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盛大的煙火。既然要幹,就要幹得轟轟烈烈。』
唔,我喜歡這句話,所以它掛在我MSN上很久了(一方面是找不到句子把它給換下來),這是舞城王太郎《煙、土或食物》裡頭的句子,不過忘了在哪裡出現了。
這本書很有趣,節奏快,屬於看完會嘆一口氣說過癮的那種書。翻翻過去剛看完時所記下的,我寫了它是個充滿神經病與動不動就幹架的世界。看推理像在看極北作品,看兄弟鬩牆像在看武打片,兄弟們拿打架為樂,場面大概與史密斯夫婦互相幹架拆房子是差不多的感覺。總之是相當有趣的一家人。(別拿它當推理小說看,也別拿它當對身心有益的勵志小說看,這小說只是讓人看痛快的罷了。)
總之我喜歡那句話,就像我現在是個大學生一樣千真萬確。
一直有人問我,如果會把自己搞得那麼累,又何必呢?參加社團,何必呢?喔是啊,推研從大一起就把我弄得很累,柔道從大二下起接著把剩餘體力搾乾,雙修(現在是輔系)搞得我課表很滿,打工再把零碎時間通通打包帶走。
你說我何必呢?好像我也並不是無時無刻都很樂在其中嘛?
有一天和小官聊天,不知怎麼地似乎扯到了社團。小官說,我這樣大概很累吧?我答,對呀,反正我是大學生嘛,正熱血啊。
正熱血啊,這時間當然要利用,因為過了就沒了嘛。
如果我真的要輕鬆,我就不跑社團、不輔系、大學四年就混四年,反正我一樣畢得了業(成績或許還會比現在好);可是這樣我就錯過這段可以好好玩的時間了。
大學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可是有這個身份,光是學校的社團,你就能順利地玩很多其他人不容易接觸到的東西;大學生沒什麼了不起的才能,可是在這個年紀,你偏能砸很多熱血在十年後你根本懶得動手指的事物上。看看,跑推研能幹嘛?練柔道能幹嘛?甚至我輔心理能幹嘛(我又不考研究所)?可是我玩得快樂嘛。它們沒用(至少不保證對我未來有用),我比誰都清楚。等到明年後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長大了,畢了業,或許這些東西我就再也玩不起了──沒時間、沒機會、沒精力,還有沒熱血。(沒熱血這一項可是必殺,有熱血的話,前面幾乎每一關總是有辦法破)
十年後或許我對此不屑一顧,但是我會記得這時我玩得快樂。現在不玩,十年後我也沒什麼好不屑一顧的了。碰不到的檸檬甜得很,得不到的東西才最好,到時我一定要說了:「唉,想當年──」
而我那時就算要玩,也玩不起來了。不管是主觀面還是客觀面,總而言之整個身份都不對。
就像在職場上你說:啊,菜鳥嘛,犯錯是正常的。可是當我不是菜鳥了呢?
這是一樣的嘛。菜鳥要趕快犯錯不然就沒得犯了,大學生要趕快灑熱血不然就沒得灑了。看我好像事情擠得亂七八糟,每次東西一團團湧上來時,似乎有流沙開始在腳下緩緩流動。我當然累,當我說我累的時候,就是真的累,可是我也知道只有這個時間──只有這幾年──我可以因為這些雜務累得像遊魂卻又不會放棄(只為得到甜美的果實?算了吧,我還沒那麼天真),只有這段時間我能搞得永遠東跑西轉卻都還尚能應付。也只有這幾年,我能因為這些東西忙,而父母親友可以寬容地一句:大學嘛!來帶過。
因為我還有好奇心,因為我還有壓搾自己的能力;因為我年輕,因為我太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總是要瘋過那麼幾次,好好地大玩一場,而這正是個恰當時機。
瞧瞧那句話,氣勢多麼漂亮而吸引人?
