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熬夜時,某天凌晨三點多我突然好想玩吹牛。那時不知怎麼著我想到了撲克牌,一想到玩撲克牌,腦中閃出的不是大老二也不是牌七(接龍?),而是吹牛。我突然好想玩吹牛。
吹牛是個專門騙人的遊戲,我不是個特別會騙人的人,只不過我在玩吹牛時不太會有表情罷了。我很喜歡看別人玩吹牛時猶豫又掙扎的模樣,特別是在面對我的牌時,又特別是在面對我沒騙人的牌時。有趣的是,這個遊戲並不總是活躍的人贏。誇張又會欺騙人的人反而可能被迫拿下一大把由對面笑嘻嘻推過來的牌,安靜的人、總是誠實的人、惦惦吃三碗公的人反而可能贏──不過通常也不會是第一個。第一名有兩種,一種是實力,一種是運氣,這兩個我從來就分不出來。
不過第一名不見得就好,我就不是那麼想作第一名,因為我喜歡這個遊戲,玩完了可就沒了。看別人玩多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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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說過我喜歡撲克牌,就像我喜歡小丑。這兩者都是受《紙牌的秘密》荼毒。書中將鬼牌叫作丑角牌,這個有些新鮮又好聽的詞讓還是國小的我感到一陣興奮;就像上大學後聽人把偵探小說叫作推理小說時一樣高興。
不過事實上我並不特別會玩牌,我只是喜歡這個東西罷了;就像我喜歡書,但我倒不是那麼會看書。當然,小說除外。
改天來寫《紙牌的秘密》的心得好了。既然那麼多想寫的、不想寫的、喜歡的、不喜歡的書都寫過心得了,那麼或許我也可以寫一些小時候喜歡的書了。
目前分類:想法 (74)
- Jan 13 Fri 2006 12:57
吹牛牌戲
- Jan 09 Mon 2006 20:44
人體補蚊燈
我真的覺得我是個人體補蚊燈。
在一個空間中,蚊子永遠會飛到我身邊聞聞嗅嗅。只要我在同一個房間裡,大多時候其他人都可以倖免於難,因為蚊子全黏到我身邊了。之前暑假打工就是個活生生的實例,只要我在櫃台值班,沒幾個人會說有蚊子的,只有我,半個小時身上就被叮出十數個包。『有蚊子?沒關係,我進來就沒有了。』我如是說。
那次真是血淋淋的實例,因為半開放式空間,宰多少蚊子總又有新的補上來。當然,事情並不總是那麼誇張,不過蚊子的確有比較高的比例會飛到我身邊。(我妹和我留著同樣的血,不過她吸蚊子的能力比我高得多,所以以前和她睡同一間房時,起床她總是徹底憤怒地抱怨為什麼蚊子不叮我。我麼,大笑以對。)
昨天晚上(今天凌晨)我沒睡,一邊看書一邊隨手抓蚊子,大概兩個小時捏死了三隻,有一隻飛走被另一個也熬夜的室友逮著。
所以我只要坐著,等蚊子來自投羅網就好了。
膽敢太歲爺頭上動土的蚊子,真是不要命了──到了清晨我一手撐著頭,另一手默默捏死了一隻停在我額前的、正以為我沒發現而頂自得其樂的蚊子。
喏,你還嫩得很。轉世練個十年再來吧。(揮手)(茶)
- Jan 08 Sun 2006 05:50
雜記(報告統整第二彈 書面與上台)
兔子追貓,兩段很可愛的小動畫。大概是專門用來秒殺去死去死團的甜蜜閃光彈吧。
(其實我主要是喜歡第一集結尾的畫面,那隻貓揮手的動作。其他的完全是耍甜蜜。:p)
第一集:http://0rz.net/060XB
第二集:http://0rz.net/870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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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非書資料課,理當輪到我們這組上台的,可是沒有。
回宿舍,我把資料一甩(←誇飾法),開始想為什麼今天我根本不想上台。
我不是個上台時可以報告得很好的人,但是給我準備好,我可以比同輩一半的同學報告得要好那麼一些。那天非書我沒花太多時間準備,因為我感到總有什麼地方不對,我說不上來,總之我就是覺得我一點都不懂要報告什麼。當然,我很清楚裡面的許多東西,排架、編目、軟硬體、服務等等,但是我就是覺得我報告不出來。
我再看了一次簡報,大概猜到了原因:簡報不是我做的。
這份簡報其實做得不錯,先用照片從門口開始導覽教育館,一直到二樓的每一個角落。接著配以文字大綱式說明教育館參訪內容,最後再放上兩個當場被訪問的讀者回應。
可是這不是我做的。我想了好一會兒只想到這點。裡面架構的方式我不理解;當然我懂內容,也看得懂大綱,但是那種架構方式我講不出來,或說,讓我講起來會很沒系統,因為我在講別人的東西。我曾試著修改過,但是仍覺得不太對勁。
今天我沒有睡,在做閱讀與圖書館的簡報。我從明明考後才要交的書面開始做起,因為我發現我忍不住將所有資料修減整理穿插成一份(換句話說,書面的草稿,還沒排版的書面報告)。我每每在自己開始潤飾語句時硬將自己拉回來,因為時間已經不多,我還有太多科目連一半都沒看完。直到剛剛我將簡報做完。這份簡報有一半是我要負責上台的,內容差不多四分之一是我寫的,然後我看著它突然感到惶恐:我不會報告。
我以往可以看到兩個字的大綱講出一串話,但是現在我手上這份簡報,常常一個項目有兩三句話來補充。仔細設想在台上的情形,我發現我會講不出自己的話。我只會講簡報上提到的觀點,即使我刻意寫了一半來提醒自己,即使這部份明明是我負責、我想出來的,但是看到簡報上的敘述文字愈多,我發現我只會愈被那些文字拘束。我會無法講出自己的東西。
說不要寫嘛,可是我的狀況不太好,接下來幾天大概還會熬下去。如果不用文字提醒自己,上台怕腦中只有一片空白、不知所云;但像現在寫了文字提醒自己,我卻會被那些文字干擾,反而說不出原本已組織好的內容。
我真麻煩。我要自己做書面才能組織東西、上台不能看太多敘述性文字而只能看大綱才能用自己的話報告、不用敘述性文字只用條列式大綱又擔心睡眠不足上台忘光。
