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地沒看下多少書,暑訓即使傻在那兒一個上午,在床上滾得腰酸背痛還是看不下什麼書(難得有一次我連續三本書沒看完就放棄)。嘖,廢在家裡休息一個週末,只有第一天腦袋是清醒的(所以才能投試閱心得的票吧),後面就愈來愈空、愈來愈空,大概有隻蟲子在我腦袋裡鑽著吸腦漿吧,然而腦子自生速度愈來愈慢,所以殼子裡就愈來愈空洞。
看得出來我在胡言亂語了。(抱頭)
倒是假日把之前有人推薦的舞城王太郎《煙、土或食物》給看完了,那時的心得大概是:充滿神經病和幹架的世界。過了兩三天的現在,心得還是同樣這句話。嘖,果然腦子一點都沒重生。
肚子好餓,我要去吃早餐。目前狀況大概是左肩拉傷(明明沒練幾次,莫名其妙),身上每天都會出現新的不明瘀青。為什麼我不帶被子枕頭或睡袋呢(這話題也跳太快了吧),每天睡覺都覺得自己有問題才會睡木板(其實我是想讓自己習慣一下沒有軟床和被子也能睡,不過當真每天躺下去都覺得自己一定有問題)。
算了,這樣下去會胡言亂語得沒完沒了,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社團聯展我不上台,所以還可以比其他人多睡一下,否則下午一點練到八點,會倒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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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只是不習慣讓這裡靜太久,再加上走點路也好。不然我今天就懶得跑計中了~
- Sep 06 Wed 2006 09:10
雜記06/09/06
- Sep 04 Mon 2006 10:20
雜記06/09/04
剛剛終於投完之前歷史學家試閱活動的心得投票,除去一開始就決定必投者,仍有五十多篇要看,眼睛真累。
講書本內容的篇幅比心得評論要多者,刪;虛偽地大肆誇讚但又無法讓我認同者,刪;只有無意義的文字堆疊者,刪;叫大家幫忙投票者也不先估量自己者,刪。標點不正確者,扣分;錯字,扣分;排版看起來太累者,扣分;光會學文案樣子者,扣分。
私心加分者,無一例外全是寫來流暢又帶戲謔語氣的心得(我偏會被這種語調收買,不過認真說來,這種心得就真是寫得比其他人流暢又不礙眼,而且通常也比較中肯;我是說通常)。
這樣算來竟剛好剩下二十篇(總共可投二十票),比對著標題在網頁上打勾,勾完後一數,不對,怎麼竟有二十一篇。這下沒法了,只好打開投票結果,看看排名在前頭又寫得沒特別好的來刪──其實這種還滿多的,我想灌票佔了很大因素。出版社這次可惜,希望別把好的心得給浪費掉了,等著這週日來看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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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訓第二週開始,總覺得每天沒做什麼事就過去了,偏偏說閒又不閒,一半的時間累得要死,另外一半拿來睡覺,真是墮落的生活。(茶)
- Sep 03 Sun 2006 10:23
《同名之人》
鍾芭‧拉希莉(Jhumpa Lahiri)的長篇小說,上次我看她的作品是《醫生的翻譯員》,短篇集。
相較於短篇小說,我的確還是比較喜歡長篇。拉希莉的小說有她自己的特色,不管在故事內容上,或是味道上。她的文筆沉著,對印度文化心理的描寫深入(我想應當也很正確,雖然我不懂這些,不過若非如此作者應當不敢描寫得那麼細),不管是在平日生活細節上,或是一些角色對文化差異形成的想法上。
看完其實也說不出什麼故事內容。大概就是一對印度夫妻在美國生下了兩個孩子,由於父親過去曾在一次火車意外中,因為身邊放著俄國作家果戈里的書,翻動的書頁引起救援人員的注意而獲救,所以便將他的兒子(主角)取名為果戈里。「同名之人」指的便是果戈里,他長大後因為一直厭惡自己的名字而改名。這本小說從他母親開始講,一直講到果戈里長大。
鍾芭‧拉希莉的故事節奏平緩,但是沒有一個段落讓你感到累贅。她筆下的人──從《醫生的翻譯員》起我就有這種感覺──有一種無形的漠然與無助感,但並不會讓人感到沮喪,因為文字寫來是那麼平淡而理所當然。