『我喜歡盛大的煙火。既然要幹,就要幹得轟轟烈烈。』
- Dec 10 Sun 2006 22:04
大玩一場
- Dec 09 Sat 2006 22:06
雜記06/12/09
下週三是校內每年上學期都有的新生盃比賽,新生的定義是過去沒打過新生盃的社員/隊員,或是老師體育課柔道中級的同學。以社員來說,大概就是從這學期九月、十月開始練,每週正式社課是兩天,一直到現在的狀況;以柔中的同學來說,大概是學了半年多快一年(柔道初級要一學期,中級則也是從開學到現在)、但是每星期只有一天課的狀況。
我明明去年沒打新生盃的(因為和推研社課衝到,再說那時沒那種欲望想上場),但是今年如果我若報新生盃......第一,社長絕對會把我打回去公開組(舊生組),第二,這樣去欺負新生有點說不過去。囧(新生組不分級,別說熟練度了,光看今年社員一個比一個小,最小的,你說她國小我都相信;光是量級我就能把她們壓死了啊。柔中的同學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總之星期三新生盃我要去比賽,不過是比公開組就是了。公開組只開女子組(男生人數不足),第一場有分兩個量級,到後面才合在一起打,也就是盡量不要讓社員第一場就對上和自己體重相差太大的對手。我的B線有三個人,另外兩個是個頭都比我大又高的雙胞胎;A線則有四人,兩個算比較舊的社員,兩個比較新。
講這個其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老師堅持女生公開組要打循環賽。(攤手)
A,B二線只要是前兩名都能晉級搶金銀銅牌,可是如果是循環賽的話,那表示如果我頭兩場贏了一場,最後就得打五場才比完──A線有四人,所以總共是打六場。想像一下三個點(三個人)中間互相連線成一個三角形,那就是第一階段我要打的;再想像四個點(四個人)中間互相連線成四邊形與一個叉叉,那則是第二階段我要打的。「老師是要我們難看嗎?」某社員聽到循環賽的打法,笑容僵在那兒應道。
其實我是不覺得這樣會很累啦,因為中間至少會有一兩場休息的時間。我累得快,但是恢復得也快,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累了,對手一定也累──不好意思,這就是我的如意算盤。我從不擔心我累,我只在乎對手有沒有和我一樣累。(茶)
前面都是不知不覺的廢話,我只是想說如果這樣,時間就得分配一下。像是今天把資檢書面寫完,明天看資檢小考、管理學訪問出題、心測作業(我懷疑真的做得完),這樣星期二如果能把事情弄完(考試考完),晚上留晚一點討論心測作業,星期三應該就能用睡超過五個小時的狀況去比賽,星期四心測作業也不至於開天窗了。
好個如意算盤,完全屏除我的怠惰心理(像是我想把資檢拖到明天再寫完),還有小考、訪談與心測的困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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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資心老師交代的「羅倫佐的油」,接著不小心又看了「史瑞克2」,睡個午覺,一個下午就不見了,不過還滿愉快的。
- Dec 08 Fri 2006 16:49
雜記06/12/08(身體不舒服的流水帳)
這篇是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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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十一點多就去睡了,早上四點多又很不舒服地醒來。怎麼個不舒服法,我也不知道。好像冷,好像熱,好像酸,好像痛,起床一直掙扎到六點,忍不住又爬回去睡。
我納悶著怎麼這週三練習會讓我肌肉酸痛到如此,擺明週三的練習和平常差不多,甚至因為最近大家自由對練都搶著上場,我總共也不過打了三四場罷了。可是事實就是,早上六點我為了爬上床睡覺,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肋骨前後皮膚痛得我幾乎想掀起衣服看有沒有瘀青,這才趴上了床。
這一睡可不得了,醒來已經七點,老天在上,這是我就算立刻出門打工也會稍微遲到的時間。我還是很累、很不舒服,一度想打工請假,但是因為父親也要出門,就請他送我到學校,讓我再在車上睡一下。最近因為睡得少,再加上父親早上通常沒事,常常是他送我到學校,好讓我可以在車上多睡一覺。要說我偷懶也行,好聽一點的說法是我怕我騎車出門會睡著出車禍。
(父親說:「你知道以前你怎麼也哄不睡、各種方法都用盡時,我怎麼辦嗎?」我說不知道,但是已經猜到。他笑笑地答道:「我把你放到車上開車出去晃,你只要在車上就會睡著了。」)
早上打工遲到了半個小時,但是至少我稍微有了點精神。第三堂課去上兒讀,那種悶沉難受的感覺又襲上來了。我很熱,很悶,很不舒服,但是背後時不時卻是一陣陣寒顫爬過。
