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閒,大概也是最無聊的打工:今天要在資訊室坐一天。
  什麼事都不用做,你帶著自己的書,開鎖進到資訊室(電腦室),一直在電腦前坐坐坐到中午,吃個飯,再從下午一點開始坐坐坐到五點放人。有夠無聊,有夠閒。理論上我不應該抱怨的,這麼閒的打工哪裡找?可是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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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有多麼喜歡速度感。

  傑佛瑞‧迪佛小說裡的女主角,叫莎克絲還是什麼來著的(手邊沒書,就先叫莎克絲好了),她也追求高速。她開車的時速總是衝得很高,她就是忍不住追求速度與瀕臨死亡的危險,好像這樣自己才活著。電影蝙蝠俠之急凍人(這部片怎麼能拍得這麼像三級片),裡面的蝙蝠女自父母雙亡後也開始在街頭飆車,她說她喜歡速度感,而那種與死亡交織的危險性可以讓她暫時忘了傷痛──諸如此類的。

  可是我不是。我沒什麼心靈創傷,我沒有焦慮,我不需要麻痺,事實上我總是盡可能避開危險。大部份時候,我很遵守交通規則(除了限速),我不闖紅燈,常常看黃燈就準備減速,甚至不會像很多機車騎士在橫向道路轉黃、紅燈時就急著起步。我也不常在車陣裡亂鑽,因為我知道那對開車的人來說多麼討人厭。我盡可能不從內側車道超卡車(不過我得承認,這有很大原因是加速度不夠,要好幾秒才能拉到足夠的速度,在彎道超時速六十幾的大卡車很容易有危險),總之,除了時速外我簡直是個乖孩子。

  我盡可能避開危險,因為在路上騎車的危險可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但我真的很喜歡速度感。每天騎車回家,就等著走環河道和外環道(其實我搞不清哪個是哪個)──沒有紅綠燈,通常都是時速九十跑全程(好吧,沒下雨的話有可能到一百,不過要催到一百需要點時間)。我享受速度感,與那種風打在身上的感覺。開車時因為不熟,當然沒辦法。只有坐父親的車在他換檔超車時能有類似的感受──但總不能因為這樣就鼓勵父親超車。

  父親開快車我很少緊張,我大概是全家唯一不會緊張的。他開車技術是全家公認的好,但就是少了一點耐性,所以車子總是開得猛。我自己坐父親的車時,除了暈車,從不要求他開慢(當然我不會無聊到要他開快點),大概是因為這樣,父親載我時要比載全家人更不收斂一些。每次在寬直的路上時速開始上升,我總在心裡頭叫好。

  這可不是好事,可是騎快車的感覺和在冰窖中包著厚被子打滾一樣吸引我。以我一個如此怕高的人,竟會喜歡雲霄飛車,就知道我多麼無法抗拒速度感。

  如果以後我非得不得好死,希望是在空無一人的路上飆車的時候。坐別人車或自己騎車都沒關係,那想必很愉快,至少在死掉之前。

--(以上和以下無關)

  真有趣,我今天才發現我們都不是在自己著名的領域裡表現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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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都在我的電子錶顯示4:26時醒來,至少在我十一點前睡時是如此。

  昨天下午去練合唱,去了土耳其一年的男指揮頂著一頭金毛和黑皮膚進來,木訥寡言的伴奏轉性成搞笑人物,助理指揮之一陶陶的成熟樣差點兒讓我認不出來,但整體來說都還好(我的聲音可不好,不過先算了)。

  我還頂想問咱神人男指揮到底會說幾種語言,我想世界上大部份有文字的語言他都唸得出來吧,似乎我們唱什麼語言的歌都可以由他帶我們套詞。我想想,我聽他說過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拉丁文、義大利文、韓文,喔,是了,我沒聽他說過日文。當然他還會土耳其文,這可是他的本系。他的搞笑程度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雖然如此他還是會臉紅──是的,即使皮膚曬了一年變黑了,會臉紅就是會臉紅。

  你說指揮不該光搞笑就好,應該有指揮的專業能力,那是真的,而他的確很厲害。唔,老實說以「指揮」這個職位來看,原本的女指揮能力比他要強一些,但是他的能力也很夠了。他是Tenor,所以Tenor自然常受到他關照。你聽他示範時,會覺得似乎什麼音都難不倒他(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我會說Tenor裡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聲音,而Bass裡則以團長稱霸)。

  好吧,其實我不是要說他,我只是想說昨天看他頂著一頭金毛進來嚇到我了而已,和國中同學會時看到友人染褐髮一樣嚇人。我總是不太能接受認識的人染金色或褐色這類常見的顏色,給我看一個星期都很難習慣;不過如果染大紅或藍色紫色綠色這種奇怪的顏色,不管是挑染部份還是整顆頭染,我接受度反倒高得多,唔。