嗯。資歷太淺,有待磨練。(茶)
-- (其實已經開始不知所云了Orz 請見諒)
寒假如果沒去寒訓,我打算開始重練倉頡。我對字形的遺妄速度太快,選字又讓人厭煩。麻煩的是這次我沒法說不用注音就不用注音,因為該打字的東西太多。所以大概倉頡進步的速度會很慢,這也沒辦法了。
還有一份非書的書面報告,我還是放晚點做好了,再不看書真的太離譜了。我會被資訊組織整死。
- Jan 04 Wed 2006 07:05
報告統整的工作
大一時我在別的地方說過,在做小組報告時我總是做最後統整的工作。統整很累,但我喜歡這種分工,因為這樣我可以學到最多的東西。
小組作業,分工下去後往往每個人只負責其中一個主題(除非作業本身無法拆成不同的主題,才會只做工作上的分工。不過通常都是可以拆成不同主題的,目前我只碰過一次作業沒辦法拆),即使分下來每個人的工作量都很大,但做完後每個人真正了解的仍然只有他那個主題所在的領域。統整的人就不是這樣了,統整的人會看到全部,也必須理解才能整理全部的內容。如果他有心,他可以從這份報告中學到最多的東西。
當然,統整也可以用混的,把東西全部湊在一起,內容不去理解也沒關係。
統整是個很累的工作(如果認真做的話),對當時的我而言,累的不是去理解全部報告內容,累的是每個人交上來的東西對我來說常常不合格,或是更嚴重:我不知道合不合格,畢竟不是我在做。
所以我就會去重做一次,或是重新找原始資料對照一次──這才是統整時累的地方。
我曾經在做網路資源集時,重新把所有收到的華文網站看過一次(應該有五十個),刪去失效連結、重寫網站介紹、挑出互抄網站、砍去真實度不明的資料,最後重新分類,接著才開始做統整;我曾在做報告時,將各人寫的部份重新編排、穿插、自己找資料補寫,最後交上去的總字數比我收到的總字數要多上一倍;我也曾經看完一萬八千多字的中英文原始資料(老天在上,還是我最不行的政治,如果不在意文雅不文雅的話,我很樂意說我看到快吐了──雖然這次統整的不是我),類似的狀況我也看過不知道總共多少字的英文資料,和比英文難讀的大陸翻譯文字(這次是和早期科學相關的某數學家,我被數學和物理的專有名詞整到了,他的原文論文最後被我放棄),最後硬是吐出一份新的書面報告和電子簡報。
諸如此類的事情,每次期末報告週來臨時,我總是在心裡暗罵自己蠢到了極點才會接這些工作,一邊罵自己一邊咬牙埋頭做下去,但仍然心知肚明下次我還是會照做。
我說我想要的是學到東西,我沒說出來的是,還有一個並列的理由:我不放心讓別人做。
喔,這聽起來很可笑,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有說。但是這也是我堅持作統整的一個重點。老實說剛開始時,我的確只是因為想學到最多東西才會接這個工作(後來我發現有人想法和我一樣時,感覺很愉快),因為我想,這樣我就可以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學習,也就是看別人整理好的精華。不過後來我發現我想得太美了,太多人只是把找到的原始資料整疊整串地丟上來(我以為大學生應該不會有這種copy & paste的狀況),收到幾份後我就開始變得膽顫心驚──如果統整的人不是我,那麼那個統整的同學,會不會直接從這些資料中剪剪貼貼(或是不剪不貼)就這樣交上去?如果我不做統整,我當然不會這樣把原始資料丟給負責統整的同學;但是別人會,光從我手上的東西來看,別人絕對會。
這樣會是怎麼可怕的一份報告?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稱為報告,只是浪費地球資源的廢紙罷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不放心。不是我覺得只有我能,而是我發現我對報告的觀念和許多同學不一樣:報告不是資料堆,不是copy&paste,報告應該是自己寫的東西;如果有引文、引用理論或是有非自創的概念,應當附上來源或標明這不是自己寫的──等等等,我太多直覺上的觀念都和許多同學不同,而我不習慣要求統整做好統整的工作,畢竟我不是組長;就像我不習慣要求值日生把地掃乾淨,除非我是幹部。作了統整後,我發現(大部份時候)我甚至不能將組員當作完美的資料來源,因為我連對組員找資料的全面性也不放心,很多時候資料不夠齊全,很多時候許多好用的來源沒有被掌握。最後,我習慣於自己重新做一次。
做過那麼幾次報告後,我變得直覺先接下統整工作再說,反正人無謂不能,大不了最後總能從睡眠時間中搾出更多時間來彌補我其實不足的能力。
這就是為什麼我老是接統整的工作,因為我雖然不是多能幹,但是至少我能確保整份報告在我勉強能接受的品質之上。
──所以,如果小組中有人對報告品質要求的底線比我要高,通常我不會接統整了。因為我知道他能做得更好,特別是他也不排斥接這份工作時。有趣的是,「對報告品質要求的底線高低」和「能力高低」不見得成正比,在我的看法中,很多人能力其實比我強,但是最後仍歸結到關鍵:對報告的觀念不同。他們可能很隨興,也可能根本沒有意願。這種狀況,我只能很尷尬地做,因為我明明知道別人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大一的時間與精力做統整了。我說過我的能力不足,所以我只能壓搾自己的時間來換取一定程度的品質(即使在別人看來可能並不怎麼樣),因此當我沒有時間時,就算我再有意願也不可能做好統整。
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況。於是我發現似乎很多小組作業時並不見得會找個人來做「統整」,我默默地成了小組成員之一,負責某一部份的工作,我也很少催別人趕快交出東西趕上進度。
但是報告還是一樣多。所以狀況就變成,呃,我覺得我的期末小組報告們會很可怕。老天,我連明天上台的小組口頭報告都還沒什麼頭緒,投影片看了幾次,漂亮歸漂亮,卻總覺得我在看硬生生的資料。那些東西我根本就還沒消化,還沒掌握,這樣我如何能用自己的話來說?