「名字」與「歸屬」在這本書中是兩大主題。果戈里即便改名倪克熙爾,書中在第三人稱的角度仍然叫他果戈里,只有一次轉換了稱呼,而那個章節是從果戈里的妻子的角度來寫。倪克熙爾這樣,倪克熙爾那樣,這種寫法像是在寫另一個殼子,在寫果戈里所扮演的另一個角色。那有種奇怪的違和感,你明知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歸屬問題,我記得在醫生的翻譯員裡就有提過,不過現在懶得去翻舊網誌的心得。由於提到了種族與國家的問題,果戈里身為移民者的父母親必然會面對這樣的掙扎,父親有工作,這還好,然而那甚至造成了母親的產後憂鬱症(事實上書中從頭到尾沒用到這個詞,你知道,作者就只是描寫而已)。即便到了第二代,也就是果戈里和他的妹妹那代,歸屬問題仍然存在──他們可是在美國文化之下誕生的印度人。父母家鄉的一切都令他們窒息。
我討厭看種族、歸屬、挫折、無助之類的小說,那會讓我不舒服(嘖,這句話我說過幾次了?現實生活中已經有那麼多令人無奈的事物,小說又何必也來這套呢?)。不過我想我喜歡拉希莉的《同名之人》。我喜歡她的筆調,包裝完美如流水般無痕的徬徨與憤怒。那些角色的轉換與變化、控制穩當的節奏,她像個熟練的指揮家那樣笑著處理一切。
這本書給我的印象比《醫生的翻譯員》好太多了,雖然它們的味道仍然相似。不過我一直就不喜歡短篇,可惜了。我想這單純只是因為我不喜歡短篇所造成的吧。
(容我再加一句話,從書裡作者介紹的照片看來,鍾芭‧拉希莉還頂漂亮的。XD)
- Sep 01 Fri 2006 21:32
雜記06/09/01
撞到頭,頭很痛,到現在還在痛。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道服抱去丟到洗衣機裡頭。我無法忍受道服穿超過兩天不洗(事實上平時我是每次穿每次洗),但是暑訓的集訓中心沒有洗衣機、烘衣機,只要洗了就註定接下來三天沒得穿。它太厚,外頭也沒地方晾,保證乾不了。
下週再帶一套道服過去──學姐以前留下來的,借來穿後一直忘了還,事實上這件反而比較合身──這樣每件道服穿兩天或三天,還算可以接受。
今天晚上騎車回家的路上,彷彿什麼都不對勁,四週雜亂的景象、耳邊MP3的音樂、刮過安全帽的風聲,連握著把手的手臂都不對勁,很亂、很吵、很灰暗。一直過了十分鐘左右,過去騎車吹風的感覺才又回來──我不得不把MP3調小聲,即使原本就比平時騎車的音量要低,幾乎已經聽不見了,仍然刺耳。
頭還是有點痛,不知道敲到哪兒了。現在正等著洗衣機停下來好去曬衣服。手邊開始積起一些瑣碎的、理應和我沒關的小事,不過,明天再說。現在只要給我冷氣和睡眠(或許再來一本沒意義又不用動大腦的小說),然後,明天再說。等明天太陽出來,大概什麼事都不成問題了。
......頭還是痛。(抱頭)
- Sep 01 Fri 2006 11:58
一些小事
有時候人會突然記起一些小事情,很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好比,方才走去覓食的路上我經過一片草地,突然想起某天,小弟背起我的斜背包的模樣。小小人兒拉著黑色背帶,把和小身體相較大得不成比例的頭鑽過去,放開他的手,讓背包落在背後,他的頭從背帶間滑了出來,頭髮亂成一片,用一種好像魔術師剛上台表演完的表情對我咧著嘴笑。
我發現我的手腕上有一條很不明顯、突出的疤痕。它太不明顯,以至於每次我看到它後總是立刻忘記,直到下一次再注意到,才又忍不住思索一番。今天上午我才想到它可能是打哪兒來的,小時候那次滑下樓梯劃傷的吧。
那時我們正要離開外婆家(我說過這件事嗎?如果我說過那就跳過吧,我真的不記得了),父親抱著我走下陡而狹窄的樓梯,扶手下的欄杆早就全部生鏽。一個鄰居在暗暗的燈光下洗樓梯。就是因為這麼回事,父親一個腳滑就讓咱倆一路滑下去。旁邊的鐵欄杆劃破了我們的手腳,傷口很長,血流得很快,樓梯間帶著泡沫的水很快殷紅一片。
當時年幼的我立時放聲大哭,因為驚嚇還是因為疼痛我早就忘記。父親抱著我三步併作兩步衝上樓去,我被放在客廳桌上,一群大人(年輕的、老的)全部圍上來,這個安慰我不哭,那個壓著我的手腳,另外一個忙著找急救箱。父親待在一旁緊張地問我有沒有怎樣。
一團混亂。
我記得這段過程,我的小腿上還有一點殘留的疤,手腕上的疤或許也是當時留下的。但是一直到長大之後回憶起來,我才記得父親當時腳上的傷口有多麼大,而他第一個動作是把我抱著衝上樓梯,並且待在旁邊伸著脖子看我傷著了哪裡、有沒有怎麼樣,然後,或許才開始處理他明明比我大得多的傷口。
