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夢境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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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今晨)一點多,把資檢報告整理到一個段落躺下去,一直被蚊子鬧到大概兩點多才睡著。中間睡睡醒醒好幾次,夢到我搬進了宿舍的事,早上三點多開始一直掙扎著要睡,可是還是四點就起來了。

  我夢到我搬進了宿舍,可是我位置上的前一個人沒和她室友說好,所以我沒有鑰匙。
  那兒總是兩三點還燈光全亮,所謂的全亮,就是連走廊和庭院(對,那裡有庭院,房間通到外面有落地窗和紗門)裡的燈也是全開的。我沒看一個地方晚上那麼亮過,溫柔的黃色燈光和白色燈光,亮得像高級飯店的大廳一樣。可是那裡的感覺卻像是獨棟小木屋。

  我總是坐在那兒等,等人回來。

  中間一大段過程我忘了,總之後來我和其中一個人或幾個人稍微熟了一點,不知為何有一天我載她(們)出去很遠的一個賣場──在凌晨時分,這個夢裡很少有凌晨以外的時間──整個賣場都是黑暗的,好像完全沒有燈一樣,可是又看得清所有人。一樓有一間麥當勞,人很多(但燈光還是暗的),大家都很安靜,又似乎很吵鬧,店員老是臭著一張臉,所有食物都像是發霉過期又丟到地上踩過後再掃起來的。

  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來這裡幹嘛,大概不是我要來,而是室友要來吧。

  像是小說裡有個什麼神秘任務一樣。不過這種店比較像鬼片,每張臉都是灰藍螢光色的,蒼蠅、老鼠、蟑螂,每個人都在吵,但是整個地方卻一點生氣也沒有。

  最後我們從圓形的玻璃自動門離開,外頭很空曠,大片草地、草地上昏黃色看起來卻像藍色的路燈、一條條寬大死寂的馬路。沒有什麼建築物,也沒有人。我的機車停在停車格中,旁邊頂多只有一兩輛車歪歪地停著,空得很。

  我們跨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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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沒意義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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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老是作夢,只是我醒來時總是來不及記下。至少這學期是如此。還記得不知道多久前我一天到晚記夢嗎?那一定是因為那時有閒。(在暑假?)

  我又作了夢,不過我醒來好久才想到我作了夢,所以忘了好多地方。


  我和一群人(喔,難得我自己也在夢裡頭)因為某件事故或意外,落到了某個不知名的時空──也就是說,我們完全不知道那裡是哪裡,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球上,甚至不知道是在過去還是未來(現在想想我這兩天看的書,我們落到荒蕪的未來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一行人不多,不到十個。女生三個吧(包含我大概三個,不超過四個),男生似乎比女生多一兩個。整個夢就是我們朝某個方向前進,希望能找到其他人,還有希望能活下去的故事。

  那裡的環境很險惡,是海邊,有海有沙灘有峻峭的岩壁(請不要找夢中的矛盾點)。

  我們也試圖和家人聯繫。我們有手機,所以我們試著打電話──我還記得我在半夜起來想到可以傳簡訊,所以爬出岩石洞窟到外頭的星空下傳簡訊。大家都睡了,我醒著,一邊按著按鍵手一邊發著抖。我只是想告訴家人我還活著,不要為我擔心。這是最後一個方法,光想到這點我到現在還是忍不住想發抖。

  我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只想和在原來世界的任何一個人聯繫上而已。那種感覺很強烈,很絕望,甚至比我們想要活下去的感覺要撕裂人心。

  可是我們收不到任何訊息,我們被孤立在這個不知道是哪裡、甚至不知道是何時的地方。我們一天一天沿著海岸往一個方向前進,掙扎著希望不要在這個地方或任何一個地方倒下。我們發展出一套自己的規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專長,也有每個人的工作。有人領頭探路,就有人墊後收拾。墊後的一個女孩子讓我很有好感,她有一頭長髮,漂亮的面容,她不常說話但聲音很溫柔,細心而體貼地關注我的狀況。(為什麼是我呢?或許她也關心其他人吧,我只記得她曾來問我是不是還好。)

  我們這群人並沒有一個領導者──至少就我印象中沒有──不過是有幾個人比較常聚在一起討論事情並發號施令。我們也有爭執,因為一位男性個性很衝又不太聽人說話。我還記得有人倒下,他筋疲力竭地在攀爬岩壁上的繩子時失手墜落;有人絕望哭泣,還有人離開,從此失去消息。

  整個場景永遠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海。我感受得到空氣中那股絕望死寂的氣味,大家相當安靜,或許是疲憊,或許是為了中途每一個消失的人哀悼。

  後來,我們闖入了別人的地域──喔,這該怎麼說呢?總之我們就是闖進了別人的地域。再說清楚點,我們無意間惹上另一群人了。對方烙話要我們去找他們談判(單挑?),大家都不說話,只是一臉疲憊地坐下互看,所以當天晚上就是我出去了(這又是為什麼呢,好像很理所當然一樣...= =)。

  我往陸地的方向走去,走上了一條柏油路,很寬,很長,一邊是山,另一邊就是海。我突然發現我認得這個地方──我開始猜到我們在哪裡了。我的家應該就在附近,這條路我熟悉(只在夢中熟悉,現實中沒看過)。與其說知道我們在哪,不如說發現我們從沒離開原來的地方。

  我沿著路一直走,要走很遠很遠。我看到路邊停了機車,再走下去,身邊甚至有車子經過。我沒有求救,我想我被那種灰色的氣息感染了,只是一直往前走。走到路口,一線之隔,那條路是車水馬龍,旁邊還有隧道。天還是灰的。

  對方首領是個盛氣凌人的漂亮黑髮女人,怎麼和她談完的我已經不知道了,那是不了了之的一個片段。最後她領我到路口,我想她是在嘲笑我們,不過我也不在乎了──說真的在這個夢裡你什麼都不會在乎了。事情已經解決,但是我知道我還不能回去,我要先弄懂這是哪裡,我得先和外界取得聯繫。