所以我想早上不是什麼肌肉酸痛,或許是快感冒了吧,通常這種感冒前兆我只要克制一下,隔天就會退掉,所以我才說我很少感冒──你知道,我幾乎看得到身體在和病毒打仗,這邊一槍那邊一刀,一陣寒顫刺向一團燥熱,身體裡頭扭成一團,可是最後總是沒事。
我很不舒服,所以第一節下課和老師請了假,走到外頭曬太陽。
今天中午的太陽很大,曬得身上稍微暖了些,但是背後還是一陣陣寒意襲上。要是沒有人,我想我會趴在圖書館前石地板上曬太陽。不過基於現實考量,我還是像個乖學生走進圖書館,找到窗邊一個太陽直曬的座位坐下。我在那兒整整曬了快一個小時的太陽,直到我覺得沉悶的空氣讓我幾乎窒息,這才離開。(一離開,整個人馬上冷了起來)
下午考德文,看沒兩行我就去了。我甚至考慮直接請假,不過想想這樣萬一要補考什麼的實在很麻煩,也就算了,折衷一下,決定第一節考試時去,第二節再請假休息。不幸的是寫完考卷我趴在桌上睡一會兒後,覺得似乎有了點精神,所以臨時決定留下來聽第二節課。這是個錯誤的決定,那陣突若其來的精神根本是迴光返照,上課十分鐘後凝滯的的空氣和怎麼坐都難受的椅子實在讓我想奪門而出。
現在坐在系辦打工,渾身躁熱(搞不好我有點發燒?),等著晚上下班後去柔道加練,或許流點汗會好一些。
很難受。就算起來走走、喝冰的水,也只有三五分鐘會舒服一點,接著又沉到悶熱精神渙散的狀態中了。送出這篇我要站到冷氣前去吹風,那或許會舒服一點。
- Dec 07 Thu 2006 09:06
雜記06/12/07(心實大白鼠和心測)
凌晨快四點,跑完心測最新問卷題目的統計值(今天下午要交書面顯示刪題後的最後結果,以及整個刪題的相關內容),整個人徹底驚醒於某個狂跌猛掉的數值前面。原本高高飄於標準值(0.8)之上,完全不讓我擔心的某數值(約0.95),今天早上接在前一位同學刪題完後,我重新跑過,發覺只剩0.7,甚至最低的一組只有0.64。不過前一位同學已經先去睡覺,我只能想辦法找出原因再等他起床...囧
因為必須把原始資料分成數個檔案來跑的關係,我原本以為可能是原始資料輸入有誤(這種事常發生,特別當總共有189(人)*92(題)筆資料全是一到六的數值時),我全部重抓一次,再看過一次log檔的相關訊息,資料很不幸地全部正確(難得有一次資料全部正確竟然讓我失望)。所以原因只剩下刪題本身了:刪掉太多題目(92題→26題),或是留下比較不適合的題目了。
我只負責跑統計,所以最後整理出來的檔案不在我這邊,不能判斷應該把哪些題目抓回來。我只能依原有的結果猜測哪些題目可能可以把該數值救回來,貼在我們心測小組的討論板上,再...等那位同學起床。囧
打工又請假了,為了週四下午的心測課,週四上午的打工請假的時間比去的時間還多。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助教。(幸好同時間有別的工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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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是要說這件事的,我是要說我們心實課(心理實驗法)兩人一組開始養大白鼠了。大白鼠是未來一年我們心實課要拿來做實驗用的,當然都只是重覆過去的經典實驗,不過總之還是要老鼠做實驗。昨天上午我們去認養大白鼠、寫自己的名字,還有聽助教與老師告訴我們應該注意的事項。除了照顧大白鼠最基本的餵食、飲水、換墊料之外,我們還必須和牠們培養感情(你沒看錯),也就是我們得馴服牠(taming)。
所以我們每天都要去跟牠相處十分鐘,抓牠起來抱抱摸摸,讓牠習慣被我們抓起來的感覺。這些大白鼠都是新的,換句話說牠們年齡都還很小(不過看體型你是看不出來的)。和我同組的同學對大白鼠的尾巴很感冒,事實上很多同學好像都很討厭牠們的尾巴,粗粗肉肉的一條,不過我是沒什麼感覺,只要牠不是蟑螂,我什麼都很好。
不過我沒有實驗衣,也不打算為了抱老鼠而買一件實驗衣,所以可能隨便找一件舒服的舊外套就可以了。(這是為了避免老鼠的味道沾到身上)
真有趣,今天心測上完後就直接和同學去抱老鼠好了。XD
已經有別組幫老鼠取名字了,不過我想照我養烏龜的慣例,我們的大白鼠大概永遠叫大白鼠或是老鼠吧。
- Dec 04 Mon 2006 15:16
雜記06/12/04
帶了電腦來學校趕報告,現在上課中,但是我快坐不住了。
資心老師人很好,但是她說要交的作業我從來就搞不懂到底有多少,又到底什麼時候要交。昨天下午臨時得知今天又要多交一份(原本就要交一份了),結果晚上躺了兩個多小時後,從凌晨一點半,就一直趕到今天中午十二點多。
然後我才又收到訊息:那份作業聽說不用交成報告,而是只要簡單手寫交回去就好。
都寫了,就印吧。
當然,這可以說是我上課不專心,但是從來沒有一個老師讓我對她的作業如此不知所措過。老師會隨口說一下:「那大家下週就交一份OOXX好了。」「那麼大家下一份學習週記就做XXOO好了。」老師會順口這樣說一聲,而這完全是她一時興起。甚至我認為,有時她自己也沒有把某份作業要做得多正式想得很清楚。
所謂多正式,是指:到底要做成一份報告呢?簡單打字一兩面就好呢?還是那堂上課完拿張紙,隨手寫寫就交回去呢?