明天還要考微乙期末考,雖然很危險(以我目前的狀況一天之內不臨時提升的話,80%會被當),但不是這篇的重點。重點在於我無法一次做兩件事,微乙和報告,不是擇一,就是雙輸。
這是什麼世界...Orz(←無意義純哀號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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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最近其實沒什麼熬夜,我總是八九點就睡到十一點多(把寢室和網路上最熱鬧的時間睡掉),接著再整個晚上拿來看書(我是說理論上)。平均下來,加上白天,一天總有睡到三到五個小時。看看自己讀到了的東西,堆積著的報告,我得無奈地說,我真是混到了不行。
如果不是為了一堆該討論的小組報告,我早就拔網路線了。
- Jan 01 Sun 2006 16:58
孩子總容易相信人(與我弟)
事件一:我終於可以捐血了,這樣接下來期末就可以狂熬夜了~(不是這樣的吧?)
事件二:...(我突然忘了,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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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很容易相信大人說的話,也很容易相信他們看到的東西。
忘了我說過沒,我小時候就真的相信過大人開玩笑的話。外婆那邊總是喜歡說小孩子是『垃圾堆裡撿到的』,說了以後大人們就相視大笑。這種話聽幾次其實沒感覺,因為我不覺得是垃圾堆裡撿來的有什麼差別。但是,有一天我剛好被我媽媽罵了。
於是我就很悲傷地跑到房間,鑽到很厚的被子堆裡難過地大哭。『我果然是被撿來的,我是垃圾堆裡撿來的小孩,嗚嗚......』
以上是真實事件,雖然家裡沒人知道(因為我哭完便很難過地躲起來,不讓人知道我哭過。怎麼著我這麼小就這麼倔?),但是直到現在想起來自己仍然想笑。
我長大後,雖然家裡有小孩,但是很少注意小孩的教養問題。讓我再次體認到小孩很容易相信他接收到的訊息的人是我弟──在這之前我都把小時那件事當作我蠢。
有天,我正在用電腦時我的小弟走到我身邊,安靜、認真、帶點擔憂地問我一句話:『大姐姐,死人真的會活回來嗎?』
我的手一僵,轉頭問他:『你是說電視裡面的嗎?』
他沒說話。我弟常常在別人問他話時靜默。
『如果你是說電視裡面的那些死人的話,那些是假的啊,就像電視裡的恐龍或是怪物,大多都是模型或是用電腦做出來的,是特效,不是真的。』我指指電腦,『現在的電腦很厲害的。』
小弟認真聽著。
『而現實世界中的死人──我是說真的死人,那是不會活過來的。電視裡的死人還有可能是活人化妝的呢!』
『喔...』小弟遲疑地應了一聲。
就是這次小弟問我的話,讓我驚認到很多事情他還不能辨別真偽,從此嚴格限制血腥暴力殺人色情虐待(抱歉,我們家什麼都看)等場景不得出現在小弟可以接收到的範圍之內。小弟連看侏羅紀公園,都會問我那把活羊撕裂的恐龍是不是真的。(接著我好像突然作起講解員,有問必答,從那隻會飛的恐龍叫什麼名字,一直到恐龍為什麼會滅亡。)(五個問題過去,我語重心長地和我妹同時說:『弟弟,家裡百科全書都有啊,你可以自己去看...』)
小孩子真是種奇妙的存在。
我弟是個容易被人欺負的人。不是因為他膽小或是什麼的(好吧,很多時候他的確有點膽小),而是他在被責備時習於靜默不回話。特別是他被誤會時。他不會解釋,他就只是不說話。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他換回原本的安親班。我媽被之前那個美語班氣到了。不過這是另一個故事了,下次再說。(?)
- Dec 29 Thu 2005 23:19
雜記2005/12/29(友人對外表自暴自棄 與其他)
我想大笑。
我看到一個朋友p在個板上自暴自棄,罵自己沒用沒外表也沒內在又做不好事,特別是醜到讓她自己想吐(上面兩句話膨脹成兩百五十句,差不多就是我看到的樣子)。我看過一遍p自暴自棄的內容,接著我就感到我的胃隱隱抽了幾下,忍不住想大笑。
老天在上,p寫的那堆內容有一半以上我比她還糟糕,結果反倒是我看別人在自暴自棄。這感覺就像我聽一個身材很適中的室友大喊自己肥,肥到想去撞牆一樣(對了,p也抱怨到這點,不過她其實身材高挑修長,根本就搭不上胖字)。
要就我自己來看,p上大學以後漸漸顯得有了個性美。她不是美女,也不醜,但是有時你看一個人的美醜不是靜態的,而是說話時、做事時所不知不覺帶出來的氣質。一個美女巧笑倩兮從照片中向外望,讓人心曠神怡,可是她可能一開口說話就破功,一旦派給工作就懦弱沒用。那時你不會覺得她漂亮,你只會覺得她惹人厭。就算她再漂亮,也只在她的外表漂亮── 一個人不能永遠和一張相片或一個漂亮洋娃娃做朋友或戀人。
我會喜歡漂亮的人,但是我可以知道我欣賞的是那個人的外表。漂亮的東西人人愛,喜歡漂亮的人也沒什麼好覺得膚淺的──就算真的如此,好吧,那麼我很膚淺,沒辦法,這是事實。
可是更多時候,我欣賞一個人在於他的內在(也就是相對於外表之外的所有方面)。我會欣賞一個人,因為他能條理清晰地表達,因為他有個人想法,因為他擇善固執,因為他懂得處事圓滑,因為他體力好,因為他不怕自嘲,因為他能主導全場,因為他會聽人說話,因為他靦腆謙虛,因為他自重重人,因為他手藝好,因為他字寫得漂亮,因為他自信,因為他學有專精,因為他有禮貌,因為他喜歡學習......等等,等等。我會欣賞一個人只因為他的某一個特點,包括上面那堆,也包括漂亮的外表。這些東西平行不悖。我會欣賞一個美女,也會一樣地去欣賞一個從不遲到的人;我會欣賞動作片中流暢行動,也會欣賞一個永遠不會說出別人秘密的人。這些特質都只是平行的子集,或者該說對我而言是如此,所以我不知道為什麼欣賞漂亮的人就膚淺,或許我看的和別人看的不一樣吧。
唔,我好像離題了。罷,如果我要自暴自棄那根本是沒完沒了啊。所以我還是聽別人說他肥、說他醜。以往我只聽說那種明明就不胖又嫌自己肥的人,上大二後我發現我還碰到了不少。每次聽到就忍不住想笑──不是覺得對方可笑,不,不是;只是我覺得角色應該顛倒過來才是。:p 這種矛盾的違和感讓我覺得有趣,所以我才會想笑。(我知道「違和感」用得不太對,請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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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突然想提,前幾天偶然看到十二國記的cosplay,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看到日本cos照的感想:十二國記的cos裝都好專業。大概是因為那種服裝很難自己做吧。
感想二,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長得很普通的人,cos起來竟然有氣勢得讓我想讚嘆。原來coser也可以不計外表(也不計相似性)卻cos得很好,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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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寫到一半因緣際會跑去看ptt笨板,結果一個不小心就這樣看下去。我終於知道室友為什麼會三不五時噴出爆笑聲了。
等回過頭來再看這篇雜記,已經不知道剛剛寫雜記的心情飛哪去了,所以就此作罷。
- Dec 27 Tue 2005 23:59
自殺呀...