唔,要感傷不是不可以啦,不過我更懷疑是因為我殺豬般肺活量又大的哭號聲,才會把那群大人(包括父親)給弄得神經緊張。
不過在我記憶中的畫面(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記憶誇大了狀況),當時的確是血染整片樓梯。當真一片血紅。
- Aug 31 Thu 2006 11:10
那些國內短篇驚悚小說
我克氏的書當真爆血了,從研習營為蚊子抓狂起,我就預言總有一天我會把蚊子夾到內頁而爆血留屍在書上,現在,因為走在路上看書時發現右手停著一隻蚊子,左手拿著克氏《池邊的幻影》就砸下去。唔,真的爆血了。(野蚊子果然好打,和家蚊比起來毫無警覺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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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集訓中心床上滾來滾去,把史蒂芬金的《惡夢工廠I》看完了。由於這是短篇小說集,史蒂芬金名牌幾乎是掛定了驚悚與恐怖小說,所以我很理所當然地會聯想到國內(似乎很盛行的)短篇驚悚小說──更正確地說,是極短篇驚悚小說。
我知道這樣隨便地劃分不是好事,這麼說好了,「以我過去看過的部份來說」(這樣總不會偏頗了),這些短篇小說的模式大多很像。是那種你第一次看會被嚇到(說不定還會著迷),第二次看、第三次看、第N次看時,就會發現你很快能抓出作者寫這些小說的邏輯。
換句話說,你就再也感受不到那種第一次被嚇到的感覺。
讓我這麼說好了,就像是推理小說中的敘述性詭計短篇一樣(讓我解釋一下敘述性詭計,簡單來說,就是作者在文字上稍微玩弄一些技巧,讓讀者想錯方向。也可以說是一種以並未真正騙人為基礎的謊話技巧)──事實上,我所指的那些短篇驚悚十有八九玩的都是這一招,只是作者們或許並不知道這種技巧已經可以擴充並延伸成為推理小說中的一種奇妙類型,那是種若非讓人嘆為觀止,就是一不小心就會讓讀者想撕書的方式。
雖然讀過這類短篇驚悚的人或許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我想我還是說得太模糊,所以讓我隨便舉個極短的例子好了(我不想用這種廢文佔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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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墊起腳,從門後拿下圍裙穿在身上,雙手繞到頸後攏起頭髮綁了起來,再將圍裙在身後綁了一個鬆鬆的蝴蝶結。她轉開收音機,隨著音樂哼起那首老歌,嘴角拉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晚餐時間快到了,她將擺好一桌豐富的美食,再與友人快樂消磨一個晚上。
冰箱裡一片雜亂,撇了撇嘴角,她想著晚點得把廚房整個清理過才是,隨後取出需要使用的食材,在流理台邊擺開一串花花綠綠瓶瓶罐罐。她用沉重的菜刀處理大塊的肉類,同時放了兩、三鍋水到瓦斯爐上燒著。洗菜、挑菜、切菜,零零總總地處理著準備熬湯的材料。喏,湯總是比較花時間的,得先處理,其他料理就簡單多了。
友人是刻意來陪她的,因為她先生老是不在家,她愈來愈鬱鬱寡歡,朋友們決定替她消解憂煩。「工作嘛,你們知道的,他很忙。」她總是說這些話,但是她知道她先生到底上哪去了,她知道了很久,只是她不願爭吵,所以她永遠等他回來。「總是這樣的,男人玩膩了就會回家。」她看著鏡子笑著安慰自己。
湯滾了,她拿起杓子嚐味道,滿意地笑了笑就把鍋蓋蓋上,轉成小火,回頭處理其他料理。現在開始炒菜時間也差不多了。事實上,是有些趕,或許廚房得等晚上或明天再收拾了。
半個小時後,三兩好友按了門鈴,她連忙擦乾雙手跑去開門。「坐一下,」她說,「我才剛炒好菜,等我端出來。」朋友們笑著要她別忙,轉身拿出個蛋糕說要給她驚喜。「你最喜歡的黑森林蛋糕喔!」她們笑著說。
她眼中閃過歡樂的光芒,高興地笑著接過來,準備先放到一旁,待飯後再一起好好品嚐。她從雜亂的流理台上清出一塊空位先放著,再連忙把菜給端出去,跑了兩三趟,全部擺置完後,她才想到該回來將蛋糕放到冰箱。
