徑,走出不同的路。了無新意的東西會被淘汰,足夠品質的作品則被留下。也因此類型小說總是愈出愈多,範圍愈來愈廣,難道喜歡類型小說的人真的都喜歡那個類型裡所有方向的小說嗎?

  就看推理小說吧,有人不喜歡冷硬派,有人不喜歡社會派,有人什麼都不喜歡,只喜歡犯罪小說,有人看到毆美作品就頭痛。那麼誰又真能說自己是推理迷?今天我看了東野圭吾,熱血大發,打算一頭栽下去,而這個人正好是有名的推理小說作家。於是我就發了一篇文,公告大眾我成了推理迷、我愛推理小說──這樣嗎?

  推理小說裡,有些作品是我不喜歡的,有些作品是我熱愛的,大部份作品,則都是看了便算的。奇科幻小說也是,武俠小說也是,言情小說......爭議太大這裡不討論,甚至文學小說我偶爾也想摸一點邊;既然所有類型小說於我皆如是,我怎麼能說自己是推理迷呢?

  這批新的推理小說迷真的是推理小說迷嗎?他們看到了推理小說的哪個部份?我不知道,反正個人愛好不同;但老實說我真的很好奇。我所看到的推理小說迷人之處,很多都是別的類型小說也會使用的,並不是推理小說的專業或特別之處。莫非推理文類有什麼閃著金光的寶地總是被我忽略?否則看了這麼久的推理小說,為什麼我無法理解一下子有這麼多推理迷出現?為什麼我會覺得訝異?我只是覺得即便我不「熱愛」它,我應該也能理解它迷人之處才對,至少我能理解言情小說,能理解網路小說。可是推理小說,老實說,我真的想不出它的特別之處。

  因為我一下子遇到許多人說他變成推理迷,所以我實在忍不住質疑了。難道只是趕風潮嗎?

  好吧,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出版社一下子出得多了,一下子廣告打得大了,而讀者總會不知不覺被廣告推著走...吧。不過,唉,我就是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能看了幾本自己喜歡的小說後(而且剛好是推理),就願意投身到推理迷門下作弟子(其實要說奇幻,也是一樣,恐怕還更嚴重。只是奇幻我看得少,所以這裡只敢偷偷說推理)(話又說回來,和社員相比,我推理也沒真的看得很多...)。

  要真是如此,那麼我在看第一本森博嗣時,我大概就會變成森博嗣迷;我看第一本土屋隆夫時,我也會變成土屋隆夫迷;我看八百萬種死法時,我就會變成卜洛克迷;我看無盡的夜時,則會變成克莉絲蒂迷;而且我國小就會是世界文學名著注音版迷,國中變成言情迷、奇幻迷、科幻迷、推理迷和武俠迷(國中看得太雜了,而且那年代對小說饑渴得像什麼一樣),高中變成中國古典小說迷、宋詞迷,而且又轉回推理迷──

  ──唔,這麼想還真令人毛骨悚然。算了,當我沒說好了。(默)

  我神智不清,如果上面冒犯到誰請見諒,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因為打到這裡我已經忘了開頭寫了些什麼了(其實開頭是一個星期前寫的|||b)。還有,我是推研社的(這樣說還滿丟推研社的臉的......(逃)),所以我當然並不討厭推理小說,我只是想談這些「新推理迷」而已,如果有路過的推理迷請別生氣。(現在說這個好像太晚了Orz)

  至於非推理迷,相信不會被我牽著鼻子走,請別在意這番胡言亂語......(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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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友們正在規劃未來的宿舍,我感到淡淡的哀傷。(「北縣市不能抽喔」的通勤灰暗未來)
二)明天會趕報告趕到死吧。(週六要小組討論,我要選出八千元科技類圖書,進度零)
三)腰酸背痛,疑似昨天柔道寢技拉到腰。(寢技簡單解釋:和對手在地上扭成一團,看誰壓倒誰)
四)舊雜記被人發現了,瞬間把站上難以見人的東西砍光。
五)我得了Acute Before-Exam Neglect-Studying Syndrome(急性考前不唸書症候群)

  考完試,趕完週一的報告,我要看小說看到死,阻止我的人就拉著他陪葬,誰都不准阻止我。
  (↑我只是想說這句奇怪的宣言而已。)