  如果可以,我想我會是那種三不五時就去染一頭奇怪顏色回來的人(我很容易對事物厭膩,所以改顏色的可能性也很高)。不過可惜,因為一些現在不想說的因素,我不行,至少現在不行。說不定半年一年狀況改變後我可以,不過老實說我不抱希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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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暑訓指閱,現在推理小說真是愈來愈神奇了。
  不過老實說,我還不討厭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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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復元,一直沒有,一切是假象,而現在那層偽裝脫落。受人影響過深,變化應該終止,但我做不到,蠢得像那些被我批評許久的──東西一樣,我無法不被影響,我無法斬去。不過膩了,終有一天會離開。驚嚇會是有趣的禮物。我會膩,我會離開。

--(以上和以下無關)

  一兩個星期前看了康斯坦丁,基努李維和在駭客任務裡面一樣沒什麼表情。

  高中英文課我選駭客任務做自由演講題目。上台演講時,老師插了一句話:男主角很帥對不對?我愣了一下回道:我沒注意耶。比起駭客任務裡的Neo,Constantine的墮落與頹喪味反而更吸引我。片中我最喜歡的,大概就是他半死不活、抽菸抽到咳嗽咳血之類的模樣。(至於駭客任務,我真不覺得他帥,雖然很多人似乎都這麼說)

  我想或許他劇中憤世嫉俗的個性也有加分作用吧,總之個人覺得他那股頹廢樣要好看得多了。

  女主角,勉強來說不討厭,但如果說到她的職業我就忍不住想皺眉。在片中她完全沒有警察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她在我記憶中每一幕都是可憐兮兮待人拯救的模樣──我知道這不是事實,但是我怎麼回想都是那些畫面。她的職業是警察,但似乎她是個老師或清潔工也無所謂。

  其他角色大概說說就好。天使加百列的中性美很漂亮,說話音質很特別,但是有時他說話內容真不像精神正常的人該有的邏輯。被我忘記名字的胖神父,他的臉很熟悉,而他結束的段落──跌跌撞撞衝出去找酒喝──是片中我頂欣賞的片段(包括旁白和畫面。這和機械公敵裡我說喜歡的那段感覺有點神似)。撒旦是個有趣的好人,我想角色裡我最喜歡的或許就是他。(雖然我說不出為什麼)

  好吧,回到這部片。氣氛有到,特效不錯,看得出來它想把整片的氣勢做大(還是這根本是改編?)但是出來的結果架構卻不太平均,結尾太弱。有些角色死得沒意義,有些段落安插得很累贅,有些佈局浪費了故事內容,有些地方帶過得太草,有些地方又太囉唆。簡單來說,整體組織能力,唔,稍微弱了一點。

  咦,我都在批評它嗎?Orz 不好意思,它沒有那麼糟(地獄怪客的結尾要比康斯坦丁更虛),請別被我影響,只是最近不知怎麼地說話習慣不好,請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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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習班最後一天。

  「洗手間裡有蟑螂,」走回櫃台時,我向其他工讀生說,「我去打。」
  工讀生A驚叫一聲,幾乎跳到工讀生B身上,「有蟑螂?!」
  我驚訝地看著她,「我說我要去打牠,在洗手間,不是在這裡,你嚇成那樣幹嘛?」
  「我以為你把蟑螂打死抓過來了......」A鬆了一口氣,「就是像那些國小男生,老是拎著死掉的蟲子嚇人......」
  「......我像那種會拎著死掉的蟑螂嚇女生的人嗎?」

  星期五,今天是研習班最後一天,我在洗手間發現大蟑螂。基於不要嚇到學員──特別是學員幾乎全是女性──的原則,我一直等到講師上課了、沒人用廁所了,才把報紙捲一捲,準備打蟑螂去。

  小蟑螂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大蟑螂嘛,在我殘缺的腦力中,只有打爆一途。

  原本在洗手台下的蟑螂等到上課後已經溜走,過了大約十分鐘,我才又看到牠出現在牆上。我先對倒楣正好在洗手間內的A說明狀況,叫她不要出來(洗手台前的位置非常小,兩個人就站滿了,再說我怕她被嚇到),然後才對準牆上親愛的大強打下去。

  老實說,我從沒親手打過大蟑螂,所以當時我也頂擔心會不會有什麼突發狀況,好比牠跑得特別快、飛起來、跳起來(?)、滑倒掉到地上(?)之類的。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牠對環境的感應力比蚊子還弱,所以雖然牠察覺不對想溜掉,不過為時已晚,我還是打中牠了。

  清脆一聲,我看到黑色不明汁液爆到白磁磚牆上,然後牠掉了下來,躺在地上,腹部拖出一長條謎樣灰色物體。牠身形完好,六肢俱全,所以我想我打爆的是牠後半腹部。牠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但當我蹲下觀察時,牠突然六隻腳劇烈扭動了一番,只不過那條灰色不明物體把牠黏在地上,掙扎無效。我忍住想再打下去的衝動(牠爆在牆上的黏液比我想像的要多,而我只打到牠不到一半的身體。整隻打爆有難以清理的不祥後果),用反折的報紙把牠捏了起來。圍觀的助教和工讀生AB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放心笑容與噁心皺眉的綜合體)看著牠的殘骸。

  「腸子都爆出來了...」A說。(那是腸子嗎?)