──我折斷美工刀的鈍端,讓新刀尖在皮膚上試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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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說過我想自殺,不過,不是因為壓力大還是天曉得什麼憂鬱症的。
人說好奇心殺死一隻貓,而我會想自殺,是因為我好奇人死了是什麼感覺。
就這樣而已。可能很多人無法體會,但是「人死亡的感覺如何呢?」這種問句的答案,有意識的活人是很難想像的。我想破頭也無法理解人死了會是什麼感覺,好奇心纏得我心癢,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自殺。
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國中吧,我整個國小都忙著計劃離家出走(抱歉,我沒有悲劇家庭,只是覺得自己出去住很吸引人罷了),高中除了高二低潮期都在歡樂,所以應該是國中。
至於後來為什麼打消這個主意呢?因為有一天我突然覺得這樣死去太可惜了。一條命如果可以比作一條百分尺,我才過了多久?剩下的空間會發生什麼事我根本不知道,搞不好哪天有錢的遠方親戚死掉讓我一輩子花不完錢(抱歉,小說看太多),搞不好未來我發明了從小想像的神奇物件(這個以後再提),搞不好我寫了一本讓我喜歡、讀者也稱讚的小說,搞不好我建了一間可以盡情放我喜歡的書的圖書館。
搞不好未來人可以在天上飛(這個到現在仍然吸引我),搞不好未來可以變得像卡通的未來世界一樣先進愉悅。
有太多可能發生的事情我還沒看到,有太多我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太多書還沒看,太多東西還沒學,太多人還沒認識。
有太多的可能性在未來,我為什麼要扼殺(不管多大多小的)可能性?不,這太可惜了。
我仍然很想知道人死了會是什麼感覺,但是我也突然理解到很多事情有一定的順序。跳著走不是不行,但是中間就扼止了許多原本可以走過的路徑。我想從高樓跳下,也想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吃熱飯團當早餐;我想任血奔流,也想放縱玩場高空彈跳。我想做很多事,太多事了,所以先做什麼都好;但是先死,其他的永遠也做不到。
唔,這不是什麼很難想到的道理,我也一直都知道,只是有時腦袋就是會卡住,那陣子想嘗試死亡的渴望讓我忘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我得慶幸這種好奇心早在國中就出現,如果是在高二低潮期,那可能真有點危險(──只是可能吧,畢竟高中又不是什麼小毛頭。)
我想目前我唯一可以說自己好的,就是我煩惱過的問題不會再次困擾我。某種程度上這是原則,換句話說我就是刻意要自己在某些問題上沒大腦。唔,我並沒有真正解決它,我知道;只不過它不再困擾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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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為了辭指揮而說善意的謊言嗎?說真的,我不想說謊。但我也不想傷人。
- Dec 26 Mon 2005 08:42
對某男女關係演講的抱怨(舊文)
(轉文自舊雜記:2005/03/18。五(聽完演講的抱怨,應當跳過的落落長廢言))
明天一早要去學校,頭髮還未吹乾的晚上十一點多,我一定是哪兒不正常才會在這兒寫雜記。
首先,今天又聽了(被強迫聽的)一場演講,和上星期五同一個人。今天說的是男女交往之類的題目。
上次聽時還覺得有幾句話值得一聽,這次──雖然因為中途添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而輕鬆了一些──卻完全沒有什麼收穫。
不過,我得承認,很可能是我對她說男女間相異處的觀點不認同。主講人開頭有說了「只是大部份這樣,就像男人也有些時候很感性,女人也有些時候很理性。」雖然她如此聲明,我還是覺得她聲明的這段話本身就有問題。因為她很明顯地分男生一堆、女生一堆,只是「有時候男人不理性,女人不感性」,似乎潛意識中就是「(所有)男人大部份時候都很理性,(所有)女人大部份時候都很感性」這樣。
我原本以為她會說「有些男人也很感性,有些女人也很理性」。
以上像在繞口令的那段話,只是個開端。反正別人是在演說,誰像我這樣覺得一點小文字遊戲刺耳?真正讓我不滿的應該是她說到一個小故事的時候。那個小故事我簡單敘述一下,細節不管:一對未婚夫妻間,男向女約定好每個星期六一整天陪她到晚上,平日他得工作云云。某個星期六,男陪女一直到晚上九點左右,想起明日一早另有事務,想送女友回家就此結束約會(這樣大約可以在十一點上床睡覺)。女友聽到男要送她回家了,認為還早,難得一星期相處這麼一天,想多在一起一會兒,便說先到旁邊店內喝杯飲料再走。兩人同意。到店內,男的兩口就將飲料喝完,女的拿起雜誌,偶爾小小啜一口,慢慢磨。男的左等右等,問了一句話:『喝個飲料要喝這麼久嗎?』
女的不高興了(其實我也會吧,雖然沒有當場聽到這句話的語氣,但是這句話本身給人的感覺很不好),便告訴她男友『你如果明天有事要忙,可以先回去,不用送我沒關係。晚上的台北很安全的,真的沒關係。』男友聽了,一想也對,便對她說再見,走了。
隔天事情就鬧到主講人那裡去了,兩人幾乎吵到要解除婚約。
故事結束,反正只是個案,我不會無聊到不認同別人的處事觀。
問題在主講人用這個個案所說的話。概略提一下:「從這個個案,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男性和女性的不同。男性呢,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的思考邏輯很簡單。他說『喝個飲料也要喝這麼久嗎?』就只是這個意思,而女生可能會把它想成『喝個飲料也要喝這麼久嗎?我對你很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樣拖累我的時間,我覺得很麻煩,而且我也不覺得我愛你了!』(台下哄然大笑)這就是女生的想法。女生會想得比較多,也會去猜出很多男生本來沒那個意思的意思。像是男生說『再見』,就是『再見』的意思;而女生可能聽成『再見,我們不要在一起了,你太麻煩了,我不愛你了,最好不要再見面。』(台下又一片哄然大笑)所以,男生啊,當女生說你不用送她回家,真的不用,可以自己先回去時,可不可以真的自己就回家啊?對,當然不行...(略)」