作業什麼時候要交,我也永遠搞不懂(除了一開始寫在課程大綱的幾個大報告)。今天這份作業,我原本認為是上週要交,但是同學告訴我是這週交;結果今天我問助教,助教說:其實是上週要交啦,但老師說這週交也可以。
這個老師很認真,雖然她教課的方向和我著重的方向不同,我還是很欣賞她的認真。唯一一點讓我詬病的就只是她出作業實在是太過隨意,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我可以做好,但不是在現在我修了這些課和參加了這些社團的狀況下。我需要的是老師明確地告訴我,哪一天,要交什麼東西,而且最好不要每次上課都會隨著內容轉換一次。(這樣講或許有點誇張,不過兩次上課變一次這倒滿接近現實狀況的)
光是上次交的第一份個人報告(算第一次正式作業),它的內容前前後後就轉了好幾圈。老師把範圍一直擴大,大家則一直扭曲(會說扭曲是因為這次我很確定我聽得很清楚),最後連助教也誤會了老師的意思,而差點要退回我的報告。幸好老師還沒忘記她說的話,所以這份報告的確在她的範圍內。(事實上,這才應該是老師原本要我們寫的東西,我可是相當確定這點。是因為有同學去問老師可不可以和期末小組作業結合,老師才會愈說愈模糊的。)
唔,其實沒什麼好抱怨的,反正就是多做一點就對了。只是很少有課程即使我沒睡著、有上課,還是搞不懂老師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作業又要什麼時候交。這對現在困在一堆作業中的我,實在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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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練習完回去趕資檢書面和ppt(週二交),明晚回去趕心實學習檔案(週三交),後天晚上練習完回去可以睡五六個小時(如果心測書面沒問題的話),大後天晚上社課回去趕兒讀作業二(週五交,不過我記得這週或下週都可以交,所以搞不好可以睡覺)。
現在持續暈車、頭暈而不能戴眼鏡,還有慣例的拉肚子。不知道我能不能有一個星期不要拉肚子,或是有一個星期好好睡覺。唔。
- Dec 02 Sat 2006 23:14
雜記06/12/02(心測)
心測討論了一下SAS的分工,突然覺得機器比人好相處,寫SAS比和人溝通要輕鬆──不是說簡單,而是心理上比較輕鬆。
我順手又接了看起來最難的一部份,不過手邊有範例教學,應該沒問題。我最大的弱點是統計基礎太差,所以我接的是這學期教的分析方法,因為這樣就不用翻過去的課本了。
SAS真是個好東西。
分工以後就可以做自己的了,最近討論都會莫名火大,這是組員個性不合的問題(精確來說,是某組員處理作業的方式和我不合的問題)。那是個很有效率的人,只是她對效率的定義和我不一樣而已。
不過至少已經分工完了,現在手邊作業就是資檢的書面分析和心測統計分析,都是滿可怕的東西。這學期的作業似乎都是分析,有時真有點無力感,會想寫些像兒讀心得那種比較沒有負擔的東西。那是難得不睡覺還能做得很輕鬆愉快的一份作業,累,但是相較之下還是讓人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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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換身份證耶,今晚才去照新的大頭照,明天就可以拿到了。
- Dec 02 Sat 2006 05:07
兒讀繪本作業2《傻魯比魯傻(SA LU BI LU SA)》
兒讀作業第三本。可能頂多再在這貼個一兩本吧,最喜歡的那本還沒輪到。這本書在作業選的十本書中算是我滿喜歡的一本。色彩強烈,內容處理精簡又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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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魯比魯傻(SA LU BI LU SA)》
作者:鈴木康司 出版:青林國際(2006)
輸入書目資訊時,看到「譯者」項讓我愣了一會兒:這本書需要譯者?