廚房真是亂成一團,她可不讓她朋友進來。用食指勾起蛋糕上的蝴蝶結,打開冰箱,一旋身便輕巧地把蛋糕放了進去。沒想到一不小心把裡頭的東西給碰掉了。
嘖了一聲,她彎腰撿起那顆眼珠放回冰箱。她丈夫漂亮的眼珠。啊,反正他剩下的肢體也不多了,人類的肉還真難處理,比豬肉難多了。她對那顆殘餘驚慌表情的頭笑了笑,伸手順了順他的頭髮,然後關上冰箱門。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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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東西(不知不覺竟然還是寫了那麼長),對於習慣這類極短篇小說的人來說,這是老套到極致的一種故事:妻子殺了外遇的丈夫再煮了當料理。光是這個我就看過至少四、五篇,當然,這還有很多變化,不過我就不說了。(既然是自己寫的東西,我實在忍不住批一下,一般女性應該是隨手煮飯隨手收,像女主角這樣,煮完飯就亂成一團的習性,實在不怎麼好。不過我懶得修了。)
為什麼說它有敘述性詭計的味道?拿上面那篇為例(先別批它,我只是寫來舉例而已),作者早就應該說而沒說的,就是女角處理的食材與冰箱內容。作者把那些不正常的東西(人屍)當作日常事物而隨便略去,直到最後才說妻子拿來當食材的是丈夫的屍體。瞧,理論上沒有騙人沒錯,這就是為什麼我說那是「以並未真正騙人為基礎的謊話技巧」。如果運用得當(請先別管這篇例子),文筆熟練(...我說請先別管這篇例子),又遇上從未接觸此類型的讀者,結果往往是皆大歡喜,讀者驚喜與驚嚇交加,作者暗自偷笑得意。
這種東西隨手可以寫上一大堆,通常不外乎分屍報復、鬼魂靈異之類的題材。太過濫行,以至於我早已對它們厭倦。即便真有人寫得好,你再看下去,十有八九若該作者的作品愈來愈多,你會喜歡的作品數量便愈來愈少。那好像是一種通則似地,同一個作者能玩出的變化就是不多。如果作者有他自己的風格便罷,但是在這種形式下,由於模式太過固定,所以實在難玩出花樣。(我想總有人能另闢蹊徑,但或許是我看的不多,追一個作者也追不久,所以我所看到的總是剛開始讓人驚喜,接下來就愈來愈僵化,或是水平極度不穩定。)
這種東西愈玩只會愈窄,但是它是很好入門的模式,因為簡單,所以易學,只是要先抱好被某些讀者搖頭笑一笑丟一邊的心理準備。
國內短篇驚悚還有什麼是夠特別,又能吸引讀者的呢?我不知道,因為膩了,所以很久沒再看這些東西了。前幾天會借史蒂芬金,純粹是覺得有名的作家應當看一看罷了。(說真的,對國中的我來說,克氏怎麼會被人稱呼為舉世聞名的作家我實在很難想像。我根本沒聽過她的名字啊(喂))我不會對史蒂芬金的東西著迷,但是他寫作能力和國內一些寫手相比的確純熟許多──說真的,看到一半,我就跳出讀者的角色了。國內寫手很多習於描寫小地方、小東西、小氣氛,對整個故事的文字駕馭能力便比不上真正作家了。因此,常常只能吸引小眾──雖然死忠,還是小眾──的讀者支持。
嘖,瞧我有什麼立場道別人的是非。以上請當我作胡言亂語,若有惹人不高興的地方,請回頭看看上面那篇例子,笑一笑「也不過如此」就氣消了吧。(說真的,上面那篇例子還真把我整篇批過的所有錯誤全犯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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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訓第四天,明天星期五後就可以休息一個週末。右腳起水泡,左腳小腿拉到,手上出現不明瘀傷。其實我還頂享受全身肌肉酸痛的感覺,除了這會讓我有些行動不便、起床時全身喀啦喀拉響之外。XD
- Aug 29 Tue 2006 11:27
傲慢與偏見(與其他)
這週開始柔道暑訓,基本上週一到週五都住在新體旁的集訓中心,否則六點開始晨訓,總有一天我會通勤到抓狂。住集訓中心的意思就是:沒電腦。因此雜記如果沒什麼事,大概也不見得會寫。(唔,現在我在學校計中,可是計中離新體還頂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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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看完了傲慢與偏見。不愧書名如此稱呼,書中果然滿滿是傲慢與偏見。女主角莉琪的母親是個膚淺到讓人(讓我)受不了的女人,唯一好的是,這種人很容易應付,因為你只要稍微熟悉,大多可以輕易主導對方的想法。父親是個開明的好爸爸,幽默而理解他的孩子。而姐姐琴恩更是個大好人,那種溫柔又總是看人好的一面的那種好人,更好的是她看待事情還算理性,也頂成熟。