  怎麼可以任一個小說癮如此重的人發病呢,你說是吧。(←其實才剛看完《盲目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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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期中考會亂說話的......我不會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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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考完試開始,我就過著墮落的生活直到現在。我沒看明天要考的統計,我早早洗澡早早就去睡,我早早爬起來看小說,到五點多再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又鑽回床上。因為睡得正常了些,今天一直到現在都處於想睡狀態(那個,熬夜的不正常亢奮被消去了呀)。今天再過一次這種生活,明天我就不用考試了。看書吧。


  這幾天發現網誌裡有許多寫到一半就忘了/寫不完/寫不下去的雜記,好比之前去推理年會回來寫的,到現在還擱在那兒。我往前翻到了二月這篇(雖然二月已經很久了,但搞不好連去年的也有),剛好我想記一下昨天柔道課的小事情,所以就拿出來補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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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按摩,由於母親大人工作老是超時,身體又瘦弱,所以常常腰酸背痛。也因此,從國小起我就會偶爾幫母親按摩。我總是需要使出全力,才能按到母親大人覺得舒服,久而久之,我按摩的手勁也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基本上如果拿這種力道去按別人,大概都是哇哇大叫或是立刻閃開。
  為什麼母親大人這麼瘦、瘦得只有骨頭的身體,反而需要很強的力道,我一直不能理解。

  就像我也不能理解按摩怎麼會舒服一樣。

  板中合唱團有一個奇怪的傳統,在上台前,或是練了一整天、要來個解散前最後一次合聲之前,偶爾老師或團長會要大家轉個身,幫旁邊的人按摩,過一會兒再轉到另外一邊,幫另一邊的人按摩,藉以消除疲憊或緊張。那時,大家總會連成一串像搭火車一般。

  因為我怕癢,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連成一排的隊伍到了我後面總會斷掉。我會再三地、認真地強調不用幫我按摩。因為按摩根本不能讓我放鬆,我只會為了抵抗把對方手打掉的衝動而繃得更緊。從小就是這樣,我想國中我會那麼暴力,大概有一部份是因為同學間總愛偷襲怕癢的人,而我顯然是個很有趣的目標吧。(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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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早上柔道課(體育),我的搭檔在聽老師講解時坐在我斜後方。大概是因為今天講勒技,需要手繞過頸子拉衣襟,所以她比劃之餘,一邊看動作,一邊很順手地就往我肩上按摩了起來。我以反射動作箝住她的手告訴她我怕癢。

  這沒什麼,但是直到實際演練時問題就大了。今早教的是背後勒技的一種,取者(攻擊方)會在受者(被攻擊方)的後面以拉扯衣襟的方式,迅速壓迫受者頸動脈,使之投降或昏迷。對熟手,十秒以內就能讓人昏過去。老師為了以防萬一,還特別說了受者如果真的被勒到了,要以手拍地兩下以上令取者鬆手。

  嗯,以上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搭擋根本無法對我施技,因為她根本不能碰到我的頸子。Orz
  所以你便見到遍地是纏成一團的搭檔們,摻雜著拍地聲和嗆咳聲,只有我這邊是笑聲。(汗)

  最後老師解決這個問題了,他拉著我的搭擋的手示範如何使力,下一秒就換我拍地板了。原來我的搭檔太溫柔了,這種狀況應該下手狠一點、快一點;但是因為第一次做動作,手連怎麼擺都還不清楚,那樣在脖子上晃啊晃的,想叫我忍耐都很難。(再說,我覺得我特別怕有東西放在我的脖子上。)

  唔,說到這,其實我也是會忍耐的。國小國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盡可能不要在別人碰到我時有反應──我說了小孩子特別喜歡鬧怕癢的人,就像小孩子也很喜歡推不會游泳的人下水;同樣道理,對一個不會被嚇到的人,在背後偷偷嚇他是完全沒有成就感的。所以我只抱著一種想法:只要不被發現我怕癢,就不會有人來鬧我了。

  不過好像還是破功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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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掉了。爆掉了爆掉了爆掉了,20分的題目我完全忘記看(或者說我看過但忘了,因為老師其實沒教到那裡),看到題目時,那種從頭部而下的麻痺感可真是刺激。
  交卷時瞄了一眼別人的考卷,又是一桶冷水淋下來。我只寫了兩行的第一題,旁人密密麻麻寫了一串,頓時我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題目,但是也來不及了。這個,也是20分。