事實上,這整本書沒有任何有意義的文字,有的只是無意義而不停重覆、顛倒的音節罷了。書名《傻魯比魯傻》就是一例。這句話有任何意思嗎?沒有,而這種音節文字就是整本書中充斥著的唯一文字。
我讓這本書極度鮮豔華麗的色調與原始強烈的筆觸給吸引,鈴木康司這本書相當有特色,是在別的作品中看不到的。不,甚至不只是畫面的特色,這本書的主題故事展現、文字的運用(對,雖然沒意義但至少還是文字)都融合成相當完美的一部作品。
書中在談的是兩個國家或說兩個族群──姑且就稱作「傻魯比」和「比魯傻」好了,雖然我實在不知道這兩個詞是不是代表這兩個國家,不過看起來很像。傻魯比和比魯傻中的族人因為一次狩獵剛好追上並殺了同一隻獵物,憤憤不平下,兩人就回自己族中和他們的王報告對方如何如何不對──當然我不知道他們實際上說了什麼,不過鈴木康司所繪出的豐富肢體語言足以讓讀者猜出他們所說的話。接著,兩個王都生氣了,立刻發動軍隊出戰,最後戰場上屍橫遍野,該逃的也逃了,只剩下一隻禿鷹飛了過來,將原本引發戰爭的那隻獵物抓走,回到自己巢中與牠的同類共進大餐。
那些無意義的音節文字將整本書蓋上了一層明快的節奏。兩個族群說話的內容雖然無意義,但是音節卻完全顛倒。讓我舉幾個例子,前一頁傻魯比人說:「魔奇 魔奇」,後一頁比魯傻人就說:「奇魔 奇魔」;傻魯比若說:「祖拿卡 傻魯比 比累 魔奇」,比魯傻則說:「奇魔 累比 比魯傻 卡拿祖」──這句大概是整本書中最長的句子了,正是兩個人回去向自己的王告狀時所說的話。兩方人馬所說的話完全不同,但卻明明一模一樣,這本書就在這些快節奏的無意義短音節文字中迅速走向戰爭,隨即兩方皆消亡,讓禿鷹魚翁得利。
有趣的是如果你重翻這本書,你會發現那隻禿鷹幾乎出現在每一頁中。牠成了這次戰爭始末的見證人。
在開始我說了這本書根本不須要翻譯,但是重新翻它卻讓我發現那些中文字有時別有趣味。像是將SA翻成「傻」,在你已經知道整本書的主題是「戰爭」後,讀起來不知道該說是會心一笑,或是搖頭無奈。
我特別欣賞在最後一片死寂的戰場上,一直默默在旁邊看著的禿鷹飛出來抓走死掉的獵物,口中叫著「傻魯比魯傻!傻魯比魯傻!」的畫面。那種感覺,大概沒有從頭看過這本書的人是無法感受到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們讀者就看著兩邊人馬用「傻魯比」和「比魯傻」在說話,因此到最後整片喧囂退去,禿鷹口中叫著「傻魯比魯傻」再飛過一片屍體的荒野,這本一直都是如此熱鬧歡樂的書突然透出一股荒唐淒涼之感。
鈴木康司那種充滿整個畫面的豐富色彩、原始而有力量的筆調、短音節快節奏的使用,與他對整本書架構的充份掌握,讓這本書對我來說成了一本相當不錯的繪本。他將「戰爭」的主題輕輕涵括在一片熱鬧瘋狂的色彩當中,使許多童書難以避免的教條意味消去,這讓我相當欣賞他的這本作品。
- Dec 01 Fri 2006 15:57
兒讀繪本作業:《Tuesday》《June 29, 1999》
昨天(今天)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在一天之內寫了共一萬字的繪本心得。
事情是這樣的(懶得看閒話請直接往下拉),因為考試和作業的關係,星期三之後我才空出時間做星期五的這份作業。然而週三晚上偏巧要練柔道到十一點多才能回家,回家後忙著輸入問卷資料直到兩點,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一覺到六點。(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聽不到鬧鐘)
也就是說,我只剩昨天(四)一天,來寫完十本繪本的心得。
週四上午打工,下午上課,晚上社課,接著又要十點多才能回到家。我不得不利用打工的時間開始寫心得(幸而昨天上午不會很忙),連便當都買好了,打算中午也不離開,這樣一個早上加中午拚下來,寫了四本心得,最長的寫了超過一個半小時,最短的也差不多快要一個小時。字數算一下,每篇都超過一千字(很不幸,我把寫網誌的習慣帶過去了)。也就是說照這樣算下去,平均一篇一小時,一千字,十篇總共就是一萬字。