  慢一步才進來的好助教擦了擦地上的黏液與內臟,而雙手沒空的我不得不告訴她牆上那一大灘膠水墨汁才是第一現場。要不是這次打蟑螂,我還真不知道蟑螂身體裡會有純黑色的東西。不過那讓事情簡單多了,至少黑色汁液看起來比地上灰黏黏的不明物體要好些。

  於是我在其他人心中留下了不怕蟑螂的印象。Orz(←除了不會尖叫外,其實很怕蟑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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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我接續開頭的對話。當時還沒上課,一名年輕的學員(男)正在和我們閒聊,因此他也聽到了開頭那串對話。

  「你看起來就像不怕蟑螂的人嘛,」他笑著說。當時我正坐在桌緣、腳踏椅子橫槓,捲著著報紙,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其實我也怕蟑螂。「我本來想說看你們需不需要幫手的。」我也想要幫手啊,不過你是學員,還是乖乖當客人吧。這種事情交給名為助理的工讀生(←我)就好了。

  這是個說話聲音很溫柔的學員,他每次說話總讓我想到大一歷史老師。喜歡與人聊天,容易與人相處,還有冰涼的手指──基於聊天聊到我們都不會記名字和人臉,他笑著伸手,我就跟他握手了。(說到記人,工讀生A是號可怕的人物,我想她大概才兩天就記起了十幾個學員,而我們和學員的接觸只有一天數次的下課與簽到而已)(她記人能力很強,連助教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研習班終於結束,顯然整個星期下來我一直在殺生,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今天這隻,可真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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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通知,晚上會停電。準備蠟燭和手電筒時,我才發現家裡打火機最多的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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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兩者之間完全沒關係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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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吸血的小飛蟲特別鍾愛我的手肘和上臂。當它們分三批將我的左手叮到慘不忍睹、嚇到另一個工讀生後,接著朝我的右手肘進攻。幸而現在中午,所以我逃上來辦公室吃飯了。

  我眼看著我的皮膚從五星連珠到七星連珠──七個包中間差不到兩公分──再演變成不規則狀聯合腫包,轉頭我向另一個工讀生借面速力達母,她看到我的手,瞪大了眼發出驚呼聲。我猜它的確很可怕,光用摸的就很噁心。同一片皮膚重覆被叮了再消再叮,不只整塊發燙,已經開始腫到發痛了。

  這不是蚊子,這裡的蚊子沒高明到能這樣叮我還不被逮著,那是另一種比果蠅略小的蟲子,因為太小,所以難抓。這種小飛蟲叮人癢得很快、腫得很大,但也消得很快,特性簡直和外面的野蚊子一樣。一般家裡溫和的、有家教(?)的蚊子才不敢這麼做。牠們輕手輕腳地黏上你的皮膚,只要稍有動靜就立刻逃逸,總要吸了一陣子血(或甚至吸完血後)才會開始發癢。牠們不毒,但總能讓你癢上好久,甚至能以天數計算。

  這種小飛蟲則否。牠們叮的腫包很快消成平緩微燙的痕跡,只要一兩個小時,那種可怕的癢就會退去。這本是好事,但通常牠們很快會在同一個地方叮下去──我猜是皮膚發燙的關係──所以你就會開始對牠火大,特別當這蟲子又格外難抓。

  我想把外披的黑襯杉脫掉好讓我更容易看到牠們,但搞不好這增大了牠們眼前獵物的誘惑,甚至增加攻擊範圍,再說,坐櫃台穿件背心也太隨便(雖然在辦公室休息時我真這樣穿過)。要我帶外套是不可能的,冷氣已經夠弱了(工讀生之二似乎怕冷,我可是很體貼的保持在一般人的適溫,而不是我的適溫),要我在這裡穿外套還不如給蚊子叮死。

  親愛的蟲子今日特別鍾愛我的手肘與上臂,一個早上一邊看書一邊也不過抓了十來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是這樣用的吧),叮得我手臂幾乎要腫到變形,僅此記錄。我第一次看人看到我被叮的皮膚時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

  好啦,我不再說蚊子或小飛蟲了,說太多次,再說下去就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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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面翻譯裡的女主角眼睛藍得好漂亮,重裝任務裡的女主角也是,喜福會裡的好人外國老公眼睛也很藍,但是漂不漂亮我忘了。前天CSI的小女孩也有雙漂亮的眼睛,不,她整張臉都很漂亮。她很眼熟,不過過去我沒看過這集CSI。