猶記國小看這本書,腦中剩下的記憶就是男生女生繞了很大一圈,心底東猜西猜再加誤會又解誤會,最後終於快樂牽手的故事(不過其他的就忘光了,我連為什麼叫傲慢與偏見也不知道)。現在重看的想法,其實男女主角已經算是很會直話直說了,不管是告白、回應、信件解釋等等──或許可以說,正是因為太會直話直說了,所以才會讓彼此都生氣吧。不過,唔,我比較欣賞這樣的態度。
那個時代──或說書中那個時代──對於愛情的觀感有些奇怪,至少在書中的描寫裡,似乎所謂愛情就是看上對方的外貌。即使是兩情相悅的人,也要說是因為她怎麼美麗怎麼漂亮,或是眼睛怎麼吸引他,就是不會說因為她的內在(不管是知識、才藝、應對)讓他深深著迷。內在是附帶於外貌之上的,情人永遠只會因為對方的外貌而離不開目光。甚至判斷人品也用同一套標準,「可是像他這樣英俊好看的人,是不會說謊的啊!」(喔,原句我一時翻不到,不過差不多是這樣的句子。)奇怪的是書中描寫的愛情都是認真的,絕非那麼膚淺,只是書裡在愛情心境描寫上完全著重於外貌,多少讓我覺得有點不習慣。那感覺就像是明明你很愛你的情人,但是卻一定要說你多麼為他外表而著迷才能取信於人一般。或許是那時的觀念就是這樣吧。
還好我不生在那個時代,不過話說我也沒什麼內在可言。(喂)
最後是喜劇結尾(這算爆雷嗎),大家都開心,膚淺的還是很膚淺,恩愛的還是很恩愛,幼稚的還是很幼稚。書中對門第之見的描寫很輕,雖然老是有人在碎碎唸,但是從不讓我難受。為金錢而結婚也沒什麼不好的(唔,應付得宜不就好了嗎?大家都快樂啊),總之是個愉快的結尾。
其實就整本書來說,我還頂喜歡男主角的,除了他竟然讓一位女士聽到他說她長得不怎麼樣之外。老實說,他告白的內容我還真能體會,那是種發覺情感竟完全背過去理念而馳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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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訓第一天(昨天)就到圖書館搬了十幾本書回來放床頭,噗,我又回到沒被子沒枕頭只有一塊木板的睡覺環境了。倒是,生平第一次主動借的簡體書,是一本Atwood的研究。虧得我看得出來它的譯名,阿特伍德還是什麼來著。XD
- Aug 27 Sun 2006 10:15
試閱活動:搶先看《歷史學家》(與此次宣傳)
這是個試閱活動,簡單來說就是送樣書到家,看書的人(像是我)負責寫心得的活動。心得可以參與選拔,前幾名有獎金與獎品。參加票選的網友也有機會得獎(真聰明),有人想碰運氣的,下面網址可以去投投票。(不過我得提醒一番,有些人的心得會提到書中後段的劇情,小心中獎。)
對我而言,反正打從我看過幾篇心得後就決定放棄得獎的機會(只有前兩名才有獎金,我還有自知之明,再說我實在不想認真寫這篇),所以這篇網誌還是照過去寫讀後感的方式寫便罷。(上次我認真寫心得是多久前的事了?無盡的夜?)
活動網址:http://historian.chinatimes.com 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老實說,大塊這次的宣傳做得還真不錯,我們後面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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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完這本書。
從翻閱前幾章開始,這本書在我心目中就是奇妙的圖書館宣傳小說──我的意思是,看看裡面的角色,醒著的時間有一大部份都在圖書館裡渡過。找資料、做研究、休息發呆都在圖書館。到任何一個地方,不是先跑圖書館就是檔案館,身邊不是研究者就是館員,生活中除了圖書館就是圖書,這個可不能說我是職業病,它真的就是充滿了隱誨圖書館宣傳的小說。(←明明就是職業病......)