身旁工讀生瞥了一眼我的螢幕:「你寫那麼多幹嘛?我當初都隨便趕出來的耶。」
不是字數多就代表認真啊,親愛的同學,要知道我是連故事大綱一起寫下去的。
總之我利用下午上完課到晚上社課前的一個小時,又寫完了一本。週四晚上回家就開始挑戰剩下的五本書,一路寫到四點多,中間還發生了找不到書的事件,結果我還是寫完了(是的,你沒看錯,我在找不到書的狀況下仍然寫了兩千多字。)
雖然我並不喜歡繪本,但是寫了還是寫了,我把比較不那麼濫竽充數的心得稍微刪修、分次貼上來好了(不過因為是心得,所以故事情節也就無所謂爆雷不爆雷了,我是以老師為對象而寫的,而老師幾乎每一本都看過)。其中也有少數是我喜歡的書,但是畢竟是作業,不能完全隨心所欲便是了。
今天貼兩篇,是同個作者David Wiesner 的作品,第一本書有中譯,《瘋狂星期二》,不過我沒拿到(是說這本書文字少到就算寫的是德文也沒關係);第二本我就不清楚了。他是屬於畫風寫實而字少的那種繪本作家。以這次作業來說,我對他的喜好度在十本書中大概是排在中間的。以下主要是寫書中的故事(抱歉,實在拗不出什麼心得),因為自己看看覺得沒什麼內容,所以就把後半節收起來,想看的再點進去看吧。XD
- Nov 29 Wed 2006 12:15
雜記06/11/29(社課、無障礙廁所與其他)
理論上日期應該要標昨天的,因為昨天是我們與北醫推研的交換社課,談暗號密碼。這個應該很無趣的題目竟然讓雨樹講得頗為有趣,不枉我不顧今天期中考還跑去聽課了。雨樹提到他看的書籍,剛剛也順手買了。(不好意思,拿到零用錢就愈買愈順手)(如果今天沒拿到零用錢我就真的得去領錢了,身上只剩下一塊錢。XD)
昨晚談到的一些密碼聽起來實在很有趣,破解方式更是讓人驚嘆怎麼有人想得到,聽到一種編碼法再聽到破解法,那感覺就像是跳到冰涼的游泳池中一樣。聰明的人真多,方法原理真簡單,可是沒聽過就是不知道。
除了昨天因為社長和秘書都不在,一些事情沒橋好,所以我跑了很多趟之外(唔,這算是最近難得一次我想發火,不過不是因為我跑很多趟,真的不是XD),昨天社課真的很有趣,後半節談別的東西時(什麼東西就不說了)社員間也爆了很多八卦不滿兼怨念。連我應該很疲憊想睡的狀態,仍然精神很好的聽完了兩個小時,總之真是很有趣的一次交換社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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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實(心理實驗法)期中考,這個老師就是去年我的心統老師,我不得不說他的出題方式真是讓我喜愛。寫不寫得出來是另一回事嘛,誰說題目出得好我就要寫得好的?就算不及格,好題目還是好題目。
老師很認真地放了一篇研究報告(當然略去了很多文字),要我們找APA格式的錯誤、談它的研究方法和實驗設計、自己另外設定一個操作型定義等等,整份考題根本就讓我緊張不起來,因為出題方式實在太有創意了(至少我這樣覺得)。考試間只想得到:啊,老師我真是太喜歡你了,雖然你常常會把我已經會的東西一直重覆重覆說,但是光看題目我就忍不住喜歡你的課啊。
好了,總之現在是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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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腸胃被自己搞壞的關係,常常拉肚子。這沒什麼,只要別在緊急時刻(如考試前...)就好──雖然上週心測期中考和今天心實期中考前我都不巧地拉肚子,今早還一小時跑三次廁所,不過這都還可以接受,習慣就好。
問題是在因為拉肚子,我才發現無障礙廁所有多麼難找。嗯,為什麼我要找無障礙廁所呢?因為右膝內側不知道怎麼傷到的關係,我無法用右腳蹲下支撐體重(要也是可以,只是很痛,這樣蹲一次廁所要跛好一陣子),所以蹲式廁所對我來說是能不用就不用,或至少要有把手可以讓我扶。
一般上廁所就已經因為我的腳而很不方便了,拉肚子怎麼辦?