  我以為收背包準備離開時,我的手會發抖,但是我沒有。
  事實上,這科仍然可能是我期中考最好的一科,不同的只是,我預期我可以拿九十幾分的(甚至九十五分以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現在想到可能只有七十幾分,只因為我完全忘了最後一章後面還有幾頁在說兩種無線網路架構的比較──老師沒講到那邊,所以我翻過後也完全忘了最後幾頁的存在,但是它考出來了,考出來了......(抱頭)
  雖然剛剛翻了課本,證明1/2的機率讓我選對了邊,但是20分的比較題目只寫兩行重點(我僅存的記憶只剩下這個),要拿到十分也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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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我睡著了。我四點半累了想躺一會兒,定了五點半的手機鬧鐘,但是我睜開眼時已經是陽光燦爛的七點半了。我咳嗽著,揉了揉耳鳴得嚴重的耳朵,默默地翻身下床。我的頭髮還是濕的(我快四點才洗了澡,因為只想小睡一下所以沒有吹頭),臉看起來死白(基本上我剛睡起來都是這樣),口中留著過多的藥味(大概是咖啡灌太多,這個星期都是這樣)。唯一比這幾天好的,就是我沒有一起床便冷得瑟縮在一旁。

  所以我早上打工請了假,把時間空出來補被我睡掉的三個小時。

  一邊看著書,一邊卻忍不住想到昨晚午夜接到的母親的電話。是和爺爺有關的事。

  唔,我說了不再提,下面請自己跳過──

  就當作記錄吧,或是馬後炮也行。吶,一個老人如果病到根本不想活了,你怎麼能奢望他好起來?爺爺的狀況急速惡化,但是他的神智依然清醒。他幾乎不能動,卻能感受到每一分痛苦;兩三個小時抽一次痰,變成一個多小時就要抽一次痰,抽痰從抽出血絲,到抽出一片鮮血。他沒辦法說話,他顫抖著手用我熟悉的字跡寫下「死」,他比劃著要人給他一把剪刀自己了斷。

  怎麼樣的痛苦、怎麼樣的屈辱感,能讓倔強如此的硬漢、堅強如此的軍人流淚?

  我的身體累了,累得讓我早已變得脆弱,我脆弱得會為了小事鼻酸,即使我可以大笑面對;但是我總覺得我懂。我覺得我懂,似乎又只有我懂。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也沒有人來告訴我。

  有時我覺得我不能表現出無助,因為太多人希望我堅強,希望我能告訴他們該怎麼辦,希望我能不動如山地聽他們吐苦水。我一直都可以做到,或至少可以看起來像做到,即使很多時候我根本什麼也不懂。但這次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當然,我可以什麼都不管,只不過那畢竟是我爺爺,只不過總有人想問我該怎麼辦,只不過總是有人會告訴我他的近況,只不過我是爺爺最疼又最引以為傲的孫女。

  只不過如此而已。當然,你瞧,我可以什麼都不管。

  人類愚蠢的感情看不清現實,盲目的樂觀葬送了理智。而我坐在這裡,聽人說他們下的決定,聽人說他們下的無可挽回的決定。事成定局,所以我不說。於是我又聽到決定的錯誤與它的後果。

  我坐在這裡,閉著嘴,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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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會對我的身體不高興,因為我沒辦法叫它開機便開機、關機便關機。
  大家都知道電腦就可以這樣做。我可以保證我的筆電在沒電前能運作自如,從第一刻到最後一刻始終如一,而不會在快沒電時頻頻當機耍脾氣,但是我不行,我是人。

  我是人,所以我在累時會忍不住逃避,會在疲倦時想發脾氣。我是人所以我會挫折沮喪,會無法永遠保持在同樣的效率。

  喏,所有人都知道生物不能和機器比。我也知道,但是對不起,很不幸地我是人,所以知道是一回事,腦袋怎麼想是另一回事──我總要為這件無可奈何的事情抱怨一下,好像這樣就責備過了自己,可以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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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咳嗽,頭痛,鼻塞,耳鳴,我告訴自己要睜開眼睛。
  不能睡是因為睡了便起不來,也是因為今天考試根本沒有看完。不睡還因為我睡了就作累死人的夢,因為我會突然窒息或呼吸急促而嗆醒。每次室友喚醒了我我總對著室友傻笑,因為我不知道現在何年何月什麼時刻,因為我需要時間把最近的事情一件件拉回腦中。