我最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所以讓我們回到原本的讀後感來。故事大概是這樣的:女孩的父親因緣際會得到一本不應屬於這時代的書,書中唯一的文字讓他開始了對卓九勒(一般譯作德古拉,吸血鬼德古拉)的調查,卻赫然發現他的指導教授羅熙過去也曾遇過同樣的事情、進行過同樣的調查。女孩偶然翻到了父親過去的資料,父親因此極不樂意地開始述說過去那段歷程,他談到了就在他開始研究卓九勒後,羅熙教授神秘失蹤了。而就在此後不久,女孩的父親也消失在她生命中。(接下來我好像應該接:於是,一段神秘的追尋就此展開......)
這應當是一本懸疑小說,故事的主軸就存在於女孩閱讀父親的手稿與信件,以及自己出發尋找父親的過程。問題是,父親的手稿裡又有手稿,手稿中還有信件與手稿與資料,再加上一堆信中信與地圖或冊子──雖然聽起來複雜,不過看起來還頂有趣的(或許有人會受不了吧)。這場對卓九勒的研究上溯好幾代,橫跨許多國家,裡頭對各地景色的描寫幾乎可當作一篇遊記──雖然以故事本身來說,可能會讓部份習慣緊湊情節的讀者感到多餘。
以故事本身來說,作者是有功力吸引讀者看下去的。她(說真的,我有點受不了現在只要看到作者是女性、角色也是女性,就直接冠「寫得很細膩」的言論)在故事中追尋吸血鬼與被吸血鬼追逐上,其實寫得很緊湊。讓我們說白話點,如果拿掉大段大段塞入的歷史知識與景色描寫,它可以是一本篇幅削剪一半以上、讓人拿起來就放不下的小說。如果在父親對女兒說吸血鬼的故事時,真的有吸血鬼隨同在附近聆聽呢?如果任何一個研究者只要專注於卓九勒研究,身邊人就會出事、死亡、失蹤呢?不可否認作者的確有抓住讀者心態的功力,你很難說拿掉那些景色描寫與歷史考據到底是好是壞(我想,接受的人會變多,著迷的人會變少),不過那必然會成為一篇冒險小說──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它的骨幹的確是一篇冒險小說,雖然這種說法和書名很不搭──無庸置疑。
由於故事本身上跨好幾代,所以書中的圖書館滿是古色古香的舊時代味道。我已經很久沒看到小說中提到圖書館員時,說到請館員幫忙查資料這回事了,因此看這本書格外感到溫暖(這我就承認是職業病了)。即便不談時代問題(書中的圖書館還在卡片目錄時代),其實角色這樣的研究習慣與身份的關係或許更大一些。看看吧,書中父親是正在寫博士論文的研究生,他的指導教授不用說也是學者,國外遇到的不是研討會參與者,就是學術圈中的人。他們會使用圖書館作為找資料的第一方向是理所當然的,這和現代大學生奉Google為神是一樣的行為模式。即便是主角,那個年輕女孩,她跟著父親長大,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耳濡目染,自然也會學到一樣的研究方法,有事沒事盡往圖書館跑。
我喜歡書中對歷史學家的詮釋,我想讀歷史的人應該會喜歡書中部份對歷史學家精神的說法。這些部份看起來,像是我高中歷史老師(也是導師)會對我們說的話。書名取得貼切,但是涉及劇情,容我晚些再提。
若要從嚴格的角度來看,書中角色在辦事邏輯上實在有些缺漏──這麼說吧,有些圈子實不需繞得那麼大,有更簡單些的方式可以解決(我和路那一致認同這點)。不過基於我只看過一遍,不好批評太多(天曉得是不是我沒看懂),再者,不搞得神秘點、緊張些,這本書的賣點也削去一大半了。據說《歷史學家》甫出版便大賣,我衷心盼望那些讀者不致在翻閱後失望。這是本故事本身很吸引人的小說,但不是那種大多數人都能一翻就停不下來的通俗輕小說,至少,在前半部份的景色描述會很明顯地拖慢整體節奏(我可不是說那部份寫得不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作者節奏寫得太緊湊又會被我嫌,寫得緩一些又要被我唸著叫大家三思而後行),後半部份的故事線則清楚多了,不過不幸我看到歷史考據時從沒有「來吧,把它們搞清楚吧」的氣魄,所以這些段落給我看是可惜了。