  天空很灰,我跨上一輛機車,朝家的方向騎去。愈騎,我愈是清楚知道我的位置,像是一層霧被推開抹去。我在家門前停下,父母親看到我回來並不驚訝,是的,他們當然高興,但似乎也不特別歡天喜地。我想這個世界都被這層灰色的絕望與疲憊給感染了。

  最後一件事已經結束,所以我回到大家所在的地方。這趟現在看來很荒唐的旅程結束,我們找到了文明世界的位置,但是我們並不特別高興,似乎只是更加疲累,所有人都拖著腳步離開岩壁與沙灘,離開這荒涼隔絕的地區,離開這場耗去所有心力的鬧劇。我們朝著文明世界走去,回到正常社會,回去正常人際交往與日常事物應付,回到一個似乎比現在的狀況更加灰敗的腐爛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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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這趟無意義的步行旅程中還有好些重要事情沒說,我忘了,只是在寫這篇時偶然閃過一些似乎很重要的畫面,像是我睜開眼睛時看見那位友善的女性低頭看著我微笑,像是我聽到成員中另一個人似乎宣判什麼一般對我說「輪到你了。」可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這些畫面的意義。

  它們似乎很重要,但是我想不起來了,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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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道集訓第三個星期──其實上個星期就已經結束了,這週主要在練社團聯展的表演,晨訓則很隨意。不過基於我真的很懶在陰雨綿綿的天氣天天騎車出門(天雨路滑嘛,我好像還沒說我又摔第三次車了),所以就借友人宿舍住了。

  昨天下午頭暈不適(這個詞用起來好認真,其實我是暈車,而且還是騎車暈車),練習沒跟多久就提早回宿舍了。倒頭大睡到快七點毒兄才把我叫起來,問要不要吃晚餐,正好解救我於挖眼珠的夢魘當中

  大概是因為正好最近是柔道暑訓,所以作夢也都是柔道。

  夢裡說,練柔道就是要把眼睛挖出來吃掉(大家都知道夢是不合理的,所以會有這麼好笑的情節也是理所當然)。而我在夢中是個普通人,所以自然對挖眼睛這檔子事害怕得很。社裡一個學長便語重心長地對我解釋:挖掉自己的眼珠對於練柔道是多麼、多麼重要的事,說完,他也很哀悽無奈地把自己的眼珠挖出來,放到杯子裡,一仰頭就咕嚕嚕吃掉。接著他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我沒說過柔道社裡有一個和寵物學長感覺很像的學長吧,高高的,笑笑的,也很會默默地照顧學弟妹,人很好的學長。在我面前把眼珠吃掉的就是他。)

  老實說,我很害怕,我非常恐懼得把自己的眼睛給挖出來,我害怕得打電話找友人求救。友人趕來,也對這件事感到吃驚,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我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我真的挖了,涼涼的水流出眼眶,眼珠子在杯子裡混著黏液滾動(為什麼我在眼睛被挖出後還看得到?這是個好問題,但別希望我會有任何解答)。我仰頭,一顆眼珠溜進嘴裡被我咬破,還剩下一小顆固體狀的圓球(嘖,這應該是平日吃魚眼珠留下的口感記憶,所以一點也不合理,因為我自己的眼珠應該是生的)。再把剩下那顆倒進嘴巴,咬破,一股像運動飲料一樣味道的液體流進口中。我吞下,感覺像是在吞自己的淚。

  我幾乎看不到路,跌跌撞撞地讓友人扶著離開那片草地,回到柔道練習場。大家仍然在練習,我也跟著練,但是我只看得到模糊的人影,眼眶中不停流出黏黏的液體,溫溫涼涼,滴滴答答。大家都理所當然,可是我卻跟不上大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視線漸漸清楚,腦中突然繞回過去挖眼珠的記憶。「原來眼睛會長回來,所以我這是第二次挖眼珠了。」接著,一股恐懼突地湧上來,「等眼睛長回來,我就要挖第三次了嗎?」

  我必須再挖眼珠,我必須再挖眼珠,我必須親手再挖出自己的眼珠。我感到極度害怕,一邊高興著眼睛會長回來,一邊對它們長回來的後果感到恐懼。我的視線愈來愈清楚,隨之我也愈來愈恐懼。我必須再挖眼珠。

  接著我就被叫醒了。

  結果昨天晚上我沒吃東西,不過這和夢裡吞掉自己的眼珠沒關係(其實還滿好吃的,我害怕的只是挖眼珠,不是吃眼珠),只是因為我剛好不餓而已。至於害怕的感覺,那只存在夢中,一醒來也就沒有了。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醒來時我是笑著的。我一直笑著把這個夢顛三倒四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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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外面,沒電腦,雜記或許會暫緩偷懶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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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夢。第一個夢回想起來明顯是大逃殺的改版──老實說,我作夢時通常都沒感覺,醒來或許也沒察覺,總要等我試著把它記下來時,才會發現夢與一些作品多麼相似。第二個夢充滿了水與國中同學,總之我照順序來說,先從第一個夢開始。

  我和我妹(m)和推研社裡的人(u)待在車子裡頭,排隊等著號碼叫到我們,領武器。前面有兩個電子數字看板,像是醫院裡等著叫號的狀況一樣,輪到你的號碼,就上前去。號碼最多只到42號,接著又會從頭再來一次──不過我永遠只看到幾個數字,32、36、42。我總是很緊張地看著紅色號碼,擔心錯過。u先領了,然後她到車外和別人談話(交談甚歡呢,因為遊戲還沒開始嗎?唉呀),接著是我,我領了東西就溜走沒有回到車上。

  真的是溜走的,躲躲藏藏深怕被人給看到。我不想在車上把我領到的東西打開,因為讓別人(m和u)知道自己手上有什麼,遊戲就對我不利了。我漏了說明書(竟然有這個東西),所以打手機(我不管了)給車上的m請她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有趣的是m顯然對我沒有戒心(不是我要說,但我覺得雖然m不是多麼天真的人,她的行為我還能夠預估,所以我就是知道她對我沒有戒心)(簡直是個小孩,我真想提醒她別那麼相信我,但我還沒笨得把唯一相信我的人推出去),不過誰曉得遊戲開始後會怎麼樣呢?所以我回到車上前仍然先把手上的東西藏起來了。那是一個類似指示器的水滴形搖控器,我還小心地把號碼36(或32)貼上去。