  死人一般的漂亮,蒼白的漂亮,睜大著圓得像彈珠一般的眼睛望著你,不說話。放大的照片看起來空洞而無神,但是真的漂亮,那個女孩。那女孩像死人時比像活人漂亮,好像揪住你的心臟擰轉擠壓一般,要你窒息的漂亮眼睛。

  或許有時你喜歡一個東西是因為它不正常。這個女孩本來就好看,好看的人很多,但是那照片裡的空洞的眼睛與表情真漂亮得讓我難忘。像是一個人失掉了某些靈魂一樣漂亮。

  話說,這一集的動機設定還不錯,雖然我不完全贊同作法。(贊同就不好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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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作夢。痛苦得很,夢中總是騎車拖著重物趕場,永遠來不及。

  我每天都得騎車出門,可是每天都是從宿舍裡出發──不是建築物裡,而是房間裡。那個地方不是房間,可是樣子和宿舍房間一樣。左右兩排都是床,每舖上都睡了一個人,好像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家,而是每個人一張床。無限延長的走道,無限張床。灰暗死寂的空間,每個人都穿著白袍睡衣。

  我想起像什麼了,精神病院。

  父親和母親因為是兩個人,所以睡兩張床;弟弟因為是小孩,所以和母親睡同一張床(或是他也有自己的床,只是母親叫他過來睡罷了)。我每天都要出門,在左右兩邊無數人的注視下戴上安全帽騎車。我會送小弟上課,有時我也順便載我妹出去。

  可是那天不對勁,我只是離開一下,東西就不見了。我每天都必須帶著一個大型拖輪行李箱,還有一個大行李袋,當然還有背包;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帶得很痛苦,但就是得帶。它們都是綠色的,可是那天我才離開一下就不見了。

  我只是回去拿個東西,車子鑰匙還是什麼的,請過路同學幫我看著車和那堆行李背包,可是我回來時只有車子在,其他東西都不見了。同學很抱歉,我丟下一句「沒關係」就立刻跑出去追,果真看到兩個人拿著我的行李箱和行李袋跑走,歷經一番波折(因為身後拖力加地心引力很強,到最後甚至得用爬的才不被拖回去)追了回來,可是背包不見了。

  背包不見了,我又急又氣。弟已經快遲到了,我的背包哪兒去了?我舉起鄰床類似的背包高聲問著,每一張床上都是漠然的表情抬頭望著我,像死人一樣,我氣得在心裡這麼想。為了時間(連小弟都用那種表情看我),我跨上機車,塞上兩大包現在怎麼看都塞不下去的東西到腳踏板上,叫小弟坐上,咱出發。

  後面的記憶連結已經破碎,我只記得我突然被發現是什麼王室後裔(囧 連夢裡都來這套),不過此王非彼王,它聽起來更像一種職稱、責任、工作。我得離開這裡去做些事,但是我沒有。於是有天回家發現詛咒降臨──好吧,在夢中這很恐怖,雖然這裡聽來不怎麼樣。

  我走過旁邊都是床的走道,突然一條手臂從上舖垂了下來。那手臂是死灰色的,帶著斑點,冰冷而毫無生氣。我抬頭一望,那是我過去找不到背包時借我站上去的鄰居,她睜大著眼死在床上,雙眼突出,盯著我看。不只她盯著我,所有附近的床位都盯著我,輕聲細語,而母親則緊抱著弟弟,好像我是場災難或禍星。

  不只她死了,我床位對面的人也死了,還有我的另外一邊,三個人全死在床上,灰色皮膚帶著黑色斑點,眼窩旁都是黏液,張大眼垂著髮盯著我。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死了。

  是我害的,太明顯了。我感到我的手發抖。其他碎語是在說我是罪魁禍首吧。旁邊有人和我說話,我與她交談了幾句,說了什麼我早已忘記,連死人也來湊一腳說明她怎麼死的(我以為她死了,看來並沒有,或是這世界的死人都會說話。我只記得她眼旁黏液流下來像淚,身上散發著奇怪的冷屍味,說著話手臂或腳會突然扭曲或脫臼,我像在和一個剛學會動的木偶說話)。

  (記憶斷層)

  我載著我妹到這家百貨公司,她要上課,我載她上了四樓,找了好久,從電扶梯旁的禮品販賣,經過一處空曠而不對勁大型3C產品促銷場(只有自己玩得起勁的員工,西裝筆挺地玩桌球籃球看電視,沒有顧客),到最末端的影片出租店。接著我才突然想到她的教室在五樓。我抱歉地說再見,她自己上了五樓,我則回到之前看到的出租店。

  我有事要辦。

  滿滿的顧客在看架上影片,假像,我想。一個店員笑嘻嘻地翹腳坐在牆上看著我,他笑起來牙齒白得閃亮。

  我不知道是他告訴我,還是身體裡的直覺讓我感受到這個人就是瘟神、惡魔,是他搶走我的東西,是他害死那些人,是他把不安帶到村中(就讓我稱那堆床為村子吧)。這個人驕傲得討人厭,就算是他親口告訴我他就是我在找的人,我也不意外,他是那種會笑著說出自己犯過哪些罪的人。再說,他根本看不起我。