  我偶爾累,但並不真的想睡。
  我以為我醒著,卻沒法真正清醒,因為我總在某些時刻突然發覺自己醒來。

  正是這種時候我嘆生物不是機械,也是這種時候體認吸毒對某些人為何形成誘惑。文字遊戲我不玩了,我只想說,當你需要清醒的頭腦,卻發現它總是不聽使喚時,你真會想挪些未來把現在填滿(想想,搞不好我正這麼做)。我說過我並不真的想睡,唔,那是真的,若我真的不停打瞌睡,那麼熬夜看書除了浪費時間、敗壞生命以外其實根本沒有意義──這點我還懂,即使我思考遲緩也還懂。問題就在我並不真的想睡,覺得累和猛打瞌睡是不一樣的。

  我醒著時總是很清醒,唯一的難題是我無法控制我的精神何時會突然渙散。可能就在下一秒,但即使在下一秒,我也不會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感覺不到。

  我昨天上課時一邊看著老師,一邊又突然發覺自己眼睛原來是閉著的。你說:這種狀況常有,還不就是打瞌睡?但是當我打瞌睡時至少我知道我想睡,現在我根本不知道,因為前一秒我的精神仍然很好。那像是什麼?像是某些流水斷斷續續地出──如果它愈流愈少愈細,你會知道它隨時可能斷流,但是它不是,它看來好好的,只不過它毫無預警,時不時就會自動斷掉。

  昨天,同學看到我連忙叫我的名字,揮著電腦網路與通訊的教科書說道:「等等,我要問你問題!」
  我乾笑著:「這個,我根本還沒開始看。」這是昨天的事兒,而這科明天期中考。
  同學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說了些什麼話,我不記得了。是的,我還沒開始看。光憑它是中文書、平時會預習,我就可以拿翹,還輪不到它。不過幸而同學要問的東西我本來就會,所以也就和她解釋了。
  這科明天要考,今天我才要開始翻書呢。

  喔,可惜我不是機器,可惜人不能加了油充了電,便能效率始終如一。
  吶,或許人是好在有彈性,光憑意志力,沒了油沒了電還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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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替我擔心,因為還要熬好幾天。我可是規劃得好好的,不會才剛開始就把身體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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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要再憋一天,明天我就不用爆了,可是我還是來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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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綽號只收有意義的東西,名字或筆名形成的暱稱先不論。
  同樣也只收我有印象的,搞不好只出現一次,搞不好原本這樣叫我的人都忘記了的綽號。

幼稚園:爸爸(幼稚園女生玩扮家家酒時,沒有一個想當爸爸,所以我就變成每次的爸爸...)
國小:點唱機(我一直到很大很大才習慣不要動不動就唱歌,包括洗澡時。)
國中:Super;男人(......我說了國中我是暴力女嘛......(逃))
高中:俠女/女俠(高中我可不暴力,據說這是因為髮型和走路方式而出現的綽號,其實我也不懂Orz)
大學:發卡機器;女王(發卡機器情有可原;女王這個詞,我也一樣不懂是怎麼來的。Orz)
網路:伏特加(除了這個之外,其他都是無意義的連詞和語氣詞構成的暱稱...)


  其實我國中真的很暴力,現在想想都不好意思。(←?)
  攻擊武器為任何一本在手邊的書(也因此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知之為知之,幸好那個年代是不用精裝書的。),攻擊對象是,咳,任何一個叫我綽號的人。
  這個壞習慣到高中就改過來了,高中我可是乖得很,乖到剛升上高一時有好長一段時間,除了禮貌性微笑外,我不會笑。我忘了怎麼笑。

  啊,國中時幾個朋友常混在一起。到國三時,其中一個朋友就拿我們幾個人(五女三男)當主角群,畫了一連串的冒險漫畫。我們畢業時,他差不多快畫完了第二本作業簿。

  現在想到這個,還真懷念那段時光。(茶)(我怎麼覺得我的綽號一點長進也沒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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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和以下不相關)
  唔,是我的錯覺,還是現在很多人突然都很會稱讚人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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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簡單說吧。

  每次我看到兩爬板有人討論自家寵物吃活體的狀況時──好比「我家的龜只把蝦的頭咬掉就縮回去睡覺了怎麼辦」,或是哪隻蛇又吃了什麼老鼠讓主人看得很開心;再想到偶爾有些虐待/濫殺兩爬寵物的新聞被轉過來時引起的眾人憤怒、大指不人道的場景,我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奇怪。

  不是同情那些小雞、蝦子、老鼠、魚,我知道牠們是飼料。只是同樣都是生命,難道只有我覺得這樣兩極化的態度不太合理嗎?