  遊戲將要開始,夢境轉換。


  第二個夢都是國中同學。我好久沒夢見國中同學了。國中總有幾個同學混在一起,三個男生(自稱三劍客)和五個女生。

  夢中都是國中同學,都是水。好像人們都生活在水中一樣,白天在游泳池(活動是打水球,真是夠了),晚上在泡澡(熱氣蒸騰的大型泡澡間)。游泳池至少有三個大隔間,不知道多少個池,這個膩了可以跑那個,這間煩了可以換那間。泡澡間天花板壓得很低,水蒸氣滿佈,我從這頭看不到那頭同學的臉。

  看到他們好像一切都回到國中。

  我並不喜歡那種「啊,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的想法──雖然我承認偶爾我也會這麼想──不過夢裡那種思想退化的感覺還頂舒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個白癡就好了」,所以才會有這個感覺。(睡前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我是個白癡就好了,這樣別人就不會對我有期望,當然也不會失望。』請當我是在鬧脾氣,我知道這麼想很不成熟。)

  笑著醒來,凌晨一點半。房內空氣溫度讓我不舒服,不過現在我已經忘了是太冷還是太熱了。我留了幾個字又回去睡,直到早上起來看到那些字。雖然沒什麼意義,不過既然記了那就寫吧,所以我還是寫了。

  計劃今天要做的事沒做完,晚點要看電影捉迷藏,接著再把冷氣開到冰窖溫度好好睡覺去。

  我突然想看國中的日記,國中我斷斷續續記了半本日記,現在回去看想必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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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做了一個蟲子玩雲霄飛車的夢,我想這和昨天騎車經過的路段有圓環有關係,那小型雲霄飛車看來跟道路空照圖一個樣,雖然蟲子顯然是被我們硬擺上去的,可憐。(茶)

  不,今天不要說這個夢(主要是因為我忘了,太久了)。我要說的是追殺(又是追殺)與神秘文件的夢。

  其實我記得的不多,之所以堅持要寫它,是因為它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夢中,而且很顯然地有連續劇般進行的動態發展。否則,沒道理今天我只睡個短短的午覺,做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夢,卻能知道過去我夢過它的前一集發展。

  既然說是追殺,那麼夢中的我很合常理地是某種少數族群。我和其他同伴躲藏著那些人──我想我的同伴在前幾集夢中都死傷大半了──藏著一份藍色的文件(至少外裝殼是藍色的),還有一組「聲音」。老實說,過了那麼久我早已忘記確切的故事,所以容我簡單敘述就好。

  你說夢中在叢林野戰嘛,是的,我的確有一段時間試著將自己藏在極旺盛的草叢中,對方的確穿著迷彩軍裝,不過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夢裡很明顯地出現了高科技實驗室。白色的佈置,有些髒了的灰白色地磚,而重點是我還需要至少一個手提音響才能放出我們藏著的那組無意義聲音。

  總結來看,那是在一個荒島上的實驗所。好吧,我知道很好笑。

  我唯一記得的段落,是我跑離路徑藏在草叢中試圖躲過對方搜尋的人群。那串隊伍領頭的人是個脾氣暴躁又粗心的人物,他曾看了一眼草叢,不過我在他來之前就已經盡可能伸手把晃動的草壓靜,所以他搖搖頭就走了。問題是墊後的隊長(我相信他是隊長),那個精明又眼利的角色,他大概是看到了我的手(我的手就是藏不起來,前面那個蠢蛋沒看到真是個奇蹟),所以立刻把我揪出來了。

  當然,藍色神秘文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和那組聲音也都落到對方手中了。我被綁在那房間裡親耳聽到那組聲音一直被播出來,喀、喀、喀,還有一些空虛又沒意義的說話聲。

  總之,如果可以這樣描述的話,這至少是第三集了(謎)。我想第一集應該重覆出現了郝幾次,接著才有第二集和第三集。我們這群人不是第一次被抓,我逃過,其他人大多沒逃出來,也就是說大多都死了。到今天做的這場夢,我們這群人應該剩不到十個成員。我們為了躲避搜索,被衝散了,資料都在我這裡,不幸的是剛好我被逮著了。

  我還記得我靠在牆角,對方忙著解開文件與聲音隱藏的秘密(其實我們也沒解開),沒人有時間理我。喇叭裡不停傳出那些沒意義的聲音:喀、喀、喀,話聲,和一些樂器的聲音。正是因為沒人理我,所以我也在一邊重覆聽著那段聲音。靈光一閃那當兒,我就快要搞懂藍色文件和那段聲音的關聯性了──大概是和聲音的頻率與節拍有關係──不過咱家客廳的鐘響了。

  我們家客廳的鐘壞了好一陣子,好了以後每個整點就變得很吵:會播出一小段音樂(而且還是不同時間不同音樂,我懷疑我聽過卡農、藍色多瑙河和快樂頌之類的東西),再接著敲出整點時數的鐘聲。所以我就被那串惱人的聲音給打斷我的解謎思維了。

  最後我要補一句,我懷疑這個夢的環境原型出自LOST,聲音謎團原形出自古墓奇兵。囧
  第四集快來吧。(不過現在頭好痛,夢作太多,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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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作夢。痛苦得很,夢中總是騎車拖著重物趕場,永遠來不及。

  我每天都得騎車出門,可是每天都是從宿舍裡出發──不是建築物裡,而是房間裡。那個地方不是房間,可是樣子和宿舍房間一樣。左右兩排都是床,每舖上都睡了一個人,好像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家,而是每個人一張床。無限延長的走道,無限張床。灰暗死寂的空間,每個人都穿著白袍睡衣。

  我想起像什麼了,精神病院。

  父親和母親因為是兩個人,所以睡兩張床;弟弟因為是小孩,所以和母親睡同一張床(或是他也有自己的床,只是母親叫他過來睡罷了)。我每天都要出門,在左右兩邊無數人的注視下戴上安全帽騎車。我會送小弟上課,有時我也順便載我妹出去。

  可是那天不對勁,我只是離開一下,東西就不見了。我每天都必須帶著一個大型拖輪行李箱,還有一個大行李袋,當然還有背包;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帶得很痛苦,但就是得帶。它們都是綠色的,可是那天我才離開一下就不見了。