  他知道了什麼血統那回事,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挑釁。他在等我找到他,然後才要當場告訴我,什麼傳說我要消滅他都只是個廢(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老實說)。「你根本不能做什麼,」他說,「你只能像其他人一樣乖乖去死,少搞笑了,我的剋星?看看你自己,廢物一個,什麼也不能做──還是你能做什麼?說來聽聽如何?」大概是這樣的的話語再尖酸個三倍,配上漂亮的笑容與自信自傲風采迷人的談吐。他坐在牆上,輕輕晃著腳,身體前傾,說話的聲音簡直像是情人細語一樣溫柔。

  一本書憑空掉到我的腳前,精裝書。我撿了起來,裡面寫的是英文,沒有一個字認得,可是我看得懂,這大概是如何消滅惡魔之類的傳說中的密書(這像是會出現在奇幻小說裡的書,現實中聽來很搞笑,夢中可是很認真的,簡直是個寶)。我隨意翻了幾頁,事實上我什麼都沒看進去,然後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作過這個夢,在夢中我只知道同樣的事情以前出現過,所以我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我翻開第一頁,抬頭看著他笑,伸手慢條斯理地把書頁撕下來(我竟然撕書...(抱頭)),把紙揉成一團,走上前去塞進他的衣領中。他還在說話,還在嘲笑,好像沒看到我在做什麼一樣,這時他身上活著的好像只有那張嘴巴。我繼續撕書,把紙頁塞進他衣服裡,旁邊一些人群則把紙往他身上丟。真有群起而攻之的感覺,這大概是夢中唯一一次我不是站在與眾人作對的立場。

  突然他說話開始遲疑,他低頭,像是現在才發現我們在做什麼。他顫抖著手掏出一堆紙團,我看到他胸口的皮膚扭曲起泡,好似被熱水潑到,剛開始只是發紅、起水泡,再來就破掉、流血流水、潰爛。我忍不住想笑,差點兒我以為不會奏效了。他慘叫著掏挖出更多紙團,旁邊人繼續朝他丟著,他驚恐得像隻癩皮狗。我看到他扯開的襯衫中露出的胸膛,迅速潰爛焦黑,冒出一陣陣煙。眾人不再丟紙了,反而圍觀叫好(叫最大聲的是法律系同學,這是這夢裡唯一除了家人之外認識的人)。他扯著頭髮慘叫,我看到那陣煙下露出了他胸口被灼燒出的焦黑圖騰。

  一本攤開的書。(這叫職業病嗎?Orz)

  接著妹的鬧鐘就響了。我睡了快七個小時,大概是突然睡太多了。
  囧,快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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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滿想睡覺的,不過還是寫一下今天抓貓記錄好了。
  為了現代社會的高效率原則,我先報結果:沒抓到。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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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點近半,研討會最後一堂課將要結束,同班同學t突然出現在學生休息室前說:小木屋裡有貓。

  小木屋其實只是一間普通的、堆滿雜物的小房間代稱,系學會都在裡頭活動。為什麼叫小木屋,別問我,我會知道才怪。同學t說,他剛剛關冷氣時突然聽到貓叫聲。他說某學長告訴他大概是有貓進來生小貓,但是剛剛是他自己第一次聽到。他翻遍了小木屋,就是找不到那隻貓──說真的,在這房間裡就算告訴我腳下有一條蛇,我也會相信。它亂得可以。

  所以我和t去找貓。保麗龍板、鐵板塑膠板、紙魔術帽、羽衣、不知名包裹、一堆布和紙和水管,總之就是雜物堆。我沒聽到貓叫,只能照著t指的角落去翻,翻了好久也沒有結果,我連抽屜都打開看是不是有貓窩(就算有我也不驚訝,反正抽屜看起來比較像貓窩,不像抽屜)。門外,t突然探頭進來,說他在隔壁儲藏室聽到了貓叫。我立刻跑過去,已經聽不到了,不過看了儲藏室底部一眼,我忍不住心底笑了出來。至少三十台報廢電腦主機與螢幕、壞掉的木椅旋轉椅、多得像障礙賽的水管、一整團鮮豔的舞龍舞獅(我是認真的)。我連牆壁都看不到,找貓?

  我看著t笑,商量了一下是否真要搬這堆東西後,我決定再回到小木屋。

  這次我聽到貓叫了,只要聽到聲音就好辦。認定了方位,我小心翼翼(擔心踩到貓)搬開那堆雜物(有人在旁邊接手真好),然後我終於找到來源:通風口。一個通風口窩在小木屋角落,貓必定在裡頭。可是它的百葉縫寬度只有手指可以伸進去,貓是打哪兒進去的?