  我沒有要批評的意思,真的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對我而言,一隻飼料魚被巴西龜吃掉,和一隻巴西龜生病死掉,都是兩條命;但前者會招來人類歡欣喜樂地說他家的龜很健康、抓魚動作好敏捷,後者的結果是一篇滿是難過的文章,並引來許多人的推文安慰,甚至集合板友和獸醫系同學,試圖從一場解剖以找出病因。

  都是生命啊。兩種狀況裡,我都可以看到那條線被剪刀剪斷的樣子,我都可以看到那抹光芒被捻熄的畫面。都是死去的生命啊,難道只有我覺得奇怪嗎。


  好吧,我就不要那麼隨便、冷血地談這些東西好了,我們來談感情。
  我和那些板友不同之處,大概是我無法理解面對寵物的憐惜之心吧。死了一隻飼料和死了一隻寵物當然不能並提,就像死了一個人和死了一隻老鼠一樣不能並提。死了一個人會引起軒然大波,會有一堆人調查還可以寫成一本/很多本書,會讓許多人流淚難過哀泣,同聲唾罵殺人兇手;但是死了一隻老鼠呢?即使這是一個孩子最心愛的寵物鼠?

  除去個體對生命體的感情,難道不都是生命嗎?一個樣的、想活下去的生命體?
  所以我只是對寵物沒有感情?

  唔,我不適合當一個會投注感情的人類。但是兩爬類和貓狗等等寵物其實差別很大,你可以很容易和貓狗(至少是狗)培養感情,但是兩爬類──龜、守宮、蛇等等──為何也會引來同樣的感情?在我看來其實都只是人類單方面的投注罷了,為何這些生命和那些生命就會得到完全不同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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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不想談感情,只不過覺得應該會有人從那個角度去思考、提出意見,所以我就拉出來談了一點。但是我不是想談這個,我只是很單純地想談人類同樣面對這兩種生命時截然不同的態度。

  嗯,我是不是開始言不及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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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四點多,因為熬夜熬太久,累了,一直出現幻聽現象,總是分神,看書沒有效率,所以我就去睡了。那些奇怪的低沉女子說話聲一直到我半睡半醒間仍然繞在我頭部附近,但是現在我忘了她們說過什麼了,只記得那些對話的內容很特別,聲音也很特別。唔,不像人的聲音,像是機器或是外星人。

  於是我沉入夢境。我沉入夢境,我甚至不叫它為睡眠,因為到六點多我醒來時,感覺好像一下子去看了五部片子那樣,腦中塞滿了東西(我可以說我是在被追殺的心情下醒來的嗎?)。我想我或許作了不只五個夢,當然沒一個是好夢,動不動就是見血或見死人、追殺跳樓被陷害,不過大多的夢都很短,只有最後那個夢,實在很長,所以就記那個夢就好(老實說其他的我也忘了)。


  這是一個新的夢,原本覺得很無厘頭,但是為了它的結尾我還是來寫了。

  我在一個住宅區中(啊,真難得,竟然我是主角),那是個類似國外一般看來頂高級的住宅區,房子很大很漂亮,外頭還有草坪,唯一奇怪的是那房子雖然比我印象中高級,草坪卻比我印象中小得多,三棟房子間也靠得很近,這種安排方式反而像在台灣。

  我從第一棟房子裡逃出來──我忘了我做過什麼或看到什麼,搞不好我看到了一具屍體,更合常理的解釋是我殺了一個人。我逃出來,發現一群警察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我只得逃。

  第一棟房子不是我的房子,這個街區上的三棟都不是我的。我不屬於這裡,但我還知道我可以求救(咦,難道我是被誤會的嗎)。我溜到第二棟房子,裡面空空如也──容我岔題一下,它令我感到悲哀。牆壁白淨,像是新粉刷過一般,但是卻矇上一層灰黯孤寂的顏色。

  沒有人的房子不能幫我,我很快潛到第三棟房子。從後院的沙門裡,我看到一個金髮中年女子正和她圓圓胖胖黑黑的男孩看電視(打到這裡我很無奈地發現,那女的長得實在很像JK羅琳)。由於警察大概很快會跳過第二棟空屋,查到這裡來,所以我透過紗門輕聲叫著那個家庭主婦。

  我求她把我們(是的,我們,因為那時多了一個人)藏起來,我從沒這麼焦急過,但她顯然感到很為難。直到警察前來敲門(破門而入)她終於答應時,我立刻就躲進紗門旁的窗簾內,另一個人則像是沒有體重一般窩在上層窗簾裡。