她說話時的語氣很有趣,加上男女方的對比,所以台下會一片笑;然而這段話也是讓我拿出英文課本並悔恨沒帶MP3的轉折。
我不否認,就我所聽聞,談戀愛時大多數女方常常比男性要想得多;我也不否認談戀愛時,大多數女方比男性要喜歡猜測話中含義。但是那是「大多數」。並容我不負責任加一句:而且很大原因只是因為在談戀愛;很多女生都被言情小說和日劇洗腦了。
這麼說好了,如果我交了個男友,哪天我對他說「你不用送我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好」時,他還要亂猜我在想什麼、是不是生氣了,並堅持要送我回去,堅持我有言下之意──搞不好我才會真的發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我得不停猜別人說的話之下有什麼含義,我寧可不再與這個人來往。同理,如果一個人不停猜測我說的話有什麼含意,我會抓狂。(←只是押韻,比喻罷了。抓狂太浪費精力又沒意義,合不來與其抓狂還不如分手。)
我不否認有時我說話也會有言下之意,但是我相信每個人偶爾都會這樣做。再者,要把話說得「有言下之意」其實還頂麻煩的,而不幸地,我很懶。即使我說了什麼有委婉暗示的話語卻沒有被接收到,我也不會因此生氣。因為是我選擇用這種較不傷人的方式表達的。別人沒聽懂,不是頻率不合,就是我說得太難懂。如果真的有什麼是我很想讓他人清楚接收的,我會直接明白地指出來。
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卻又因為別人聽不懂而生氣,這倒底在幹嘛,我實在不能理解。
最不能理解的是該主講人。她說的或許對,但是她可以多加幾句「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並不是全部的男/女生都這樣的」之類的話,個人會比較舒服。她在演說中說的大多是對男女性的刻版印象(成見?),即便那些理論可以套用在90%的人身上,剩下的10%心裡作何感想?她並未真的說「所有男女生都這樣」(感謝老天),但是她的語氣每每將所有男女性包括在內──或許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點。
主講人(婚姻輔導專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並未真的想說服我們什麼,她只是相信她的話,並且希望我們能從她那裡得知兩性的相處之道,不再造成誤會,這樣而已。但是對我個人而言,這場演講聽得很不舒服,也完全沒有收穫。
對男性女性的成見還有什麼我沒聽過的?
我知道主講人是善意,也知道很可能只是我自己偏激。但是聽到她概括地將女性分到「感性」、「喜歡猜測他人含意」等等形容詞之下,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不能說我是女性主義者,只不過我認為很多拿來形容女性特質的詞彙,拿來放到不懂事耍賴的小孩身上都說得通。
說白點,就是幼稚。只因為是女性就被冠上很多和「幼稚」同義的形容詞,我實在很難高興。
主講人說得沒錯,但是看來她說的是她那個年代的事。在現在,雖然有可能很大比例的女孩就像她所說的樣子,但是那比例已經在下降了。
所以,事情不完全是這樣的。你或許說對了80%的人,但是你也說錯了20%。
或許原因只出在我是個怪胎吧。我看到電影裡每個結尾都要接吻就想轉台,聽到電影裡女生又在尖叫就覺得厭煩。
──受夠了懦弱的人,或許原因只是這樣。男的女的都一樣。只是不幸地,我看到的各種刻版印象或電影小說甚至現實個案中,女性在我定義的懦弱一區佔了滿大一席之地,而且還總是有人嫌不夠擠而繼續加貼各種標籤。這或許才是我生氣的源由。我討厭懦弱,卻有人不停幫女性貼標籤(很多女性自願擺出『貼我』的表情也是一環)。討厭懦弱這項特質,可以不要接近,或者看某人的其他特質就好;然而我正好是女的,就這樣給人不小心且莫名其妙地貼上我討厭的標籤,把我從圈子外拉到圈子內──想要我認同,很難。
我可以置身事外,畢竟每個人的特質不同,只要不發生在我身上就好。但是要這樣畫一個圈隨意地把男生一圈、女生一圈,我就覺得被圈得莫名其妙了。
不過當然,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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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寫的是風中奇緣的歌,或是「神」這件事的。
上次有這種「莫名其妙打一大串」東西的經驗,只記得是少年小樹之歌那篇。不過好歹那篇還是有內容地說,這篇只是在抱怨罷了。算了,偶爾幼稚一下。
--(以上轉文)
- Dec 17 Sat 2005 20:42
從作品認識作家?(土屋)
(轉文:從作品認識作家?(土屋) [想法] — 以羅 @ 8:42 pm )
以前我聽到「從作品認識作家」這種話,我總覺得那是天方夜譚,至少對我而言是;和從作品中去發掘大道理、找出(連有沒有都不知道的)隱喻涵意一樣是天方夜譚。
那對我而言很不切實際,因為我做不到,刻意去找實在很虛假。
可是後來我發覺,我可以從書中角色、理念去「猜」作者的生活,猜作者的想法。這種感覺起自弗洛伊德,昨天在看土屋隆夫的書時又隱隱地想起。甚至如果我想遠些,Christie也被我這麼「猜」過,只是當時我沒有注意到罷了。
為什麼弗洛伊德會讓我想到這檔子事呢?某次德文課前,偶然和課堂上同組過的同學聊起天,聊到圖資系在做什麼,聊到心理系在讀什麼。那時她問了我一句話:『你們有在讀弗洛伊德嗎?』我回答她:『唔,上課時或許會提到一些,但事實上現在很少人在讀弗洛伊德了,』畢竟那是舊東西,而且糟糕在它很難被反駁,也很難被證實。『新弗洛伊德學派倒是有人在研究就是了。』
我沒讀過弗洛伊德,但是他的理論多少聽過一些,就像一般大眾一樣。他把絕大多數的心理狀態歸因於幼年形成的潛意識,特別是性。
然後我就做了一個很不尊重的聯想:通常人們都會推己及人,所以弗式會提出這樣的理論,很可能源由於他自己的經驗。
他分析自己,得出某種結論,摻雜一些他「猜」來的東西,再將它理論化。
那是第一次我從第二手東西去猜原作者的狀況。而在Christie,我從她寫角色的方式去猜她看人、解讀人的方式(這點在她的自傳中得到某種程度上的證實);昨天的土屋隆夫,我…更不敬地去猜他的婚姻狀況。(毆)