  接下來的工作太雜,我就精簡一下。我們搬開隔壁儲藏室的舞龍舞獅和大約十台主機和螢幕,看到了一樣的通風口──我還沒說,小木屋的通風口一現身,我就暴力地把它扯開。結果沒估到那框這麼厚,雖然已經鬆動,但除非我有怪力可以打破水泥牆,否則休想拉出來。簡單來說,這兩個房間都沒路可進去,助教也沒有建物藍圖之類的東西,這下可真是把大家給難住了。

  勞動的部份跳過,請讓我直接報告最後結果:在我們系館外牆底端,有個大約一本小說攤開那麼寬的洞。洞裡有歪扭的鐵絲網,漏了一個小缺口;洞口有一盒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牛奶。大概是有人找到了這裡,放了牛奶給貓喝。但那縫隙太小,我懷疑一隻貓(即使是小貓)是否真能穿過──或許是小貓鑽進去,長大了又出不來?不管如何,因為外牆洞口太小,我只得伸腳把鐵絲網整個踹開。貓還在裡頭深不見底的某處,可是誰也沒這個能耐去抓牠。

  我可把路開給你了,別死在裡頭就好。身為一隻野生動物,不應該要人類照顧。快離開吧,你把大家給搞得心驚膽顫的。

  貓叫起來就像在房間裡頭一樣。只有一個人在小木屋忙時,突然聽到一片寂靜的背後傳來貓叫,就在房間某個角落,我想這在晚上還頂刺激的。雖然我不會怕這個,倒比較擔心牠死在裡頭──不覺得聽起來就像有問題嗎?過了好幾天,大家都在這房中聽到貓叫,卻誰也找不到貓。牠不是被困住,就是無法動彈,或無法自己離開。一隻貓三天沒喝水會怎樣?我不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堅持要找到牠。

  明明不干我的事。

  上次發生類似的事,是推理書展天花板上的貓了。雖然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那像一個嬰孩在牆壁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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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一項訊息讓我心情不怎麼好。我告訴自己:你不需要和別人比,這不是比賽,這沒意義。可是沒辦法,對不起,有時候你就是受不了在一些沒意義的東西上看見別人超過你。真的很沒意義,有多麼沒意義呢?就像有時坐在車上會數路邊有幾個藍色招牌一樣沒意義。

  喔,過去我和我妹常玩個無聊的遊戲。因為我們坐車時,總是一個左邊一個右邊,所以我們就比賽哪邊數到比較多檳榔攤。如果是選舉期,咱就一人選一個候選人,比看看誰選的人在路邊插了比較多旗子。我們還會玩別的,像是選一部作品,兩人輪流,比賽誰能說出比較多專有名詞或人名。好比選了哈利波特,我說葛萊芬多,她說史萊哲林,我說港口鑰,就這樣玩下去。這個遊戲的前身是說植物名稱或花名──總之就是限定一個範圍,誰先說不下去,誰就輸了。不過事實上我們很少真正玩完一次過。

  就像這麼無聊的遊戲一樣沒意義。好了,廢話完心情也好一點了,我想我今天大概過得太無聊了吧。我開始認真考慮帶筆電坐櫃台了。想我今天來學校的路上滿腦子是昨天推研聊天的內容,可是現在偷空溜上來了(明明中午就不是工作時間),一邊打字腦中一邊又空白著像什麼似的。


  昨晚聚餐扯到了莫言的檀香刑,我才想起似乎沒說過我曾看過一張照片──如果我說過請略過它,我懶得翻文──在國中年少輕狂時(?),每個班都配有一台電腦。學校的好意我們能體會,但是孩子要是聽話就不叫孩子了,所以班上人什麼網站都上。有一次幾個同學連上了一個放奇怪照片的網站,起了一陣騷動,幾個女孩子叫著「好噁心」要男孩子把視窗關掉。這時,當然是我湊上去的時候(喂),所以我看到了那張照片。

  照片不大,我也不是在寫故事,不會詳細描述它,但怕血腥的或可跳過。

  裡面有一個裸體的女人,一根削尖了的、直徑可能超過十五公分的長木棒從她下體插入(好吧,圖片的附註文字指明了是從陰部,不過反正我也看不出來),再從口中穿出。木棒尾端被敲入土中,她擺著半蹲般的姿勢,像烤肉串一樣被串在上頭。那是個外國女人,細皮嫩肉金頭髮,嘴巴大開著,染血的深紅色尖木棒從她口中穿出。那女人因為被丈夫捉姦而得如此下場。

  我沒受到什麼震撼,我的震撼大概在小時候看蠟像恐怖片時都用光了。但我想或許是這張照片讓我在看檀香刑時不像大多數喜愛它的讀者一樣感到痛楚。(我有說過檀香刑這名字好聽嗎?書中這麼說過,而我忍不住點頭。這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檀香刑這本書讓我印象深刻的不是刑罰也不是痛,就像大逃殺我也看不到什麼人性黑暗面;檀香刑讓我記得的是角色和他們說話的語言。瘋狂的、歡愉的、自我作賤的、驕傲的,還有那些我忘了的。

  喔,得回去坐櫃台了,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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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不想寫正經的東西,寫雜記好了。(平常也沒寫什麼正經的東西嗎?)