  我只是回去拿個東西,車子鑰匙還是什麼的,請過路同學幫我看著車和那堆行李背包,可是我回來時只有車子在,其他東西都不見了。同學很抱歉,我丟下一句「沒關係」就立刻跑出去追,果真看到兩個人拿著我的行李箱和行李袋跑走,歷經一番波折(因為身後拖力加地心引力很強,到最後甚至得用爬的才不被拖回去)追了回來,可是背包不見了。

  背包不見了,我又急又氣。弟已經快遲到了,我的背包哪兒去了?我舉起鄰床類似的背包高聲問著,每一張床上都是漠然的表情抬頭望著我,像死人一樣,我氣得在心裡這麼想。為了時間(連小弟都用那種表情看我),我跨上機車,塞上兩大包現在怎麼看都塞不下去的東西到腳踏板上,叫小弟坐上,咱出發。

  後面的記憶連結已經破碎,我只記得我突然被發現是什麼王室後裔(囧 連夢裡都來這套),不過此王非彼王,它聽起來更像一種職稱、責任、工作。我得離開這裡去做些事,但是我沒有。於是有天回家發現詛咒降臨──好吧,在夢中這很恐怖,雖然這裡聽來不怎麼樣。

  我走過旁邊都是床的走道,突然一條手臂從上舖垂了下來。那手臂是死灰色的,帶著斑點,冰冷而毫無生氣。我抬頭一望,那是我過去找不到背包時借我站上去的鄰居,她睜大著眼死在床上,雙眼突出,盯著我看。不只她盯著我,所有附近的床位都盯著我,輕聲細語,而母親則緊抱著弟弟,好像我是場災難或禍星。

  不只她死了,我床位對面的人也死了,還有我的另外一邊,三個人全死在床上,灰色皮膚帶著黑色斑點,眼窩旁都是黏液,張大眼垂著髮盯著我。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死了。

  是我害的,太明顯了。我感到我的手發抖。其他碎語是在說我是罪魁禍首吧。旁邊有人和我說話,我與她交談了幾句,說了什麼我早已忘記,連死人也來湊一腳說明她怎麼死的(我以為她死了,看來並沒有,或是這世界的死人都會說話。我只記得她眼旁黏液流下來像淚,身上散發著奇怪的冷屍味,說著話手臂或腳會突然扭曲或脫臼,我像在和一個剛學會動的木偶說話)。

  (記憶斷層)

  我載著我妹到這家百貨公司,她要上課,我載她上了四樓,找了好久,從電扶梯旁的禮品販賣,經過一處空曠而不對勁大型3C產品促銷場(只有自己玩得起勁的員工,西裝筆挺地玩桌球籃球看電視,沒有顧客),到最末端的影片出租店。接著我才突然想到她的教室在五樓。我抱歉地說再見,她自己上了五樓,我則回到之前看到的出租店。

  我有事要辦。

  滿滿的顧客在看架上影片,假像,我想。一個店員笑嘻嘻地翹腳坐在牆上看著我,他笑起來牙齒白得閃亮。

  我不知道是他告訴我,還是身體裡的直覺讓我感受到這個人就是瘟神、惡魔,是他搶走我的東西,是他害死那些人,是他把不安帶到村中(就讓我稱那堆床為村子吧)。這個人驕傲得討人厭,就算是他親口告訴我他就是我在找的人,我也不意外,他是那種會笑著說出自己犯過哪些罪的人。再說,他根本看不起我。

  他知道了什麼血統那回事,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挑釁。他在等我找到他,然後才要當場告訴我,什麼傳說我要消滅他都只是個廢(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老實說)。「你根本不能做什麼,」他說,「你只能像其他人一樣乖乖去死,少搞笑了,我的剋星?看看你自己,廢物一個,什麼也不能做──還是你能做什麼?說來聽聽如何?」大概是這樣的的話語再尖酸個三倍,配上漂亮的笑容與自信自傲風采迷人的談吐。他坐在牆上,輕輕晃著腳,身體前傾,說話的聲音簡直像是情人細語一樣溫柔。

  一本書憑空掉到我的腳前,精裝書。我撿了起來,裡面寫的是英文,沒有一個字認得,可是我看得懂,這大概是如何消滅惡魔之類的傳說中的密書(這像是會出現在奇幻小說裡的書,現實中聽來很搞笑,夢中可是很認真的,簡直是個寶)。我隨意翻了幾頁,事實上我什麼都沒看進去,然後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作過這個夢,在夢中我只知道同樣的事情以前出現過,所以我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我翻開第一頁,抬頭看著他笑,伸手慢條斯理地把書頁撕下來(我竟然撕書...(抱頭)),把紙揉成一團,走上前去塞進他的衣領中。他還在說話,還在嘲笑,好像沒看到我在做什麼一樣,這時他身上活著的好像只有那張嘴巴。我繼續撕書,把紙頁塞進他衣服裡,旁邊一些人群則把紙往他身上丟。真有群起而攻之的感覺,這大概是夢中唯一一次我不是站在與眾人作對的立場。

  突然他說話開始遲疑,他低頭,像是現在才發現我們在做什麼。他顫抖著手掏出一堆紙團,我看到他胸口的皮膚扭曲起泡,好似被熱水潑到,剛開始只是發紅、起水泡,再來就破掉、流血流水、潰爛。我忍不住想笑,差點兒我以為不會奏效了。他慘叫著掏挖出更多紙團,旁邊人繼續朝他丟著,他驚恐得像隻癩皮狗。我看到他扯開的襯衫中露出的胸膛,迅速潰爛焦黑,冒出一陣陣煙。眾人不再丟紙了,反而圍觀叫好(叫最大聲的是法律系同學,這是這夢裡唯一除了家人之外認識的人)。他扯著頭髮慘叫,我看到那陣煙下露出了他胸口被灼燒出的焦黑圖騰。

  一本攤開的書。(這叫職業病嗎?Orz)

  接著妹的鬧鐘就響了。我睡了快七個小時,大概是突然睡太多了。
  囧,快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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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夢了,又回到期末考,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心統,是德文。

  我在星期二早上不知道是接到老師電話,還是怎麼著,總之老師告訴我今天下午要考期末考(德文課在星期二下午),同時還要交一份期末作業。驚詫至極的我問老師:『期末作業?!』老師說,對,一篇文章。不過你可以在考完試以後留下來寫完它,『只要在下午,呃,兩點左右交給我就好。』

  德文考試範圍?整本Moment Mal全部考完?(愣)

  後面我根本沒學到,怎麼考?我只學到第十課啊,後面到十五課怎麼辦?難道我沒去上課嗎?難道我翹掉了嗎?我不是拖著快神智不清的身體都要去上課嗎?我能自修嗎?今天下午考?還有一篇作業?