土屋筆下的檢察官或刑警,在家中與妻子的相處總是冷淡、疏離、拘僅的,我會為妻子幫丈夫端一杯熱茶而感到高興,因為這樣他們還有貼心,還有交集。或許他們有那種,隱隱的親蜜情感或我看不出來的溫柔愛意,但是實在很不明顯。
我看了土屋三本書,書中妻子話最多的反而是我看的第一本《危險的童話》,叨唸著,讓木曾刑警心煩(但其實她唸的內容對這個家來說還算重要,只是對處在兇殺案疑團中,又不太會處理家庭問題的木曾刑警來說,只會造成煩躁)。接下來看《影子的告發》和《不安的產聲》是千草檢察官為主角,他的妻子就寡言許多,幾乎難以察覺她的存在。但或許是因為我看了兩三次《危險的童話》,所以不知為何會特別注意到罷了。
三本書都是如此,也都算是老夫老妻,讓我忍不住覺得這會不會是土屋本人的經驗談…Orz 或許沒那麼明顯,但可能是隱隱有這樣的感覺而在書中誇大罷了。
隨意憶測還真是不敬,不過一但想到就很難擺脫。當然,還有另一種想法,大概土屋的感覺中警方的婚姻就該是這樣的吧。
唔,這樣好多了。
我可以從作品猜作者,但是只能猜某個部份、某個面向。作者真正想要藏的,我就沒辦法了。或許多看些書可以做到,但是現在是不行的。Christie沒有藏,某種層面上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人時有什麼樣的特色。弗氏也是,只是沒人提出讓我覺得奇怪罷了,畢竟是心理學界,竟沒人想去研究心理學家。
以上言論十有八九是我想太多,請無視。(這句話說得也太晚了吧?)
- Dec 15 Thu 2005 19:41
閃亮標籤
(轉文:閃亮標籤 [想法] — 以羅 @ 7:41 pm )
有一個小孩很喜歡一隻狗,他總是拿著吃的東西給牠,逗牠玩,但是那隻狗總是對他不理不睬。某天,小孩照慣例拿了個肉包子給小狗,小狗異外溫馴地從他手中啣過,甚至還用鼻子輕輕碰了碰小孩的手、也搖了兩下尾巴。小孩驚喜萬分。
耶?你以為我要說故事嗎?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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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件很有趣的事,很早以前就這麼想了,但是升大二後因為身份而變得格外明顯。
唔,我讀第一學府,我書卷,我雙修,我還做社團社長,同時幾乎又接任校友合唱的指揮(名義上)。不說身份的話,我很少拒絕別人希望我幫忙的工作,我脾氣不大,不冷漠,愛看書,有禮貌,(至少看起來)容易相處又有想法。
別人會怎麼看這個人,別人會怎麼看我?鼻子摸都不用摸也猜得出來別人覺得我是怎樣的學生。
好像很了不起是吧?如果這個人是別人,或許我會這麼覺得。
不過我自卑。(茶)
我在想,看到外面那麼多閃亮標籤後,有多少人會這樣想過我?
想到這裡時我總有種惡作劇的快感。(?)
如果我是開頭說的那個孩子,轉頭回家後,我就會開始懷疑那隻狗是不是只是特別喜歡吃肉包,或是我手上沾了牠喜歡的味道,或是牠搖尾巴是為了趕蚊子。我甚至會懷疑那不是同一隻狗。我會想盡一切可能,最後悲慘地下結論:喔不,牠還是很討厭我。
有自信的人會自然散發一股迷人的氣質,我遇過幾個。我可以裝作我有自信,特別是當我身兼某種身份、代表某個團體時。因為那時我不是我自己,我是,呃,圖資系學生、推研社幹部、家中長女,S部部長,還有天曉得我代表哪些團體;總之不是我。既然不是我,我當然不用自卑。
但是,小丑褪下了妝總是感到悲傷而不快樂──算了,我不要再引述這些奇怪的話了…Orz
反正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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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Atwood又興起了一陣熱愛讓我想重看《末世男女》,但是還有好多書也在排隊。
當然,還有更多的報告和考試也在排隊,不過這個就不用提了。(茶)
- Dec 12 Mon 2005 15:26
自言自語
(轉文:自言自語 [想法] — 以羅 @ 3:26 pm )
我發現我會自言自語。很奇妙,第一次聽到時我甚至被自己憑空冒出的聲音嚇到。:p
我的自言自語只有一句話:「對不起。」
這大概是高三或是上大學時才開始的,當我想到一些我不想再想下去的東西時,周遭若是沒有人,我會說一聲對不起並且要自己住嘴。久而久之,「對不起」已經是我的習慣用語,在任何時候我想停止我的思緒時,或是想到我曾做錯過的事情時(包括剛剛在路上撞到人這種小事),我的嘴中會反射性地冒出「對不起」。有時並不是要道歉,而是某種「停止」的按鈕──事實上以前我用過「停止」這個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動停用了,直到剛剛才想起來。
昨天一邊刻著宿舍門板大賽的雕花,一邊讓腦中的東西亂轉,轉來轉去碰到不該碰的東西時,輕聲的「對不起」又冒了出來。光是那幾個小時的雕花我就說了五次的對不起,也被自己嚇到了五次,因為我的室友們全部都在。幸而我已將這個習慣壓低到只動嘴唇吐氣音,真正說出口的比率已經少了很多很多了。
如果身旁一個人神遊太虛之時突然冒出一句「對不起」,我大概也會被嚇到吧。這個奇怪的習慣好像應該要改掉了。
- Dec 07 Wed 2005 08:53
打洞穿環
(轉文:打洞穿環 [想法] — 以羅 @ 8:53 am )
一早起來驚醒,七點四十七分。我在明明知道今天是星期三的狀況下腦中跑出星期四的行程:八點打工。結果在五十一分幾乎打點完畢時(嗯?其實我速度很快的),才想起今早第一節沒課,二三四節才有課,打工是星期四的事。本來只打算出門前小睡一下,結果這一下鬧成驚魂記。好處是精神也好了,至少等會兒上課應該不會想睡,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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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打洞穿環是件迷人的事──舌環、鼻環、頸環、肚臍環、手腕環,還有天曉得多少環。當然,前提是不用照顧的情況下。問題就在這些東西都需要照顧,所以我不會去穿。
當我知道真的有人在穿頸環和手腕環時,其實暗自驚喜了一會兒,因為這些是我國小時在想的事──唔,人說小孩子想像力豐富,而我小時候一直都很喜歡金屬環、金屬鍊(其實現在也是),而戴這些東西很麻煩,所以我幼小的心靈就直接想到:啊,若是能直接把一端植入皮膚或嵌住骨頭該有多好!