根據莫非定律,你會發現每次你要拉肚子的時候就會找不到衛生紙,而我則發現每次我拉肚子的時候就會找不到坐式或是有扶手的廁所。應該感慨我體認到身障者的不方便嗎?我感慨不起來,因為我其實很方便,只有特定時候會讓我心中X字連篇。這樣奔波找廁所的日子已經過了大概一個多月了吧,幸而現在腳似乎好了點,蹲廁所再也不須要呲牙裂嘴痛苦萬分,然後才會感覺到這麼平凡的事情也能讓人如此快樂。(攤手)
我們柔道練習完通常是九點多,但往往很多人會留下來聊天練習問老師,或是自由對練。週一練習後我和一個學長打,把我腳上該有的舊傷都打出來了。囧
今天還是戴好護踝、包好腳趾再練習好了。折到的大姆指讓我週一回家在椅子上廢了很久不想走路,不固定好大概是沒辦法練習了,因為出力就會痛。至於腳踝,根據只要受傷近期就很容易再受傷的原則,我有強烈預感今天又會拗到它。
好個晴天,心情真好,暫且不論手上還卡著的一堆緊急報告的話。反正那是回家才要擔心的事了。
- Nov 27 Mon 2006 11:35
巧克力冒險工廠
昨天晚上看了巧克力冒險工廠,改編自少年小說《巧克力工廠的秘密》的電影。
這本書是我國小看的,一直都很喜歡。看它改編成電影,憑良心說,我一開始就不看好(或許該說是我對改編電影本來就不看好,畢竟改編不是容易的事)。不過因為看看評價似乎不錯,連看過書的人都喜歡這部電影,再加上妹子說她喜歡裡面小矮人的合唱,所以我對它稍微多了一點好奇。
當看到電影台要播,怎麼可能放過?
不過看完後的感想是,我不喜歡這電影,真的不喜歡。我說了我對它有嚴重不滿,昨晚在別處發洩一番,想想今天再寫會比較理智些,但是不滿就是不滿,不會因為過一個晚上就變得很滿意,所以無論如何話得說在前頭:我可不喜歡這電影,不喜歡,再加上已經看過原作,所以通篇說不出什麼公道話,喜歡這電影的請跳過。
我知道很多人喜歡,它的評價在我看來幾乎全都是好的。
首先,這是談一個家中極度窮困的小男孩查理,他因為運氣成為五位被邀請進入巧克力工場的孩子。工廠主人威利旺卡是巧克力奇才,他的發明舉世無雙,除了邀請五個孩子進入工廠參觀一天外,他還宣佈當天結束後,其中一個孩子將贏得神秘大獎。
我想這電影無所謂爆不爆雷,因為怎麼看查理都是會得獎的那個孩子,其他孩子很明顯地惹人厭。其他四個孩子,一個是極度驕縱、要什麼有什麼的女孩,一個是只知道吃的胖男孩,這兩個人和原作都沒什麼差別;第三個是愛嚼口香糖的女孩紫蘿蘭,
和最後一個電視男孩。提姆波頓把紫蘿蘭這個角色配上了一個企圖心強的母親,讓這對母女永遠都想奪冠軍,還讓電視男孩多加了一顆顯然聰明過頭的大腦,以及一對對他很無奈的退縮父母。
我喜歡提姆波頓對後面兩個角色的改寫。紫蘿蘭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和她母親把這兩個有著強烈好勝心和企圖心的角色演得很好;電視男孩冷著一張臉說出明明不是他這年紀該知道的事情時,真討我喜歡,連他說巧克力是沒用的垃圾(類似這樣的句子)我也很喜歡。而在原作中,紫蘿蘭只是個狂嚼口香糖的普通女孩,電視男孩只是個整天看電視的過動破壞狂。
我喜歡提姆波頓為他們加上的特質,不過不幸這兩個角色到後來全部虛掉消失了,他們迷人的特質(只是個人感覺)完全無法發揮。該說是提姆波頓太忠於原作嗎?嘖。