  報備一下,專欄打算拿蜘蛛女開刀:「克莉絲蒂筆下蜘蛛女──控制欲強之女性角色剖析」諸如此類的東西。奇怪,我想脫離克氏那麼久了,結果還是回到她身上。就像你走到便利商店逛半個小時,最後還是拿起吃了一個星期的同一款便當一樣。至於為什麼叫蜘蛛女,那來自《死亡約會》中的一句話:「那女人衰老、鼓脹、臃腫,像一尊扭曲變形的老佛像,一動不動地坐在他們中間,宛如盤踞在羅網中央的一隻碩大蜘蛛!」

  黑寡婦,還是什麼來著。那種在人們印象中如此醜惡、勢力範圍內抓得死緊、無法脫離的那種感覺。雖然克氏的角色裡也有蜘蛛男可寫,但是英文就變成蜘蛛人了,所以捨棄。←我是很認真的,就是因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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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上研討會,坐了一天的櫃台,連話都快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好,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親切的微笑)」「是,對,我能理解(同情地點頭),我會幫你向助教/承辦人員反應。(再親切地笑)」──那個掛著牌子的櫃台人(?)離我那麼遙遠,光是回想今天說過的話,都覺得想笑。直到晚上推研聚餐時,多次跑洗手間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胸口的名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名字前面寫了個「幹事」。事實上就是打雜工讀生,負責走來走去,擺零食和飲料(並在心中盤算好哪些快過期的要趕快解決),用滿滿的同理心聽學員說他們為什麼遲到,作出很幹練的模樣為學員解決問題。

  其餘時間,像是學員在上課時,我們就看書聽音樂,順便,被蚊子叮。(翻桌)

  今天空手抓了九隻蚊子(好吧,有一隻是被踩死的),當我數到左手第十個包出現時,腦神經啪地一聲斷掉,手上的書往牆上一甩就爆血一隻(新鮮的血喔),接著在我追另一隻追了快一分鐘,牠還是堅持貼地飛行時,我突發奇想將腳一踩,一轉,就又是一隻。其他被我拔腳拔翅膀或丟進補蚊燈的,便不贅述......

  忘了哪次在看CSI時,用到了蚊子叮人所留下的血來破案。那時坐在後面經驗豐富的父親說:「哪有蚊子叮了人還長得這麼乾巴巴的,那一看就是沒叮人的蚊子。」好父親,你想的和我一樣。我看桌上那隻蚊子就不像叮過人的蚊子,怎麼看都不像。而且身為室內蚊本應比較靈活,吸人血後竟還遲鈍到被人罩起抓住,實在太奇怪了。(不然就說美國蚊子比較乖也可以,這我倒可以接受)

  後面被抓去解剖的那隻蚊子一定不是當初被罩住的那隻蚊子。容我耍一下任性: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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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櫃台真無聊,總不能叫我每天數蚊子。克氏的書也倒楣,還真是動不動就血啊屍體的,我看再來幾天我就懶得擦它了。這週不穿短褲和涼鞋了,不然必定死得很難看。

  我好想睡覺(怎麼又是這句),到底待在這裡幹嘛,我要去睡了。Orz 明天有空來寫個康斯坦丁好了。這部片看得有夠久,從剛開始看到全部看完隔了快半年。半年,話說我這半年怎麼回憶起來如此不堪...(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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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15 Sat 2006 17:27
  • 雙修

我感到困惑。或說我開始感到困惑。

  我很少為未來煩惱。大部份時候,我總是知道我要什麼東西,好比上什麼高中,考什麼學系;我也知道什麼東西我得不到,所以我會瞭解有些東西應該放棄,即使口中偶爾還是想碎碎唸那麼幾句。我幾乎從來不曾為將來煩惱。當然我會有舉棋不定的時候,但是這種時候我仍然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或者至少我會決定順其自然(喔,這也是一個決定,雖然結果和沒決定是一樣的)。總之,我一直都清楚我要怎麼做。

  所以我上了高中,再升上大學,接著申請雙修。
  今天我就要說雙修。

  我們學校的制度裡,雙修最後如果修不完,或是不想修了,可以取消雙修,最後還是以原系畢業。所以有些學生會利用這個以進行策略性修課:他們並不完全想拿雙學位,只是藉雙修生身份,好名正言順地去修那些不給外系生修的、不給人加簽的課程。

  也就是說,如果我只是有興趣,我大可不管「名份」,自己高興去修自己喜歡的課就好。我還是可以修大量心理系課程──甚至不需要申請雙修,心理系開放外系的課其實很多──排除一些我沒興趣或覺得不修也罷的基礎課程,好比微積分,讓時間變得更有彈性,甚至不需要延畢,因為只要我想畢業,拿完圖資系學分,我隨時可以畢業。