  另一個人是誰?另一個人是我妹,名義上的我妹,因為她長得跟我妹完全不一樣。她蒼白、瘦弱、孅小、聰明而靈敏。我在夢中用稱呼我妹的方式稱呼她,但是每一次都覺得有種違和感,總覺得我用錯名字了。直到現在我才注意到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妹。

  中間躲警察的過程太長了,有接受盤問,有躲人,但基本上都在這棟房子範圍內進行。這些過程太繁瑣,雖然作夢那時每一次都讓我心臟病差點發作,還是容我在這裡跳過。讓我們直接跳到追逐戰──一家人,父親(和他兒子一個樣)、母親、姐姐、妹妹、弟弟,我和我妹幾個人坐上車子就衝出去了,警察在後頭追。

  你說這麼多人坐在車子裡不會很擠嗎?不會,因為時不時會有人消失,有人合併成一個人。好比弟弟就常消失,妹妹和姐姐就常常合成一個人。大腦也是要節省空間的,一下操控那麼多NPC大概會忙不過來。

  總而言之,我們破關斬將,歷經峽谷、落石、大水和直升機追逐(我知道很搞笑,不過要形容得更恰當,請想像獵人在賤阱塔中破關72小時那段。我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兩段的精神多麼符合)最後,我們到了另一棟木製房子──這棟房子絕對不是給人住的。至少不是給正常人住的。它陷入地下極深極深,我們從門口進去,得經歷很深的樓梯(偶爾有昏黃燈光的樓梯間)才能到最下面。那家人的妹妹(或姐姐,或兩人合併)在最前面,我在她後面,努力往下跑──不,往下跳,因為樓梯實在太多,沒時間一階階走了。

  我們花了很多時間「跳樓梯」,跳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那麼緊急,我或許會害怕這個深色木造的極深樓梯間。這裡每層樓梯階數都不一樣,昏暗而沒有出口(或者說我們剛從唯一的出口進來)。我後面應該有人,但是我聽不到,我只聽到前面的妹妹跳步與偶爾說話的聲音。還有水滴聲,連夢中都在下雨。

  最後我們終於進到了房子的部份。這裡是個全木造、矮扁的房子,裡頭有壁爐燒著熊熊的火(我想我可以假設這是因為我太冷了,今早我其實是被冷醒的),寬大矮小、塞滿了東西卻沒什麼佈置可言。有張很大的雙人床,鋪著俗麗的深桃紅色被縟,我之所以會記得這張床,是因為那妹妹走到床上坐下來,斜倚著,蒼白的臉顯得特別突兀,細小的眼睛瞟著我和我身邊的物品。

  是因為她的任性和瘦小讓我覺得她是妹妹,但是那種狡獪味兒讓我懷疑她可能也是姐姐。

  她瞟著我說:『吶,我想殺了那些少年與孩子們。你知道,比我們小的那些人。』

  我的妹妹呢?這時我感到一陣寒顫,這個人要殺我妹,但她什麼都還不知道,隨時會出現在這裡。我得警告她才行。

  那妹妹繼續說著,她好像拿我當成她的交心好友或是什麼不會反對她的人。我感覺得出來她想說,她一直想說,而這個可能只是她一時興起的念頭。她帶著興味說:『你知道,就是比我們小的那些人,那些孩子與少年。我全部都想殺,每一個。我要他們全部死了,我要殺了他們。』

  她站起來走著,不知為何換我半躺到那張床上(我能說那張床很舒服嗎)。我斜躺在床上看著她,她用奇異的語調一邊走,一邊說:『我不會被發現的,那些警察全是蠢蛋,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身上。』

  這時我突然瞄到我妹從某個房間怯怯探頭,她的目光跟我對上了,我知道她聽到了,所以我不用警告她了。那妹妹背對著她繼續說:『不過我要把他們全部找出來......有人躲在這裡,我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這裡,那些少年全部都該死,我要把他找出來殺了......』

  她看著我的方式像是吸血鬼急著尋求血腥味的強烈渴望。我聽得出也看得出她的急切,但是她要殺的是我妹呀,我該怎麼辦?

  嗯?我妹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她應該在我後面不是嗎?為什麼反而已經在這裡了?
  其他人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他們不是應該緊跟在我後面嗎?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卻連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
  水滴聲是什麼?這裡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雨?