仔細一思索,嵌進骨頭還不錯,但是把其中一頭植入皮膚卻不是個好主意,人的皮膚太薄。所以我換了個想法:要是能穿進肉裡再穿出來該有多好,不想要是還可以拿下來。所以我幼小的心靈就這樣埋下奇妙的想像,覺得未來一定有人會發明這種方法。
(我好像沒說過,小時候我總有很多想像,並且快樂地認為『未來一定會有人發明的,到時候就可以用了』。)
當然,那時我不知道手腕環拿下來傷口會合起來。我一直覺得只要一段時間(或是擦個什麼藥劑)人的肉會留下穿過的通道,就像耳洞一樣(唔,我也是長大才知道耳洞對某些體質也很容易合起來)。
美好的想像第一次受到間接打擊,是在我國高中的某段時間,如果我沒記錯,是國三。那時母親因為一場重要的宴會去穿了耳洞,結果因為夏天的關係,開始有些發炎紅腫。重點不在發炎紅腫,畢竟那是傷口,我還可以接受;重點在一段日子後母親換衣服時扯到了耳環。
並沒有扯得很重,但是那傷口還未完全恢復,所以雖然沒嚴重到撕裂,但是也又開始流血了。
這只是件小事情,但是卻在我幼小的心靈──咳,在我心中留下一些可怕的想像:萬一哪天被扯開了呢?
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身上有任何會造成束縛的東西。所以這種把環穿在身上的美好想像開始破滅。我不能預期會不會被扯到,我也沒想到人的皮膚這麼脆弱。我更不可能時時去照顧並維護它,擔心被碰到、擔心勾到、擔心拉扯。
於是,在大學偶然接觸到手腕環、頸環之類的東西時,我第一個注意的就是怎麼照顧。當然,也毫不意外地看到它們真的很不容易照顧──保持乾燥、小心拉扯等等──而且也不像我想的能戴一串重量重的垂墜物在洞上。於是我轉為欣賞,看別人穿的洞和選的環,自己則徹底打消從小就想在身上打洞的衝動。
唔,反正想像總是美好的。(茶)
- Dec 01 Thu 2005 19:38
Synesthesia 與 X-men 中的 Mutant
(轉文:Synesthesia 與 X-men 中的 Mutant [想法] — 以羅 @ 7:38 pm )
之前普心報告,我選了Synesthesia作我的題目。這份作業其實很自由,老師只希望大家能對日常生活中感到困惑的現象提出疑問並找答案,而我是選我想做的議題罷了,這是從課本上一個小角落看來的詞:Synesthesia。
什麼是Synesthesia呢?簡單來說,就是當我接收到一種感覺刺激時,會同時激發另外一種特定的感覺。好比說,我聽到音樂時眼前會看到顏色。人類一切感官都可能互相結合而形成Synesthesia,嗅覺、視覺、味覺、觸覺、聽覺等等,已知有一百多種。在已知的Synesthesia中,比例最高的是看到文字的同時會看到顏色(字色);也就是當一般人看到的只是簡單的白紙黑字時,這種Synesthete會看到各種不同顏色的字,並且字和顏色間是對應好的,像是R是綠色,A是藍色,或是其他說不出名字的顏色。
Synesthesia不是今天的重點,重點是我在做這份報告時,實在忍不住驚訝它和X-men中的Mutant(變種人)有多麼相似。
1. Synaesthesia is involuntary but elicited:
原發性Synaesthesia是一種近似於天賦的能力,它不受意識控制,也不能隨意屏棄。Synaesthetes不能自行決定「喔,我不想要這種能力!」便去除它,就像一個人不能決定他不要視力,除非他把自己弄瞎。同樣地,Synaesthesia也不能由自主意志來操控其所擁有的能力內涵。一個會在看文字的同時看到顏色的人,他不能讓自己擁有本來所沒有的知覺結合能力,好比同時聽到聲音;他也不能讓固定看到的字色改變,像是把字母P在腦中的顏色從黃色變成紅色。
上面是報告中的一小段,引用的原文是近代重開Synesthesia研究的開拓者R. E. Cytowic定下五個特質的第一點,不過這五個特質我並不全都認同就是了(搞不好只是我誤會他的意思,反正在這裡不是重點)。
在寫上面那段時,我很努力地不要寫成Mutant的介紹──這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Mutant,X-men中的變種人,擁有各種奇異的能力──或說是天賦。他們的能力大多在青春期被激發(這是目前我看到兩者間唯一不同的地方。Synesthesia絕大多數是天生的,雖然很多人直到青春期或以後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的確不同),他們不能控制自己得到的能力,不能說我不想要雷射眼而想要操控天氣的能力;當然他們也不能隨意將能力屏除,說不要就不要。
Synesthesia和家族遺傳的相關性很高,常見Synesthesia家族出現;Mutant則被判斷是基因突變還是隱性基因什麼的(來源大多是父方)。
看,他們都無法克制能力、無法決定能力,他們都和遺傳有密切相關,他們對當代人來說都還是一團謎。他們可能恐懼於自己的能力(Synesthesia有些與痛覺結合,有些與令人不舒服的無名顏色結合,有些則覺得自己看到或聽到了幻覺並認為自己瘋了),他們可能喜歡自己的能力(文獻中常提及以前有名的藝術家──詩人、畫家、音樂家或小說家──很可能是Synesthetes),但無論如何他們無法甩脫這些東西,喜不喜歡、是否造成痛苦都一樣。
真要認真去討論它們本質上不同之處的話,Synesthesia近似於被動的接收方,Mutant的能力雖說是各式各樣沒有限制,但在電影中看到的,大多是可以展現出來的能力──穿牆、隔空移動物品、身體自動修復等等。Synesthesia的天賦則只有Synesthete才知道,外人只能靠他們的轉述才能得知那些能力的內容是什麼。
如果在電影中,Synesthesia毫無疑問會是Mutant中的一支──不,搞不好是處於Mutant和Non-mutant的中介族群,因為他們的地位太曖昧了,似乎兩邊站都不是問題。
在電影裡有太多驚人又迷人的特異能力,Synesthesia過於內化,比較起來實在不算什麼;但是在現代、在現實生活中,Synesthesia總是讓我覺得他們像是真實版的Mutant,那種每隔千萬年,生物體總要來上一次的跳躍式進化。
雖然目前的研究結果,Syneshesia的來源沒那麼夢幻──這裡就不提了,打字好累。不過既然還沒人敢拍胸脯保證Synesthesia的原因從何而來,那麼報告之餘,偶爾幻想一番也頂有趣。XD
- Nov 20 Sun 2005 20:23
自殘式贖罪心理?