這本書的宣傳的確做得不錯,很聰明,利用現在遍佈網路世界的Blog個人發佈平台求得讀者心得,代價只是一百本試閱樣書(雖然裝訂得還頂漂亮的,可是大概發樣書當時翻譯與校對尚未完成,從三百多頁起我就看錯字看到我的神經嚴重抽痛),另外又提供總共三萬多的獎金與獎品,讓這些讀者認真(真的很認真,認真到我慚愧)地寫出漂亮的心得。即便回收心得數僅有一半,就算五十篇好了,你看網路上哪兒找一本書甫出版就有五十篇認真心得的?再加上這些Blog本身通常已有定量讀者,這些讀者對部落格主的信任也較他人為多;更不提大塊尚提供對心得投票的讀者抽獎獎品(獎品當然是這本書),更能吸引讀者群大量閱讀這些心得,就算只讀個十篇,想不被洗腦(無貶意)都很難。
這招聰不聰明?當然聰明。
我無意參與名次爭取(我受不了不能寫自己想寫的話。這樣可不是自由多了?),但是基於當初參加活動,形同已經同意後續過程,所以不在時限內寫出心得於我良心過不去──這麼說並不是我不喜歡這本書,事實上作者在氣氛營造上很熟練。只不過我是個很懶的人,看其他人心得看久了,更懶了,太多人寫過的書籍心得我本就會想避開,所以若未參與這次活動,這篇(顯然廢話和離題很多的)文章更可能會變成對Munkustrap的歌功頌德(←這是偏心),或是留在草稿區好幾天未發出的海之魅惑讀後感,或是對已逼近截稿的創作的哀號,總之不會是《歷史學家》的心得。
顯然我還是有良心存在的。
以上,該寫的與想寫的東西到此結束。以下是涉及本書劇情但又不說不快的想法,基於本書無所謂兇手與謎團,我不反白,僅改作灰色字體。會介意的朋友請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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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提到了書名,那就讓我們繼續從書名下去。這書名定得好,在書中即使你看到真正讀歷史的人沒那麼多,人類學家、沙士比亞研究者,但骨子裡看起來,他們探究歷史事件的態度,其實每一個都是歷史學家──喔,瞧我又在廢話什麼。我只是想說,最後卓九勒自居歷史學家這一招下得太好了,光是想到它,我便忍不住想笑。
卓九勒的個人圖書館更好,我看到這兒當真笑了出來。卓九勒是個聰明人(聰明吸血鬼?先別挑我語病),他瞭解該找什麼樣的人才為他做事。他的收藏不是普通館員所能編目(至少也要專門圖書館館員,但我聽過醫學、藝術,就是沒聽過歷史圖書館),通多國語言又精熟歷史文獻的羅熙教授是個好人選,至少就書中少部份透過他的眼所觀察到的館藏狀況,羅熙是個可以很快分析出卓九勒的分類原則的人。這對他的工作,不啻為一項極佳助力。
書名取得好。卓九勒喜歡書,熱愛書,卻生在書籍不那麼暢行的古代,『我知道我不可能進天堂。為了永久保存我的歷史,我就作了歷史學家。』
好個歷史學家。
- Aug 25 Fri 2006 07:50
雜記06/08/24女孩
昨天來家中打掃的人帶了小女孩來,十二點多我奇妙的散步結束,回家拿了衣服準備洗澡,便看到她攀在門的旁邊,半個身體躲在門後笑著。我和她聊了起來,她兩顆門牙掉了,還沒長出來,講話會漏風。
她非常堅持我是「上次和她玩的那個人」,我非常堅持她弄錯人了,我說那個人是我妹妹,她更堅持了,「你們就講話一樣啊」。我們光是為了這件事就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遭。「上次你坐在沙發上啊,在沙發上啊,對不對?」(OS:這是我家,我怎麼會記得什麼時候我坐在沙發上.....)