  那妹妹轉頭,我還來不及反應,她的目光就對上了我妹那張蒼白的小臉。我以為她就要撲上去了,但是沒有。兩個人平和地說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我妹偏過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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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說,直到此時此刻、打字打到最後,我才領悟到「我」才是她們的獵物嗎?(倒)
  如果我可以再延伸一點──當初第一棟房子裡的屍體一定是那妹妹殺的。

  奇怪,作個夢那麼認真幹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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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此類議題請自行跳過)

  其實我想說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下標題,再說Blog不方便之處就是它太過公開──我不會對於談論這些東西(衛生綿/綿條)感到不自在,可是Blog就像是個發散性媒介一樣,主動提出這些,感覺多少還是有點奇怪。

  大概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儘可能不談論什麼性別議題或兩性平等這種東西吧。(除了之前一篇對某演說的抱怨之外,我應該沒在這埋怨過這件事才對)

  那麼為什麼現在又要提了呢?因為我發現很多人的觀念實在讓我覺得不得不導正一下,最可怕的是男性女性都一樣。當然,女性的身體理論上女性最清楚,所以大部份女性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某些男性來說卻從未聽聞過,甚至令男性感到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有些東西,唔,女孩子發現男孩子會不瞭解到那種程度,應該也感到很驚訝......下面會舉例子,大家就知道了。

  所以,這篇會談一些我聽來的實際笑話(?),還有一些女性生理期的狀況。
  對這些東西感冒的人請自行跳過,我想應該有人不喜歡看到這種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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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目前我聽過自覺最扯的事情來說,竟然有男性認為女孩子的月經像電視廣告上一樣是「藍色的水」──當場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訝異(好吧,後來看下面一堆人跟著驚訝地說「我也不知道,原來是流紅色的血嗎?」我還是笑了)。

  是血啊,是血啊,除了血之外時不時還有剝落組織流出來啊。所以有時我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大部份人認為女孩子會怕血。每個月都得處理一次,而且有些人量大得像血崩一樣(明明就是個瘦弱的女孩子,卻被逼得得去買給孕婦用的衛生綿(很少人看過吧,請想像小型尿布),這種失血法她怎麼能活過去我真是好奇),其實仔細想想,這樣怎麼還會有那麼多女孩子怕血呢?

  除了覺得月經是藍色的水之外,我也聽說過有人認為女性月經一個月只會來一天,一天完就結束了──啊,真是這樣的話很多女孩子會很感動吧(嘆)。當然,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樣,但是大多都得默默放血流個好幾天才能過去。

  另外一種位於極端的想法是認為女孩子生理期一次就是半個月、十五天。咳,那麼女性理論上薪資應該要比較高一點才是,衛生綿是很花錢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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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前面說完了(應該說它們本來是笑話,但是被我一說就不像笑話了)。
  應該滿多人都知道女孩子在生理期身體會很不舒服,好比傳說中的生理痛、不能吃冰的等等。通常說到這裡,接下來就會有人感嘆男孩子要多體諒女孩子,點點點、點點點。

  雖然我不太能體會,但是我也是會體諒的。(茶)

  生理痛是怎麼回事呢?說明白點就是痛,痛到極點甚至得去打針吃藥。
  這和身體好不好完全沒關係,就像有些人就是長得高,有些人就是長不高一樣;我曾遇過女同學平日是個運動健將,但是生理期一到整個人就虛脫成一隻病貓。下課就昏睡,甚至有時實在受不了得請假回家休息,根本坐不住──當然這是比較極端的例子,但是就我所聽聞,大部份女孩子生理期總是多少會不舒服的。

  麻煩之處在於,除非是在女校或是女性工作環境,不然你很難大聲說「我月經來了,所以今天我不舒服」。你生病了可以大聲說、發燒也可以大聲說、熬夜沒睡即使只是為了玩遊戲還是可以大聲說,但是女孩子大聲說她月經來了總是令人側目。所以她即使很不舒服,也沒辦法直接表達出來。

  喔,前面我說錯了,麻煩不只在於不能表達出來,麻煩在於一個月都得重新經歷一次。

  前面我說我不太能體會,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生理痛。(汗)
  女性生理期通常得忌口,不吃冰的、不吃涼的,還得把自己包得暖暖的──讓身體暖和點通常能緩合經期不舒服的狀況,雖然只是輕微緩和,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但是我只有把身體熬得太虛時才會想多穿點(因為我想睡。人想睡時總是怕冷);我從不忌口,事實上我反而愛在生理期吃冰,一方面是因為我叛逆,認為胃和子宮離那麼遠根本就沒差;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吃冰。