(轉自原Blog)
我很想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中、說自己一事無成、什麼事都做不好、諸如此類的話。哪,我可以說上一大串,只是我在想我到底該不該這麼做。
理所當然,那樣自怨自艾的情緒會讓我心情不好,這可不是好事;但是不自責一番又會有罪惡感。
這麼說吧,人有時會去做一些無助於現況的自殘舉動──不是發洩,只是為了紓發罪惡感。我想,或許是因為這些自殘行為(不管是思想上或是實際行動)在某種程度上是「懲罰」了自己,讓自己感到痛苦,於是會有一種渺茫的感覺好像已經贖了罪(別理會這麼宗教用語的詞)。
自殘有很多種原因,這裡說罪惡感只是其中一種而已,不是全部。
割傷自己、亂剪頭髮、搥牆或門板、奮力運動到筋疲力竭,或是上面說的,花很多時間在心底責罵自己、用各種想得到的事情證明自己沒用或懦弱、任由憤怒哀傷自責等負面情緒逼迫自己等等。(當然,同樣的行為可能有不同意義,像是割傷自己可能是「我做給你看!」的賭氣,運動可能只是發洩。所以別反駁我說得太篤定,因為我只是提出某種可能性。)
上面說的,很多我都做過。(茶)
不過我沒割傷自己過,因為傷口處理很麻煩,我懶得照顧。頭髮我剪過,不過反正都很長又長得快,怎麼剪都看不出來──我可是會考慮後果的。我也沒搥牆或門板,而是一拳打向地板,結果因為太痛(有興趣可以試試),我忙著想自己真是做了件蠢事,就把原來的事情給拋開了。至於運動,我傾向使用肌力、能在短時間內大量消耗體力(而不是慢跑之類慢慢消耗)的運動,像是伏地挺身、仰臥起坐、倒立之類的動作。當癱在地上滿臉脹紅時,事情也顯得輕飄飄又不重要了。
至於思想上的懲罰,這正是我剛剛在想要不要去做的事。我可以自責我學得太少、學得不夠、學得不如別人,我可以自責我太過墮落、浪費太多時間在課外的興趣與閱讀,我可以自責太多東西,因為我已經習慣自責。
有一種人在做錯事情後,看起來毫不在意又欠扁,但心裡極度自責自虐很痛苦,那就是我。至少以前是。我會在做錯事後,至少連續一個星期看到對方都像被針扎到一樣──扎到哪裡,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心痛,但我知道有一種近似於刺痛的感覺在我意識到對方、碰觸到類似狀況或詞語時產生。久了,那種感覺轉為悶痛,你已經不知道痛點是什麼了,也不會像被針扎到一樣,你只知道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擴散開來。有沒有見到對方、有沒有遇到類似狀況已經不重要,因為那種感覺愈埋愈深,已經成為你的一部份。於是你會感到早上起來時有種無力、挫敗感,處理日常事務時總覺得自己做過某件很糟糕、害到人的事,睡前很想把一種難受、覺得自己是廢物的感覺拋開──但可能要想很久,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於哪件事情。
這種感覺久了當然會消失,但是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會,就算是碰到大好的事情也不會。好比今天有人送我一個想要很久的名家造形鐘、送我一把漂亮的折疊刀、送我一套書,我當然很高興。但是轉個頭想到不久前做錯的事,我會為我剛剛竟然感到愉快而自責,我會不能原諒自己。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這是一種「懲罰」。直到近一、兩年,我才意識到這種「不允許自己感到愉快」的自虐式逼迫,很可能是為了彌補一些罪惡感,畢竟這種贖罪方式對實際狀況完全沒有幫助,真正影響到的人只有我自己。我不會再去多道幾次歉,若對方是特殊人物,我甚至外表看起來像是沒這回事。接著我就會在心底咒罵自己,去打地板或是做其他的事情。
這是一種會被我稱作幼稚的行為──非理性可以解釋的東西都被我稱作幼稚。於是我漸漸學會拋開負面情緒。因為我沒必要在「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自殘。
但是那不容易。十幾年養成的贖罪方式(我不說「消除」罪惡感,因為事實上只有加深)、十幾年養成的思考模式,很難說改就改。不過我的確有在改了。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我在考慮要不要陷入「我真沒用」、「我是廢物」的自怨自艾情緒中。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忍不住覺得我──換個中性一點的詞好了──很糟糕。至少現在我想得到的事情似乎都顯示我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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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另一個傷口在劇烈發癢了。感謝老天,它要好了。晚上睡覺得包起來,以免我抓到自己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