  外面陽光很大,整天我拿著德文課本,卻什麼也沒看進去。我只看進去裡面的圖。

  然後我睡著了。(喂)

  等到我醒來時,呃,下午兩點?糟糕,考試幾點開始,老師沒有說啊。來不及了,不管幾點開始我現在去學校大概要到三點半,一定已經遲到了。那作業呢?作業是一定來不及寫了。父親正好進門,要請他送我去學校嗎?還是我騎車呢?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等一下,作業是不是下午兩點交?
  我背上冒出一片冷汗。

  接著我醒了。我立刻轉頭看時鐘,還早,是早上。但今天要考德文吧?星期二,下午兩點還有一份作業要交不是嗎?我還有好幾課完全陌生的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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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好暑假,如果每科都來一次,那還有八天要被嚇醒。Orz
  不過我德文從不擔心會被當(再說成績早就出來了),我只因為老師是個好人,擔心對不起她罷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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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夠可怕了,我最怕那種與時間競賽的夢。
  見鬼,妹叫我時我整個人是彈起來的(不是錯覺,因為我妹愣了一下就笑了):我以為我期末考遲到了。

  我夢到我在期末考週──瞧瞧,在期末考夢到暑假,在暑假夢到期末考──我和一群人窩在圖書館熬夜(又是熬夜)唸書。燈光通明,空間寬大,但不是我們學校總圖,我不認識那個地方。至少我們總圖燈光不是全白的,那裡是。再來,和我一起待圖書館的也不是我的同學,甚至不是高中同學,而是國中同學。

  我有多久沒夢到國中同學了?張、蕭、王某人,依此推斷應該還有豬、small等人,不過我沒有馬上記下來,所以現在忘了。似乎還有其他不是國中同學的人,我認識他們,但他們不一定認識我。那些文質彬彬的、斯文地戴著眼鏡的。

  夢裡還有一個人。見鬼,我夢到野口,小丸子裡面那個「ㄎㄎㄎ」笑的野口。(倒)

  一群人一起夜衝圖書館拚期末考,聽起來很浪漫(?),但是在夢裡我只感到無限焦慮。我好想睡覺,但是書還沒看完。那是凌晨,某人不停地搞笑也無法令我的焦慮減輕些。在夢中我不停為明天心統期末考焦慮(但其實心統並不令我焦慮,老實說),同時又一次次提醒自己心統早就已經考完。我的記憶出現錯亂,前一分鐘我為期末考緊張,下一分鐘我又得想辦法要自己記住期末考早就已經過去。那麼我為什麼要待在這裡熬夜準備考試呢?於是我又開始為這學期心統會被當而不安,接著再提醒自己心統早就已經考完。同學在旁邊笑著鬧著,那些過去的臉那麼熟悉,每一張臉都那麼和善,一邊埋首自修中,一邊抬頭對我笑著說話。

  明天要考試,別睡遲。我想睡,但看不完。會被當,可是明明已經考過了。我在這裡做什麼?

  接著我醒了,好死不死是我妹把我叫醒的,通常要輪到別人叫我起來時,我已經睡遲了。所以我幾乎是彈起來的:「心統考試遲到了!」「不,沒有考試,心統已經考完了。」「上課遲到了,我還有哪科還沒考?」「今天星期幾?今天幾號?」「現在幾點?」

  好個暑假,用這種方式開頭還真是震撼人心。

  我花了好幾分鐘才想起期末考早就結束,連報告都交完了。我花了好幾分鐘才想起現在已經暑假,我花了好幾分鐘才知道我不需要去上課,還有四點時我已經起床過,我並沒有睡晚了,只是看書看一看又回去睡罷了。

  頓時窗外的陽光顯得如此明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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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你作了一個夢就會忘了它,但是在某一天夢中的一個場景會突然浮出,於是你想起那個夢。

  我突然想起我作的夢。那是在一棟大型白色建築物裡,建築物中心是空的,你站在一樓可以看到頂樓的玻璃窗,沿著四壁是滿滿的、一層又一層的住戶。或許有電梯,但是想必在不顯眼的角落,我看到的都是樓梯,交錯而幾乎沒有秩序地穿插在中央留下的巨大空洞中。樓梯是白的,牆壁和門板是白的,建築物是白的,所有東西都是白的。

  我的老師住在高層的某一間,他們一家人都住在那。這棟建築物成了一切交流中心,所有人都在上下樓梯(電扶梯?)時討論事情或談天。我看到老師下樓,他和另一個人正談得開心,但是他卻忘了他的氣球──一個很巨大的玩具充氣球,這個球大得讓這棟建築物像個玩具,我想它的直徑至少有三、四公尺。球從他身後落下,彈到樓梯間,因為充滿空氣而行進緩慢。老師沒看到那顆球,仍然愉悅地和身邊人一邊討論事情一邊下樓,但我看到了。

  我本來應該大叫,但是我沒有。我盡可能追趕這顆在樓梯間滾動的巨大充氣球,直到我終於抓到它。我能怎麼辦?我上樓,準備把這顆球送回老師家中。它很輕,但是因為體積太大讓它變得很麻煩。

(記憶斷層)

  今天我又上樓,我不是特別想去找老師,只是想去老師家看看。

  但是沒有人開門,窗簾顯示屋內開著燈卻靜悄悄地什麼聲音都沒有。老師大概不在(老師總是不在),但沒有師母的聲音,也沒有孩子的聲音。沒有一個家該有的聲音,甚至沒有人類生活應該有的任何聲音。

  這樣不對勁,難道沒有人發現嗎?我看著人來人往衣裝筆挺不停寒喧的人們,但是我沒有說話。我是陌生人,他們也是陌生人。師母為什麼不來應門?他們應該在的為什麼沒有聽到我?