  以前我的生理期和平常的日子根本就沒有差別,我不會貧血,不會不舒服,不會想睡也不會痛;一直到上了大學,才開始有些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呢?當我身體狀況比平常差時(好吧,說具體點,我又猛熬夜時),生理期一到我就會有發燒時的輕微症狀出現:我會想睡,我沒辦法坐(發燒時我會腰酸背痛),我發熱。但是也僅只於此,而且通常最多只有兩天。大部份時候生理期對我毫無影響。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能體諒每個月都得虛脫好幾天的女孩,卻無法體會那種可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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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說這麼多了,那麼這邊就補充以前的雜記好了。我之所以會在柔道社差點暈倒,除了我連續熬好幾天夜、那天沒吃午晚餐又連上十個小時的課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我才去捐了血、生理期就跟著來。連續大失血的結果,我幾乎覺得我成了人乾。(倒)

  再補充另一篇雜記,真正的沒錢不是沒錢買東西吃,而是生理期到了卻發現衛生綿剛好用完,身上好死不死正好沒錢。(這個對女孩子來說,才是沒錢的極致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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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本來是想說衛生綿條的,但是這篇太長了,以後再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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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力去寫除了雜記以外的東西,在我考完前請容忍我的流水帳。)

  方才刷牙,手轉到某個角度就轉不過去了,肩膀好像嵌了什麼一般。
  今天早上,六點多偷閒想去睡一會兒,睡沒十分鐘就抽筋抽醒了。室友全在睡覺,我無聲叫喊著,抱著腳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深深感受到清醒的滋味是如此地振奮人心。

  我稍微熬了兩天夜,今早德文考試尚且記憶尤新,剛剛才考完的微乙則早就不復記憶。我實在想不起我怎麼考完它的。當然,這兩科都沒考得多好,更具體地說,我甚至不能肯定哪個還要更差一些。(德文不背詞性的結果就是準備受死)

  今天涼,因為睡眠不足所以我感到更冷。飄雨,落葉,灰色的天空和大聲笑鬧的人群,今天的事我記得起來的不多,真的不多,剛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呆了一會兒,因為我忘了我穿什麼衣服,所以我不得不停下來想著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我要在雜記寫什麼──『我走到宿舍,爬上五樓,開鎖,上床,睡覺。』我打算送出這麼一段話,接著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去,但是現在我還在這兒答答答答地打著字。我是該去睡的,因為明早要連上四堂統計,如果睡眠不足必垮;因為明天沒有考試也沒有作業。但是我沒有。

  我沒有去睡,至少現在我不想馬上去睡。



  哪,人有時候會突然領悟到自己多麼可笑。

  每個人都知道鴕鳥把頭埋起來,就以為別人和牠一樣看不到。我們是旁觀者,所以我們看著牠笑;但是我偶爾也會發現我是那隻鴕鳥,埋著頭以為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

  說明確點吧。人想睡覺是正常的生理調節作用,但我卻認為我睡覺是因為我想逃避些事。因為睡著了就看不到,聽不到;因為睡著了就不用想,不用忙,管自己就好。因為睡覺天經地義,所以我可以放心地睡,一次可以逃掉好幾個小時不面對一切。

  發現自己在逃避該怎麼辦?當然就是不要逃。

  所以我不睡。至少我不睡得太多。

  昨天其實我是可以去睡的,但我偏是不睡。今天要考的兩科讀到一個段落,放到一邊,拿著下星期的普心繼續看。你說我會把身體熬壞,我說我找不到除了猛操自己身體外更好的方法,以免自己陷入昏睡逃避的陷阱內。

  從理智上來看,熬夜對讀書其實很傷,也不見得成效就比較高。不幸的是現在的我並不理智,我太過害怕自己沉入放棄與逃避的沮喪之中。

  有些時候人需要一些賭徒性格,我正在賭我能不能找出接近操壞自己身體的臨界點,成功是好事,失敗,要不就是陷入逃避,要不就是在事情結束前身體先垮。我想我得對自己定下一些規則,好比最多不睡超過四個小時,或是類似的東西。如果我無法掌控自己的狀況,身體一定會壞得比我以為的要快。

  啊,賭一把吧。記得哪首歌這麼說的:看那雨滴多麼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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