他還改寫了巧克力工廠的靈魂人物威利旺卡,把他從一個可愛瘋癲又活力十足的小老頭,變成神經質又有著童年創傷的青年(中年人?老實說我看不出強尼戴普的年紀,他的臉乾淨得像面具一樣)。比起改寫後的版本,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書中的小老頭,不過我不否認這是因為我先看書的緣故。小老頭歡樂多了,瘋瘋癲癲來堵那些大人和過熟小鬼的言語實在讓我懷念,比起電影版常常沉入過去、神遊物外的強尼戴普,硬生生就是歡樂了那麼大一節。
整部電影的色調鮮豔,不過在我看來是俗豔。工廠中第一幕景的綠色草地我還可以接受,但是到大糖船的地方開始,整個色調看起來就是一點也不舒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的,不過就算要說這是拿來表達黑色童話風格,實際上卻完全沒讓我有那種感覺,只覺得這工廠完全沒有想像中的夢幻漂亮。如果讓我在那種可怕鮮豔又配不好色的環境中走過一天,感覺大概僅次於叫我去走鬼屋。
至於奧擺倫擺小矮人──我忘了怎麼翻了,至少書中是這個音,總之就是小矮人──他們的設計更是完全讓我喜歡不上(糟糕,真的都變成批評了,請見諒)。我不介意他們找中年人的臉來演這個角色,事實上這讓這角色(這堆角色,反正矮人都是同一張臉)變得新奇有趣,只是我,一不喜歡他們的舞蹈,二不特別欣賞他們的歌聲。他們的舞蹈僵硬得像機器人,一點也不靈活,也不吸引人;他們的歌聲很多時候和大聲的配樂合在一起簡直是噪音(不過我承認,這可能是因為當時家裡窗戶開著,母親又正好在後面說話的緣故。不過如果那音樂會吸引我,理論上就算再吵我還是會喜歡的)。這些矮人配上那張臉後──我沒有任何批評那張臉的意思──變得嚴肅正經,書中提到他們老是自己在旁邊就咯咯咯地笑成一團,當然更無法表達出來了。
有人說新加的威利旺卡童年創傷,與結尾的小轉折,讓這電影變得比書要有深度。我承認因為我先看了書,所以無法認同這一點。只是這個小說本來就不是什麼感人的故事,它很教條沒錯,它讓那些壞孩子全部受了懲罰,但是卻從頭到尾走一種戲劇化的誇張風格──把小孩拿去搾汁,或丟到機器裡拉長。威利旺卡並不是完全正確的好角色,有些時候孩子或大人說的話並沒錯,威利旺卡卻用一句:我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你最好別再咕咕噥噥來帶過。這樣的做法根本就不對,而且完全不可理喻,可是在書中卻可以原諒,因為整本書本來就走著瘋癲的節奏,有著孩子惡作劇般的風格。誰說好人做的就是對的?威利旺卡偏巧就是要被寫得偏激,就像個喜歡開人玩笑的過動兒。
電影改寫了這種風格,但是教條還是很教條,並沒有特別讓人容易接受;威利旺卡的過去被添了好幾筆,但是卻脫不去這類故事的俗套。我喜歡強尼戴普偶爾讓人不解的表情,包括他坐電梯離開小屋說再見的時候,不過僅此而已。最後他與父親相認的畫面簡直讓我忍不住蹙眉。
我不知道怎樣可以做得更好,但在我心目中至少不是這樣。提姆波頓添了好些元素,走回最後卻沒什麼可發揮之處,實在讓我覺得可惜。
搞不好找金凱瑞來演會更接近瘋癲的威利旺卡,事實上我看電影時,威利旺卡的表情變化數度讓我想到金凱瑞。(我可沒說他來演就會比較好些,這是劇本的問題,不是演員的問題)
提姆波頓在我印象中總是抓得很好的誇張式黑色童話風格並沒有展現出來,多加的橋段我覺得發揮得不夠,改編的東西不討我喜歡,音樂在我心中又沒什麼特別,色調太俗豔,步調節奏抓不住我的注意力,簡單來講,這電影怎麼看就不是我的菜。
不過大家都喜歡它,這我就沒辦法了。大家對巧克力冒險工廠都頗有好評,稱讚有加。我想能把它看成這個樣子大概是我自己的問題,唉呀鈴咚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