  我從住宅間的小走廊繞到他們家後面──我說過這裡很多東西都是懸空的嗎?但那時我並不害怕,我只害怕這屋子裡可能出了什麼事。我繞到那頭的窗戶,那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往裡頭看,我看到的是一個正常的家庭起居室。有燈,有植物有沙發電視和桌子,但是沒有人,至少沒有活著的人。

  我忘了我還看到什麼,我只記得我突然知道他們都死了,我想師母和她的孩子大概倒在屋內的某處,已經沒有鼻息(但我看到了嗎?老實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突然我感覺到他們死了)。恐懼充滿我的心中,我跑回前門,敲門、開門,而門真的開了。我看到老師和他的朋友在小小的吸菸室抽菸大笑聊天。(正門一開就是吸菸室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裡本來就不正常)

  『怎麼了嗎?』老師笑著問我,右手在菸灰缸中彈了彈菸灰。
  「沒、沒事......」我囁嚅地說。原來是我弄錯了,沒有人死。我聊了兩句就轉身離開。

  夢沒有了,後面再有我也想不起來了。但是直到此時我才想到:師母呢?孩子呢?他們為什麼沒有出來?老師為什麼在家?剛剛老師一定不在的,不然我會聽到他們大笑,不然會有人應門;他什麼時候出現了?

  師母呢?孩子呢?我是不是應該要進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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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大氣球也曾經在別的地方、別的夢裡出現,出現在磚牆和使君子滿佈的老舊樓梯轉角,它就這樣輕飄飄地滾下來。總是樓梯,又是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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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四點多,因為熬夜熬太久,累了,一直出現幻聽現象,總是分神,看書沒有效率,所以我就去睡了。那些奇怪的低沉女子說話聲一直到我半睡半醒間仍然繞在我頭部附近,但是現在我忘了她們說過什麼了,只記得那些對話的內容很特別,聲音也很特別。唔,不像人的聲音,像是機器或是外星人。

  於是我沉入夢境。我沉入夢境,我甚至不叫它為睡眠,因為到六點多我醒來時,感覺好像一下子去看了五部片子那樣,腦中塞滿了東西(我可以說我是在被追殺的心情下醒來的嗎?)。我想我或許作了不只五個夢,當然沒一個是好夢,動不動就是見血或見死人、追殺跳樓被陷害,不過大多的夢都很短,只有最後那個夢,實在很長,所以就記那個夢就好(老實說其他的我也忘了)。


  這是一個新的夢,原本覺得很無厘頭,但是為了它的結尾我還是來寫了。

  我在一個住宅區中(啊,真難得,竟然我是主角),那是個類似國外一般看來頂高級的住宅區,房子很大很漂亮,外頭還有草坪,唯一奇怪的是那房子雖然比我印象中高級,草坪卻比我印象中小得多,三棟房子間也靠得很近,這種安排方式反而像在台灣。

  我從第一棟房子裡逃出來──我忘了我做過什麼或看到什麼,搞不好我看到了一具屍體,更合常理的解釋是我殺了一個人。我逃出來,發現一群警察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我只得逃。

  第一棟房子不是我的房子,這個街區上的三棟都不是我的。我不屬於這裡,但我還知道我可以求救(咦,難道我是被誤會的嗎)。我溜到第二棟房子,裡面空空如也──容我岔題一下,它令我感到悲哀。牆壁白淨,像是新粉刷過一般,但是卻矇上一層灰黯孤寂的顏色。

  沒有人的房子不能幫我,我很快潛到第三棟房子。從後院的沙門裡,我看到一個金髮中年女子正和她圓圓胖胖黑黑的男孩看電視(打到這裡我很無奈地發現,那女的長得實在很像JK羅琳)。由於警察大概很快會跳過第二棟空屋,查到這裡來,所以我透過紗門輕聲叫著那個家庭主婦。

  我求她把我們(是的,我們,因為那時多了一個人)藏起來,我從沒這麼焦急過,但她顯然感到很為難。直到警察前來敲門(破門而入)她終於答應時,我立刻就躲進紗門旁的窗簾內,另一個人則像是沒有體重一般窩在上層窗簾裡。

  另一個人是誰?另一個人是我妹,名義上的我妹,因為她長得跟我妹完全不一樣。她蒼白、瘦弱、孅小、聰明而靈敏。我在夢中用稱呼我妹的方式稱呼她,但是每一次都覺得有種違和感,總覺得我用錯名字了。直到現在我才注意到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妹。

  中間躲警察的過程太長了,有接受盤問,有躲人,但基本上都在這棟房子範圍內進行。這些過程太繁瑣,雖然作夢那時每一次都讓我心臟病差點發作,還是容我在這裡跳過。讓我們直接跳到追逐戰──一家人,父親(和他兒子一個樣)、母親、姐姐、妹妹、弟弟,我和我妹幾個人坐上車子就衝出去了,警察在後頭追。

  你說這麼多人坐在車子裡不會很擠嗎?不會,因為時不時會有人消失,有人合併成一個人。好比弟弟就常消失,妹妹和姐姐就常常合成一個人。大腦也是要節省空間的,一下操控那麼多NPC大概會忙不過來。

  總而言之,我們破關斬將,歷經峽谷、落石、大水和直升機追逐(我知道很搞笑,不過要形容得更恰當,請想像獵人在賤阱塔中破關72小時那段。我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兩段的精神多麼符合)最後,我們到了另一棟木製房子──這棟房子絕對不是給人住的。至少不是給正常人住的。它陷入地下極深極深,我們從門口進去,得經歷很深的樓梯(偶爾有昏黃燈光的樓梯間)才能到最下面。那家人的妹妹(或姐姐,或兩人合併)在最前面,我在她後面,努力往下跑──不,往下跳,因為樓梯實在太多,沒時間一階階走了。