  可是我還是申請雙修。我還記得去年也申請上了雙修的毒兄問我,會想拿雙修學位嗎?那時我毫不考慮而且幾乎是莫名其妙地想著:當然想,否則我申請它幹嘛?我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唔,我應該做得到,所以就去做,如此而已。我從沒想過申請上雙修又不打算拿學位,就像我從沒想過把家中的書都拿去燒掉一樣。不是沒想到,而是一直覺得事情本來就理所當然應該這樣走。

  前幾天,一個想申請心理輔系的同學為了今年新的制度(要填一些說明,好比你為什麼想申請、你對心理學瞭解有多少),而問我一些經驗與想法;當然也包括了我當初決定雙修的思考歷程。我申請它從不是因為研究所,也不是因為未來的工作。我說,就是因為興趣。接著我想到這無法完全解釋為什麼要申請雙修,因為學生本來就可以自由修課,所以最後我又加了一句:也因為我覺得我可以做到,既然如此,學位不拿白不拿,如果我有能力,為什麼不申請?

  當然我還可以說有部份是因為父母親和弟妹,雙學位父母親想必會高興些,弟妹將來也有個榜樣,不過我覺得這只是私人的原因,只是個人的想法,擺在心裡就好。我不想在別人面前說出來。


  喏,看看前面那堆字。如果我已經認為事情如此理所當然,那麼為什麼現在又要談它?

  上個星期部份成績已經出來了,我也說過,我的微乙下當了。我知道它會被當,甚至我可以說早在一年多前看到網頁上的課程,我就知道總有幾科會被當,而這科的機率最高。現在它真的當了,這意味著什麼呢?它是必修,所以如果我要拿學位,我在下學年度的下半學期必須重修,我需要拿到所有必修學分和指定的選修學分,才能拿到學位。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遲疑了。不是我不想修微乙,而是為了下學期的微乙,我在排自己有興趣的課時很可能會出現狀況。我有好些課想修,不是什麼輕鬆的課──拿高分對我早就沒有意義,我不需要高分,我也不再須要湊學分,所以為學分修沒意義的課是浪費我的時間──更重要的是,這些課有些是全年的課。我必須在學期初排課時,就考慮到下學期會不會和微乙衝堂;再者,我還要排到大四的普化,這門同樣是全年的課,是目前課表中衝堂可能性極高的一門(不,應該說一定會衝堂,只是是衝到心理、圖資,或是其他課的差別而已)。

  所以如果真要拿學位,我得延畢。照我這樣花心的狀態,恐怕還不是延畢一年就能了事的。我不介意延畢,但是我介意什麼時候我能不向家裡拿錢,什麼時候我有經濟能力,什麼時候我能負擔家中經濟需求。我是家中最大的孩子,父母親的公司隨時可以收掉,只是為了孩子的學費而繼續開著。父母親年紀大了,家中貸款要解決還有一段距離,弟弟才國小,還有很長一段生活費要提供。我不覺得我應該隨隨便便說延畢就延畢,不但無法幫父母分攤,甚至繼續拿錢。

  母親過去在規劃財務時,問我大學畢業能不能負擔自己生活費?我說應該沒問題。當然這話還說得太早,但是我並不會出去租房子(是的,我會和我妹搬到新家,不過不會出去租房子,沒必要),所以只要找得到工作,即使薪水不多,我也認為我可以負擔基本生活費。至少我不用再向家中拿錢。但是要分攤家計還很難說,這我也和母親老實說了,因為我不確定我會不會上研究所。(母親是這麼希望的,她多次告訴我她希望我繼續讀,父親則更希望我到國外去。但是我還未確定是否要繼續往上讀。)如果我升研究所,不管是什麼研究所,我都不可能找到全職工作,同時得負擔自己的學費。那種狀況下我決無可能分擔家計。

  我話太多了。
  總之現在我開始慎重考慮是否該隨隨便便地決定拿雙修學位。當然我也還沒決定是不是要考研究所,不過那不是現在需要擔心的部份。我的意願不高,但要考也不是做不到,我只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交代,如此而已。

  我要做的決定很少有人擋我(或者說擋我也沒用?),即使是父母親。我從不需要說服他人,但至少我應該說服自己。當然,我會對父母說明,但是這我不需要擔心,因為如果我能說服自己,那麼為他人解釋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困難。

  我想我說過為人父母總是可憐,孩子不說,他們什麼都不會知道,只能窮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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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到雙修就離題一下,去年此時差不多是我申請雙修的時間,事後母親和我說了一段話。她說:『本來我很擔心你心理雙修上不上得了,所以我就去問m(←妹),結果她說什麼你知道嗎?』「不知道。」『她說,你如果要上,就會上。』我忍不住大笑。這真是最大的恭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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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專欄主題和大綱你們在哪裡快點滾出來啊啊啊──!(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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