無論如何我不記得她,我如果和她玩過,必然會記得。小女孩身體很軟,頭髮很細,薄薄的嘴唇老是笑開著,喜歡躲在門後看人,看到高興了、熟了,才出來在你身前身後轉。我笑她牙齒沒好好刷,變黑了;她笑我洗完澡身上隨便的衣服、吹錯的陶笛音和我很矮作為回報,再在我站起來時跑走,咯咯笑著說我抓不到她。
人小鬼大,光憑我腳比你長一倍,那句話就永遠不成立。
直到最後她還是不肯相信上次和她玩的人不是我,但是仍然很高興地回去了,於是我發現她有個奇妙的怪癖,她說再見時,喜歡說一次「bye-bye」,在我回應後再用她稚嫩的童音說一次「ㄅㄨㄞ-ㄅㄨㄞ」,雖然很蠢,但我還是跟著她唸一次,接著她就會很高興地跑走。一直跑到門外穿好鞋子,她還要大聲地重複一次上述動作,聽完我大聲叫回去後,便咯咯笑著回家去了。
她母親叫她回家前,她還賴在我床上問我下次會不會在家。看她苦惱地想了很久,才想到是星期幾會來我家,唸著「那,下個禮拜X(我忘了,反正下星期我都不在家),你要在家喔!」我笑著說我要去學校,她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這女孩不怕生,真有前途(?)。我到現在還記著她半個身體躲在澡間門外,探頭問我:「那你洗澡完,可不可以跟我玩?」的模樣。
- Aug 24 Thu 2006 22:25
魔女嘉莉
剛剛偶然轉到這部片子,會留下來把它看完的原因,第一是因為裡頭又充滿了校園同儕排擠孤立特定人物的情節,第二是女主角的名字Carrie,在當時尚不知道拼法的我聽來,還以為她也叫Kerry,自然很有興趣地留下來看完了。
故事本身還算簡單,嘉莉(Carrie)從小被她偏激的母親帶大,她母親認為女性的生理特徵都是罪惡,像是乳房發育、月經來潮。她極度嚴格要求嘉莉,灌輸她很多「你是罪人」的觀念。在這樣隔絕的環境下長大,嘉莉上學校自然被當成怪胎,備受欺凌。某次高中體育課結束,沖澡時她初經來潮,完全對女性身體沒概念的嘉莉驚慌至極,被同學攀在澡間牆上集體起哄嘲笑,甚至在她的櫃子裡塞滿了衛生綿條(我和我妹還猶豫了一下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那麼滿是怎麼塞進去的......),並噴漆寫著「塞進去吧」,最後在她打開櫃子時眾人哄堂大笑。總之,就是極盡欺侮嘲笑之能事。
唔,光是這樣也沒什麼好玩的,所以故事安排了嘉莉本身有超能力,在情緒爆發時會造成很多特異現象(這就是為什麼翻成魔女嘉莉吧)。後面就不需要再說了,在某次過份的惡作劇後,嘉莉顯然刺激過重抓狂了,造成一次腥風血雨的大災禍,等等等等。
這樣的校園欺壓劇情其實很常見(而且一定要發生在高中,大概是國中生太嫩了,大學生又太自由,根本不構成威脅),最近轉到的電影常看到這樣的故事。興風做浪的常常是女孩──女孩心機比較重嗎?還是常形成小團體的原因?故事中的校園往往有種糜爛腐敗的氣味,那種一定要選邊站、不被認同就等死的狀況更是明顯。(奇怪的是這種氣氛很容易營造,每一個故事都讓人覺得這樣其實很正常。是國外都是如此,還是我高中太幸福?)
小說也罷,電影也罷,不知道為什麼方才才發現這樣的故事頂吸引我(我應該會討厭的,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快樂的設定)。
我無法想像若我成為其中一人會有怎樣想法,我無法想像我是欺壓別人的人(對不起,我不喜歡隨別人起舞,我帶頭倒還有些可能(喂),不過我沒那麼冷血,所以終歸就是不可能);我也無法想像我是被欺壓的人(不管怎麼看我都不夠特別到被當成目標吧,普通人往往是最安全的)。倒是,我有可能會因為出手幫助弱勢那方而被盯上。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自己叛逆還是沒腦袋。
小說《惡意》談過校園欺壓事件,《浪潮》談過校園團體造成的恐懼力量,很多校園電影也玩過這樣的故事(有部叫「風騷壞姐妹」吧,名字糟結尾虛,但我頂喜歡少數幾人操弄眾人的情節),不過事實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從沒碰過這樣戲劇化的情況。我碰過小團體,但是我自己從沒(或在我記憶中從沒)主動積極地參與,當然更沒碰過小團體間互相排斥競爭這種場景。所以這樣校園欺壓對我來說雖然容易理解,卻從沒真正體驗過。
不過除非我能保證自己作個旁觀者,否則我也不想體驗這種東西。你很難說人遇到事情會做出什麼反應,好比我能坐在這而誇誇其談,但不代表到時我真會聰明地置身事外。人總需要一些教訓才會學乖,而我還沒遇過。
這部電影雙線進行事件發生前的一切與發生後的警方質詢,後者畫面全蓋上了綠色調,這是我比較喜歡的部份。裡頭角色很多都很眼熟,像是帶頭欺負嘉莉的幾個主要角色(連上課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現在年輕人真是......(喂喂))、老師、男孩,甚至女主角的幾個臉部畫面也特別熟悉。不過我一個都認不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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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蠢到走去郵局存錢,想順便散步,結果走了兩個小時還剛好碰上大卡車集體排隊洗車(我顯然嚇到一個準備溜到路旁小解的司機)......總之我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人說要散步至少也要在風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地方,不幸我身邊滿滿是卡車廢氣和公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