  我們花了很多時間「跳樓梯」,跳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那麼緊急,我或許會害怕這個深色木造的極深樓梯間。這裡每層樓梯階數都不一樣,昏暗而沒有出口(或者說我們剛從唯一的出口進來)。我後面應該有人,但是我聽不到,我只聽到前面的妹妹跳步與偶爾說話的聲音。還有水滴聲,連夢中都在下雨。

  最後我們終於進到了房子的部份。這裡是個全木造、矮扁的房子,裡頭有壁爐燒著熊熊的火(我想我可以假設這是因為我太冷了,今早我其實是被冷醒的),寬大矮小、塞滿了東西卻沒什麼佈置可言。有張很大的雙人床,鋪著俗麗的深桃紅色被縟,我之所以會記得這張床,是因為那妹妹走到床上坐下來,斜倚著,蒼白的臉顯得特別突兀,細小的眼睛瞟著我和我身邊的物品。

  是因為她的任性和瘦小讓我覺得她是妹妹,但是那種狡獪味兒讓我懷疑她可能也是姐姐。

  她瞟著我說:『吶,我想殺了那些少年與孩子們。你知道,比我們小的那些人。』

  我的妹妹呢?這時我感到一陣寒顫,這個人要殺我妹,但她什麼都還不知道,隨時會出現在這裡。我得警告她才行。

  那妹妹繼續說著,她好像拿我當成她的交心好友或是什麼不會反對她的人。我感覺得出來她想說,她一直想說,而這個可能只是她一時興起的念頭。她帶著興味說:『你知道,就是比我們小的那些人,那些孩子與少年。我全部都想殺,每一個。我要他們全部死了,我要殺了他們。』

  她站起來走著,不知為何換我半躺到那張床上(我能說那張床很舒服嗎)。我斜躺在床上看著她,她用奇異的語調一邊走,一邊說:『我不會被發現的,那些警察全是蠢蛋,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身上。』

  這時我突然瞄到我妹從某個房間怯怯探頭,她的目光跟我對上了,我知道她聽到了,所以我不用警告她了。那妹妹背對著她繼續說:『不過我要把他們全部找出來......有人躲在這裡,我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這裡,那些少年全部都該死,我要把他找出來殺了......』

  她看著我的方式像是吸血鬼急著尋求血腥味的強烈渴望。我聽得出也看得出她的急切,但是她要殺的是我妹呀,我該怎麼辦?

  嗯?我妹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她應該在我後面不是嗎?為什麼反而已經在這裡了?
  其他人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他們不是應該緊跟在我後面嗎?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卻連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
  水滴聲是什麼?這裡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雨?

  那妹妹轉頭,我還來不及反應,她的目光就對上了我妹那張蒼白的小臉。我以為她就要撲上去了,但是沒有。兩個人平和地說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我妹偏過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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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說,直到此時此刻、打字打到最後,我才領悟到「我」才是她們的獵物嗎?(倒)
  如果我可以再延伸一點──當初第一棟房子裡的屍體一定是那妹妹殺的。

  奇怪,作個夢那麼認真幹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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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這兩天可能就要決定爺爺是否要這樣依賴加護病房活下去了。爺爺自己是不願意的,他總是比著手勢,表示若我們不給他個乾淨,就給他把剪刀,讓他自己來。但是為人兒女,面對醫生給的同意單,誰真能大筆一揮就說:「好,讓他死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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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做了個噩夢,那應該是噩夢。
  因為我醒來時,一陣麻痺感從腳指頭竄上來,再流回去,像是洗了一趟不舒服的三溫暖一樣。

  那是一個L型的空間,長端是商店,賣著雜貨;短邊是那家人生活的空間,大家都在那兒聊天看電視,順便看店,小孩子則跑來跑去。

  我在那兒處理著什麼事情(不是打工),把一袋據女主人說已經過期的去角質霜拿去丟掉。就在要丟掉時,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偷偷拿了一罐起來。

  那是很普通的圓扁化妝品盒子,深色旋蓋,霧面瓶身,裡面裝著深褐色的膏狀物質(真的有角質霜是這種顏色嗎?為什麼連在夢裡我都覺得看起來有點噁心?Orz)。為什麼要拿它,我不知道,只不過既然都要丟了,拿一罐起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然後那個小女孩發現了。她一邊高笑著尖叫「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邊朝我這裡追來。她穿著紅色白圓點小洋裝,綁著兩根辮子,尖聲大笑大叫。就在那刻,我心中無法克制湧起了一股可怕的恐懼。我怕那個女孩。

  我怕那個女孩,於是我也開始跑,沿著L型店內的架子繞過另一端再往回跑。但是那個女孩子還在大笑著指著我尖叫「我看到了喔」,她的腳步好快,根本不像小孩子的速度。

  我恐慌地回頭再看她一眼,她笑著追過來的身影就是在這刻留在我的記憶裡,留到現在。

  接著我醒了。我瞪著天花板,感覺到那陣冰熱交錯的感覺竄過我的腳趾再往上爬,然後退去,留下刺痛感。我不敢動,我太過害怕。

  接著我發現我曾夢到這個場景過。一樣的L型商店,一樣的架子,一樣的電視,一樣的女孩,只不過她沒有追著我大笑。這個女孩在這次夢裡是我恐懼的化身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有多怕她。怕她大叫的聲音、怕她跑步的樣子、怕她指著我的模樣、怕她大笑的表情、怕她啪答啪答的腳步聲。

  發現不是第一次作這個夢,是造成我二度驚嚇的原因。因為那表示我很可能再夢到這個女孩。



  唔,昨晚是因為兩點多時寢室仍然很歡樂,所以我選擇先去睡覺,等安靜點再起來看書的。但是被這麼一嚇──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僵硬地轉過身,把我的身體縮成一團喘氣──被這麼一嚇,我突然覺得好累,所以翻過身後就一覺到六點了。Orz

  我明明定了四點半的鬧鐘,那是很吵的手機鈴聲,但是我完全沒聽到。

  我已經好幾次一睡下去就不醒人事了。目前只能解釋成手機出問題而沒響,雖然我懷疑這點。

  再來幾次這種夢,我也不用睡了,愈睡會愈累。Orz 好歹也給我一些什麼拍賣場大屠殺還是小丑在雨夜路邊跳舞這種夢吧,雖然不太舒服,總比被嚇成那樣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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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舊時記錄那個夢的文章了,那篇雜記還附帶了去綠島做的另一個夢,不過既然那時因為暈車藥而忘光了,現在當然也不可能想起來。至於下面記的這個夢,仔細一看還頂像恐怖片中的場景,不過我以前很少看恐怖片,所以這些場景打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這是個數學老師變成大魔頭的夢(或是說大魔頭穿著數學老師的人皮),不過為了避免誤會,我得說我雖然不喜歡這個老師,但我不會怕他。我不喜歡他是一些人格與習慣上的問題。我也不會怕數學,只是我一直很懶得算題目罷了。這個老師其實是個好人,教得很紮實也很容易懂。



  唔,那年去綠島第一天的記憶完全被暈車藥抹滅了,一直到隔天早上都昏昏沉沉的。看到那篇寫到暈車藥,我才記起了原來我不能碰它,因為會一整天神智不清(這個詞似乎用得有點嚴重)。如果要下藥,我的體質似乎下暈車藥就夠了,連記憶也可以一併抹去。Orz



  雖然搞不好現在暈車藥已經對我起不了作用了,不過這種事還是記著比較好。奇怪,從小身為藥罐子(←家人公認,雖然這好像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怎麼著會獨獨對暈車藥沒輒?



※以下刪修節錄自2003/08/06(三)雜記(好久的事了)







--(以上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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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到補習班面試作老師。
  比高中夢到數學老師身體裡的怪蟲脫皮而出還可怕(晚點來貼這篇好了),因為站在台上的我自己也不會做那些題目。直到檢討到第九題時,才算鬆了一口氣,因為第九題題目很長很長,似乎是古文閱讀題──多長呢?長到考卷一頁寫不完還得寫到下一頁。正是因為題目長,所以我不用馬上作出回應,可以慢慢讀題目。

  接著我就被嚇醒了,晚上三點,原來前一天我把大燈開著就睡著了。搞不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做噩夢。

  我秉持著寒假要睡到死的精神,埋頭下去一路又睡到五點多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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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覺人的觀念是會變的。變得很多,就像人也會變一樣。

  有些東西是小說中看來的,原來現實生活中也會出現,而且比小說裡還要戲劇化。

  還要戲劇化,還要悲哀。

  因為這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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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做了個夢,在快要四點時結束,因為我醒了,說夢話被室友詫異地回話聲喚醒的。

  『──0796!』我猜我說的是這個,或是類似的數字。在夢中,這句話完整的應該是:『到底是0769還是0796!』但是現實中我只聽到自己說出末四位數。

  這是第二次室友B說聽到我說夢話了(基本上B大多是這一寢中最晚睡的),而且據B的說法,『超清晰的,你真的在說夢話嗎?』第一次說什麼我忘了,因為我過了好幾秒才被B的詢問聲喚醒,只聽到B的轉述:『你說有什麼東西在你的腳下面,還說了兩次,夜深人靜的,害我聽得心裡好毛...』這個,B似乎也是後來才知道我不是真的在和她說話,而是在說夢話。

  呃,光是說得很清晰沒什麼,這還小看我了,據說(這次是據父親說)我還會在睡覺時唱歌。

  唱歌,老天,而且清楚到父親還指名道姓點出了我唱的是什麼歌。(接著這件事在接下來一個星期成為我們家的笑話之一)

  這麼看來只是咬字清楚地說夢話,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

  做了什麼夢呢,這個夢沒什麼章法,也是在學校裡頭──從打工的系辦公室到宿舍,中間再夾雜了少數推研的人。每個地點我都很清楚那是什麼地方,但是事實上那些場景和現實完全不一樣。現實中系辦在系館二樓,宿舍又擠(主因是東西多)又陽春;夢中系辦在一樓,獨棟,牆上繞滿綠色爬藤,周遭地上則是一整片乾燥的黃沙,像是沙漠中的孤島一般(至於內部我忘了,我的記憶從打完工出系辦開始),而夢中的宿舍光亮潔白先進,位在像是未來圓形建築物的某層高樓(我們不佔了一層樓至少也佔了半層),而且有一整片的觀景窗,有白色沙發,弧狀設計過的電腦桌,等等等。

  故事很簡單(因為前面忘光了)。我打工完走出系辦,和推研的人一起離開(別問我為什麼),中間有一整段記憶斷層,不知道去做了什麼事,下一個畫面就是開門進去那亮白高級的宿舍房間。

  回了宿舍自然想要放鬆,我們寢室內四個人(或三個人)聊天聊得很愉快,接著電話聲響起,系辦突然打電話來問:『銀行電話多少?』

  (這下你知道前面那串數字是什麼了,就是電話號碼末四碼。)

  突然問我銀行電話多少,我當然不知道,所以我很理所當然地問室友。接著就是一片討論之聲,每個人說了號碼後都不確定,下一個更正的人也遲疑,問題出在末兩碼:07或70。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討論的,不過我們(這下是四個人沒錯)的確很認真地討論了起來,好像在討論專題報告一般。大家聲量愈來愈大,討論得興起了,幾乎要從正反兩方引經據典辯證起來。這下子我忍不住了,提高音量叫道:『到底是0769還是0796!』

  呃,應該有人注意到數字根本就不對,因為前面歧義的是「末兩碼07或70」,現在變成「末兩碼96或69」。這不重要,因為我根本就不想搞懂這東西經過怎樣的討論過程才走到這一步的。

  總之,現實中我用平穩清晰的聲音說出「0769」後,坐在電腦前的室友B詫異地叫我的名字並回話:「你說什麼?」

  我睜開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夢話。」

  「說夢話?你怎麼說夢話說得那麼清晰呀?」

  我實在忍不住想笑,不過說真的,我完全不能理解什麼地方好笑。就只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罷了。

  搞不好我是個很常說夢話的人...?只是只有清楚的那些被人聽到罷了。我知道我還會在夢裡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不過當時身邊沒人,幸好,否則突然冒出的笑聲大概會嚴重驚嚇到身邊人吧。

  我也在夢裡哭過,哭得太難受了,哭到醒來。不同的是醒來時沒有眼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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